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的生日,该从什么时候算起呢?反正好像不该从被单独种下来开始,那是不是该从萌生的时候开始呢,那自己是什么时候萌生出来的呢?好久好久以前吧,早就不记得了……
反正肯定没有十八年就是了。
编不出来个日期,勉强能运用数字的段清甜立马把这个皮球踢给了段秋铭:
“我可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啊,你难道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吗?”
“……”
他难道还真打算那这层神神叨叨的身份糊弄自己一辈子……
上次段清甜那清澈无色的血液被他带去了学校的实验室,为的不过是最后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笼罩在护目光下的标本玻片,透过显微镜长长的镜筒,不出意外看到了细胞壁。
或者说不仅有细胞壁,还有课本上的叶绿体和水汪汪的中央大液泡。
还真是植物啊,这么说来自己的男友,是个地地道道的植物人了……
虽然是个男孩子,还是忍不住去想,这……是段有生殖隔离的爱情。
拿了正常人的细胞图跟段清甜细胞的资料图片,放在他眼前让他比较。不懂生物的段清甜蹙着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苗头,段秋铭只得跟他解释道,鬼的细胞不长这个样子。
“只有植物的细胞是这样的,所以你不是鬼,也不是小天儿,我没说错吧。”
被识破了轨迹的段清甜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确认他没有生气,踌躇着坦白了罪行。
“我喜欢你才跟着你来的,你小时候不认识我,但我一直认识你。”
“我没想骗你的,我怕你不带我回来,我会很乖,你不要赶我走。”
段秋铭从没动过赶走他的念头,把自己的男朋友赶出门那是渣男才会做的事情。他只是颇为无奈地摸着他软软的脑袋。
“我没生气,早就知道了,喜欢都来不及,干嘛赶你。”
“但是你没满十八呢,记不清生日的话,现在还不可以的。”
隔天,段秋铭回到家,就看到下个月的日历上被胡乱圈起来一块。
而正热情为自己讲解的段清甜,眼睛亮亮地伸出手指指着被自己随便圈出来的那块日期,喜不自禁地宣布:“秋铭,我想起来啦!就是这天,到了这天我就十八岁啦!”
说完还自豪地仰着头,强调似的用手指在那个描黑加粗的“4”上戳了戳。
画外音是:快看,往清楚看,我选好了,就这天,你就可以来上我啦。
整天摸得着吃不着,对于两个人来说,其实都是不相上下的煎熬。
段秋铭盯着日期,默默地感慨,那才不是你的生日,那是五四青年节。
一个适合宣誓但不适合纠缠的日子。
男人洞悉一切的神情让段清甜倍感挫败,只得闷闷地坐在段秋铭腿上,扯着他的领口就开始碎碎念念地埋怨他。段秋铭也不恼,细细地吻着他的脸颊,平日里总是轻易能被哄开心的男朋友,今天却好像更容易沮丧,就算段秋铭安慰似的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也不作答。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想着,眼神里就多了一层化不开的悲伤。
心里的死结解不开,只能自暴自弃地把问题扔在一旁,歪着头靠在段秋铭结实的肩膀上。
“我好着急的,你再不碰我,我担心就来不及了……”
软糯的音调却让段秋铭芒刺在背,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晚上做了十来道好吃的饭,这才把怀里惆怅的小家伙哄成平时没心没肺的样子。
隔日晚上,亲够了今日份额的段清甜已经乖乖睡下后,意外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坐在阳台上听着姑姑絮叨着家长里短,不知不觉就提起了那棵近来极为反常的梅子树。
“清明刚过我去的时候,摘了些青梅做酒,特意留了一半想着等黄了再摘。”
“想着这快一个月了,应该熟透了,到了一看,我都以为是自己老花眼了。”
段秋铭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电话那头的姑姑告诉自己,都快五月了,满树的梅子还跟一个月前一样,青青地挂在枝头,掰开来也是硬邦邦的,酸得要命,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
除此之外,树的长势也不容乐观,有些部分已经开始出现了发枯的迹象。
挂了电话,看着床上睡容恬静的男孩,才想起来他离开家已经有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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