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部长这种突然的敬意，院长愣了一下，理了一下白发鬓角，“你问吧，不必这么客气。”
贾牧看着远处的那棵大槐树，心想，林祯没怎么和自己说过孤儿院的事情，但他很想知道。
“您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一个叫林祯的男孩子吗？”
院长眯起了眼，复又笑了，眼神飘向远方，“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个我很疼爱的孩子，白白净净的。”
贾牧眼睛都亮了，“您！您能多和我说说他吗？”
“你认识他吗？他现在还好吗？他自从有了工作，会经常给孤儿院打钱，但从来没来过。他现在在哪啊？”
贾牧看着白发满头的妇人，缓缓说道，“他在别的地方，过得很好。因为一些事，没能过来。今天是他让我来的。”说完眼睛看向了别处，声音哽咽。
“哦，这样啊，”院长并没有看出不对，“那孩子，很讨人喜欢。虽然不怎么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唉！就坐在那棵槐树下！我有时候就抱着他，给他唱歌，拍拍他的背，他就乖乖睡着了。”
贾牧转身，低头，眼睛不敢眨一下，怕泪水滴落。“是吗？他现在还是那样，一拍背，就睡着。”贾牧假笑了一下。
院长也笑了，“不过，这一年倒是没收到他的汇款，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忙，还是买房子娶媳妇了。”
“嗯，他结婚了。”
“真的？！”院长很开心，“时光真快啊……没想到，那么小小的小家伙，都已经成家了。”
“我一个人转转，您别介意。”贾牧说道。
“好呢，一会孩子们开饭了，你也来吧。”
贾牧一个人走到大槐树底下，坐在围栏边上。
发呆……
突然，一个皮球滚到了他的脚边，贾牧抬头看。一个小男孩很慌张地样子看着他和他脚边的球。
“你的球吗？”贾牧蹲下，拿起球，伸手给他，“诺。”
那小男孩很害怕，手紧紧握着，不敢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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