朱新边踱步边斟酌着语句。他决定将其作为一九八三年他第一篇亲自操刀的新闻报道!
“总编,各个部门的人来齐了。”秘书小王敲响了朱新办公室的门。
朱新抬头,“嗯,我马上到。”他转头将铺了一桌子的外文报纸整理起来,随后快步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吵吵嚷嚷的,特别是社里负责刊印工作的老同志,接到朱新让印刷厂停止刊印的消息,气得差点直接冲到总编办公室。
“现在停刊!想明天报纸开天窗嘛。朱新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行,我得找他说说去。”八十年代的职场里,没有太过严苛的上下级关系,资历老的老同志完全可以对着上级吼。
朱新走进门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满脸的唾沫星子。
朱总编擦了擦脸,干咳两声,“耽误大家下班时间了,我们开个短会。”
他将手里的报纸铺开,放在会议桌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鸟文,看不懂!”老同志瞅了一眼密密麻麻英文字母的报纸,脸上带出嫌弃的表情。
国际组的扫了一眼,“这是那个叫李铮的香江大学大学生吧,了不起啊。脑子好又有善心,那些外媒都把他夸成一朵花了。咱前两天也报道过呀,怎么又拿出来说了?”
朱新的目光扫过众人,他两个短手撑在会议桌上,胖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
“因为,这个李铮是华国人!一个研制出了原创药的华国人!”朱新几乎是用吼出来的,他的声音完全体现了胖子中气十足的特点,吼得几乎整个楼道都听得见。
华国人?!会议室里又那么一瞬间的寂静,随后整个房间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完全沸腾起来了。
作为嗅觉敏锐的新闻人,在场诸位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老徐,你立刻涉及版面,我这篇会是一篇长篇报道,你预留好位置。老陈,你联系印刷厂,他们今天要加班了。还有老张,你们国际组再搜集关于李铮的信息,越多越好!小王,你想办法去找找李铮那个在华京的外公。咱各就各位,争取在凌晨之前将我们新的头条赶出来!”
“好。”
“知道了。”
众人纷纷应和,连负责刊印的老同志面上也带上了笑,“谁说咱不如人家了,看看看看,外国的报纸都在夸咱华国的小年轻!”
众人一阵大笑离开。
李铮不知道,他不知不觉地在国内刷了一波存在感。三天的亚洲生物制药大会结束了,徐明生要拜访一下在日本的老朋友,所以香江大学一行就继续在酒店里住了下来。
只是令李铮诧异的是,华国学者一行居然也没有回去。
亚洲生物制药大会合作的酒店是标准的四星级酒店,又在东京市中心,这住一天的价格可不便宜。
生产线的事,李铮已经通过戴维和英国的设备制造商联系上了。最先进的生产线他们是不肯卖的,在戴维的斡旋下,制造商答应李铮可以以实验室名义购买1978年生产的二类生产线。
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这确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东西是能买到了,但怎么安全运输到华国,才是最大的问题。李铮不免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两个电话。
睡了一晚,他心中的气也平了不少。有时候想想求人办事不比做研究,自己有些意气用事了。
“钱,说实话,二厂的设备,不能生产出出让辉瑞满意的心泰康。”
李铮从酒店走廊走过,余光扫过不远处的会议厅,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安邦。
比起孟家荫,李铮更熟悉陈安邦。
那个一心为华国制药业奔走的老人,上辈子的李铮和他亦师亦友,两人的关系着实不错。
这辈子的陈安邦,才三十出头,还是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学者。
“可是,你明明说没问题的!你明明说……”钱臻业气得浑身发抖,他请吃请喝了三四天,每天花在吃饭上的钱,就够几个华国人生活好几个月了,现在这几个外国人居然翻脸不认人了!
外国人耸耸肩,“钱,我们之间有语言障碍,你可能没有听清楚我的表述。我们给你机会将津药二厂的资料送到辉瑞的资质评估部门,很可惜C-,辉瑞不可能找一家评级C-的药厂,做我们的药物代工厂。”
“你原来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没问题的,你答应我会把单子给我们厂的!”
“抱歉,我们没这样说过。”
两方各执一词,陈安邦看着双目充血的钱臻业,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他妻子是津药二厂的职工。她形容钱臻业,说他是一个土皇帝,在厂里说一不二。这么一个人居然在这几个外国人面前,如此委曲求全。
“陈老师,那天,就是您和孟教授一起的那天,您是不是也听到了,他们答应我的。是不是?”钱臻业转过头来,紧紧抓住陈安邦的手,面带希冀地问道。
陈安邦哑然,那天他和孟教授根本没进去,和钱臻业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他怎么可能会听到他与外国人的谈话。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他们真的答应了!我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药厂厂长,但是我是外交学院毕的业啊。我怎么可能听不懂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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