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舒眸色一深，“找到它教训它。”
虞乔点头，表示这个很可以，等他揪到在他背后说他坏话的人掐死它。
他往车背后靠，大长腿一搁，“去市一中旁边的小吃街。”他想念那里的小龙虾和烙锅。
……
到了的时候虞乔就已经很迫不及待了，这个时候正是市一中的放学时间段，人非常多，皆穿着市一中数十年来不曾变过款式的校服，勾肩搭背的，手拉手的，你推我我推你的，独自一人的，往前面飞快跑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夹杂起来，让人仿佛回到了读书的那端时光。
虞乔瞅了一眼，“好想重新穿校服一次。”妈的，劳资也是有过高中时代的人啊，高中时代也是风云学校啊，一把吉他在手，爱慕者排成大长串，每年收到的巧克力都可以堆满一个房间。
沈言舒看了一眼他，拉着他往学校里面走。
虞乔抬头，“你干嘛？”不是吃东西吗？进学校干嘛？他们还是外来人员进去得过毛线啊。
沈言舒摸出电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五分钟后，市一中的校长面带笑容走了出来，看见沈言舒眼睛一亮，走到沈言舒面前，“沈总来母校是……”
沈言舒淡淡道:“买校服，两套，麻烦校长了。”
虞乔:“……”我日，沈言舒你真行哦。
校长:“……”
……
十分钟后，穿着校服摘下魔镜的虞乔别扭的扯了扯拉链，“好久没穿校服还真有点奇怪。”他以前穿校服都是拉开拉链的，因为舒服还帅气，尤其跑起来的时候，衣角扬起来的弧度好看到爆表。
第56章
现在穿校服大概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 然而拉上去感觉怪怪的，索性将拉链往下面一拉, 对着沈言舒摊手，扬眉笑道:“帅不帅？”
系统忽然出声:“不帅，丑得一b。”
原谅它这个系统, 每次看见虞乔自恋都想踩上一脚打击他的自尊心。
虞乔没想到系统会这么不识相，他恼怒道:“你闭嘴！哪里来的那么多话？我又没问你！”
虞乔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恼怒被沈言舒捕捉到, 沈言舒知道虞乔被人否认后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他的眼神一暗, 面上却微笑着，“阿虞很帅。”
穿上校服的虞乔的样子和以前重合起来, 沈言舒才发现虞乔比起几年前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除了少了那几分少年的稚气，五官和以前的差别细微到可以令人忽视的地步。
而他却能看出年龄上的变化，哪怕这份变化不是特别明显。
这个认知让沈言舒的心沉入谷里。
是了, 从他第一次见到阿虞到现在开始，他的面貌便是那样了，仿佛时间在他的身上停滞。
聊斋志异里有妖精和凡人相恋的故事, 妖精不老不死, 凡人在时间的岁月里成为黄土, 他一时之间想到这样的故事, 看着虞乔扬眉得意的笑样子，发现自己的腿沉重得迈不出一步。
妖精——
凡人——
最后被舍弃的，是谁——
他浑身冰凉, 手指都开始褪去血色，如果虞乔是那样的存在，虞乔不会老去，而他会老，如果虞乔不会死去，而他会死，那他再也不能看到虞乔，再也不能触碰到虞乔。
这种想法忽然之间冒出，却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占据他的脑海，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表现出来。
如果是这样，他该怎么做。
让虞乔和自己一起死，这样就没有人能够看到属于沈言舒的虞乔，这样也不会有人碰到沈言舒的虞乔。
明明是很荒诞不科学的事情，沈言舒却劝说不了自己，任由思想蔓延开来，将那些悲剧全部想了一个遍。
虞乔察觉到沈言舒不对劲，他上前几步，伸腿顶上了沈言舒的腰，“你干嘛？发呆啊？沈言舒？想什么呢？”
他的膝盖骨碰到沈言舒的腰，沈言舒那荒诞的想法便停了下来，是有温度的，虞乔的身体，他抿了抿唇，伸手拉住虞乔的手，握得紧紧的，“没想什么，你不是要去吃东西吗。”
一说起吃的虞乔的注意力便转移了，他肚子的确是饿了，拽着沈言舒往奶茶吧走，“走走走，先去买一杯奶茶。”
系统见之嗤笑，不打算参与自家宿主和沈言舒的它正要关了和虞乔的联系，CPU忽然一阵机械的警报声，“警告！警告！有被世界命运之子发现的危险！”
系统在那一瞬间——吓得卡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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