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看得眉头又皱了起来，嗤笑一声道：“你的金主没能养活你是吗？连这样的也没吃过。”
他知道那个人很有钱，虞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远远比跟他在一起还要快乐。
是的，没错。
沈言舒垂下眼帘。
他曾经无比嫉妒着那个人。
虞乔塞了一口饭在嘴里，他自然是听得出沈言舒的嘲讽的，饭吞了下去，他满不在乎道：“喜新厌旧呗。”
沈言舒捏紧了酒杯，“他为什么不要你。”
这个时候虞乔也吃饱了，茶几上杯盘狼藉，他往后瘫去，手抚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心满意足道：“沈言舒你真是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他不要我了，我去洗澡了。”
根本没注意自己刚才随口说的话引起了男人怎么样的反应，虞乔伸了一个懒腰，打开浴室的门放水，脱了衣服后才发现身上的吻痕有点多，摸了几下，有点怪异的感觉。
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沈言舒起身走到床边拉开床柜，本想抽出一支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床柜给关上了，躺倒在床上。
哗啦啦——
沈言舒闭上了眼睛，仅仅只是听着水声，也能够幻想到里面的人脱下衣服后纤细而充满韧力的腰身，修长的双腿……
水流会顺着他的头发流到他的锁骨，流到他的胸膛，流到他的腹下……
似乎是因此联想到了什么，他的耳朵悄无声息红了一片，然而面容上一片清冷，丝毫看不出他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哗啦啦——
水停了。
“沈言舒，给我拿一套睡衣！”浴室里传来虞乔的呼喊声。
沈言舒睁开眼睛，从床上支着身子起来，打开衣柜，取了一套睡衣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
虞乔打开一条门缝，伸出手正要拿睡衣，手碰到的那一瞬间对方忽然扣住他的手，推开浴室的门将他按在墙壁上，漆黑的眼睛。
虞乔眼尾一挑，勾出了艷丽的弧度，“你要干嘛？”
几年不见，纯情的沈言舒已经变成了饥渴难耐的禽兽了？
沈言舒腾出一只手打开刚才虞乔关上的花洒，水打在两个人的身上，被他按在墙上的虞乔笑，湿漉漉的头发服服帖帖的贴在额头上，水滴顺着湿润的头发往下掉，这个人，比以前生得还要耀眼，褪去年少青涩和稚嫩，眉梢眼角都是倾倒众生的味道。
他记得这个人的一切。
声音，性格，喜好，厌恶什么样的东西，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他又觉得他记得是假的，不全是假的，但，总有一部分，是假的，那是这个人所隐藏的，不为人知的的东西。
他总是觉得，只要一松手，这个人或许就会消失不见了。
“虞乔。”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磨蹭着虞乔的脸，几下就把那张好看的脸蹭出了红色的印子，清冷淡漠的语调没有起伏的诉说着自己的要求，“我给你两个选择，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钱也好，名利也好，只需要陪我上.床，这些你全部都能得到。”
“不做呢？”虞乔似笑非笑扬眉看他。
沈言舒一顿，无情且冷酷的道：“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他想要毁灭一个人，太容易了。
“接触你的人会被驱逐，给你提供工作的会关门倒闭，你的身份证会被销毁，鱼牙会抹除你的主播身份，你甚至不能用你的银.行卡取钱，你的手机也拨打不出任何的电话……”
虞乔低垂下眼睫，沉默了一会儿。
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在恐惧的颤抖，沈言舒察觉到他在颤抖，他紧抿唇瓣，“只要你同意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些画面在眼底一幕幕飞快的闪过，程祕高高在上的姿态，被枪杀在眼前的少女，无助的跪在地下被人捏起下巴，看到的天空是血红的颜色。
虞乔喉咙干哑，不自然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弯唇笑道：“那我要的东西可多了。”
“我要演戏，我要剧本，我要资源，我要红，我要每天穿不同的衣服，我要每天吃鹅肝，我要每天开不一样的车，我要想欺负谁就欺负谁。”
眼看着沈言舒的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差，虞乔仰头看着他，笑得更为肆意：“这些，你能给我吗？”
“他能给你吗？”沈言舒目光定定看着他。
虞乔偏过脑袋，将目光移开，笑着无所谓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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