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辰今天滴酒未沾,不存在头脑不清醒的可能性,所以,他主动握住我的手,又主动同我接吻,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可是,然后呢?
作为一个恋爱经历为零,一直以为自己喜欢软妹的二十一世纪四好青年,我该怎么跟一个男人处对象?
147.
我们并没有等到那场无聊的爱情电影散场,在那一吻结束后没多久,陈啸辰就沉默着拉着我出了影院。
得益于他选了最后一排的座位,我们的离开可谓是收到了影院中所有观众的注目礼,在刚刚同陈啸辰接吻完的情况下,我感觉自己脸红得能煮水了。
出了影院后,陈啸辰一直拉着我沉默地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乱逛。我还在回味刚才发生在电影院中的事情,也没有说话,只是我明显感觉到陈啸辰和我相拉的手不断地渗出汗液,不知道是他在出汗,还是我。
我不知道陈啸辰要拉着我去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只是任由他拉着我朝着未知的方向和未来不断前进。
我们从商场二楼出来,上了人行天桥,桥上有个流浪艺术家,抱着一把破吉他,正在弹唱着:
留意到你我这段情
你会发觉间隔着一点点距离
无言地爱
我偏不敢说
说一句想跟你一起
哦……
如真 如假
如何分身饰演自己
会将心中的温柔
献出给你唯有的知己
如痴 如醉
还盼你懂珍惜自己
……
是谭咏麟的《一生中最爱》,以前我听过无数次原版,都没找到感觉,可今天不知为何,听着这个落魄大叔略显沧桑的嗓音,和着他那把音色并不出彩的吉他,我竟觉得这首歌唱出了我心中所想。尽管他唱的不如谭咏麟来得有味道,可我还是想谢谢他。
于是我晃了晃陈啸辰的手,示意他停下来,之后从口袋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两张破旧不堪的五元纸币,弯腰放进了大叔的琴盒里。
大叔边唱边对我点头致谢,我摆了摆手,忽然觉得豁然开朗起来。
我喜欢陈啸辰,陈啸辰也该是喜欢我的。
我们之间隔着的虽然可能不是“一点点”距离,若不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要我发现自己喜欢他,可能都还要很久……我也不相信爱情,准确地说,不止是爱情,世间的一切感情——亲情、友情、爱情——我都不相信。
可现在我却有一种无法压制的情绪——我想和陈啸辰在一起,不论这份感情能否长久,我想和他在一起,哪怕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也好。
反正,在我眼里,感情从来就不是一个能长久的东西。
所以,当直起身的时候,我不再犹豫,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陈啸辰。”
后者应了一声。
我继续道:“我喜欢你。”
我看到陈啸辰的瞳孔逐渐变大,他呆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我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我觉得我的心脏一辈子都没跳得像现在这样快过,我知道我在期待陈啸辰的回应,同时,也畏惧着他的回应。
天桥上有行人匆匆而过,大叔沧桑的声音尤在耳边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歌声已变成了张国荣的《情难自控》——
在这刻一秒钟初次感到那气氛使我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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