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了。”发觉到对方担心的眼神,他微笑着解释,“不过这样也许是好事,她第一次在人前哭呢!”眼睛突然黯淡下来,“自从那个人走后……”
“那个人?……”
“他叫……他叫梵竹。”孤月的目光充满了依恋,又有着痛苦,“他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所有人都说他死了……”情绪激动起来,“可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死的!那样温柔得如同天使一样的人……怎么会死……他不会死……”
梵竹?
梵竹……?
这个熟悉的名字让冷莫寒楞了半饷。
一种强烈的冲动让他想要转身走人,哪知刚刚迈步,就被人硬生生的扯住了。
“不要走……不走……”少女的声音婉转动听,却意外的耳熟,“小竹……不要走……”眼睛在泪水中闪闪发光,“你果然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原来你是……”
孤月僵住了,既而脸上浮现出的狂喜让人无法忽视。
一种强烈的想要质问的冲动被抑制下来,冷莫寒的表情淡漠得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说完,转身就要走人,一边的紫月等人忙赶上。
“我不信!”说话的是孤月,“我不相信咪咪会认错人……”表情柔和下来,“我也不相信你会真的死亡,所以……所以我用了真名做游戏里的名字……咪咪也用了真名……瑞雅……和孤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记得吗?”他紧紧皱着眉头,表情充满了压抑着的痛苦,“你那时候为什么离去……你知道我们找了你有多久吗?”
“哼……找我吗?”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冷莫寒转过头,脸上是心寒的笑容,“背叛了我,让我重新遭受痛苦的人……怎么有资格和我说再找我!”
“背叛你?”孤月楞住了,“什么意思?”
“已经过去了……”冷莫寒慢慢走过去,“我不想再提,所以……我们就装着不认识吧!现在的我,叫做冷莫寒……”
“等等……”孤月好象对这话感到很恐慌,连忙制止,“我们真的没有背叛你……我们回来后……发现你消失了……父亲说你死了……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我和咪咪没相信,真的没相信……然后找你……但却没找到……”
“就算如此吧!”冷莫寒显然不信,“你们却不再需要我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说我的琴难听……说不想再和我玩……”
“没有这回事!”孤月的情绪很激动,“我们只是说,只是说让你不要再弹那种悲哀的歌曲!不想再让你痛苦!真的……那天……我和咪咪两个人走出去的原因……只是因为要帮你庆生……那时候,是你来的第三年……可是……回去后,父亲却说你死了!”头微微的低下,“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像你!我收窥了自己的脾气……我懂得了弹琴,懂得了采草药……只是为了让你回来……可是你却寥无音讯……难道你不是因为我的任性才走的吗?”说到这里,他的表情黯淡下来,“我们没有背叛你!”
“真的……?”冷莫寒的表情有些挣扎,“那为什么……他们会知道那个地方……”
“哪个地方?”孤月发问。
然后猛然间恍然大悟,“是那个地方吗?我也不清楚!”
“是……父亲……”怀中的瑞雅声音纤细,“是父亲……”
“是你父亲吗?”孤月问。
“不是的,是他……身边的那个仆人。”瑞雅撑坐起来,勉强的拉着冷莫寒的衣角,“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情……”她的嘴唇有点发白,“你离去的时候,我好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对你说那种话……梦里也都是你离去的样子……都三年了……”她轻轻的笑了,笑得像个脆弱的百合,“我还是无法忘记你的温柔……所以我来了,希望能找到你……果然找到了……”接着申辩似的说,“我们没有背叛你,真的没有,背叛你的是我的父亲身边的仆人……他为了那酬劳,背叛了你……我三天前才知道真相……父亲却已经在2年前就赶走了那个仆人……看来他找就知道这件事了……”
“原来是这样……”冷莫寒微微点头,“你们没有背叛我……没有……”
慢慢的,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同小孩一样的神情,这样天真的笑容,完全没有一点的讥讽,这样纯粹的快乐,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了……久到连他自己都忘却了……
“寒大人笑了!”紫月很高兴,扑上前去,搂住他的手臂,“好棒好棒!”
“是啊……”焚焰第一次没有反驳她的话。
“寒……”
柔依再度缠上来。
“我很早就想问了。”孤月表情再度怪异起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焚焰愤怒起来,“你连我凤凰之子都不认得!”指了指紫月,“这个是被神踏在脚下的麒麟之女。”不等她反驳,已经接了下一句,指的一边的柔依,“这是龙王之子。”再指指那个唯一兽化的紫云,“这是只神兽……虽然是兽形态的家伙,但能力却丝毫不低。”
“凤凰之子……麒麟之女……龙王之子……神兽……”孤月楞了楞,然后笑,“真厉害!难不成还有一个独角飞马之类的……呃……”发觉到冷莫寒突然间变得怪异的神色,这才纳闷,“真的有啊……”
“哈……”瑞雅的身体还没恢复,嘴唇还是有点发白,但却快乐了许多,仿佛恢复了原本的性格,“孤月你吃鳖啦!少见哟!”笑得太过火,一阵呛咳,看来是被噎了一下。
“真是的,不会笑就别笑。”
孤月为难的看看她,然后笑了出来。
一时间,草原上满是快乐的笑声,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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