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威远将军府的嫡子,自幼在刀枪棍棒下长大,打遍京城内同龄少年从无敌手,却一朝……变成了一个女子。
还是一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女子。
他的内心有些崩溃。
“吱呀~”门被慢慢推开,一妇女端着一个小瓷碗走进来。
她将碗放在桌上,点亮了烛灯,然后关上门,慢步走到窗前。
刚一走进,就看见梁少景睁眼直愣愣的看着她,惊了一跳,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妙妙,你醒了吗?”
梁少景皱了皱眉毛,打心眼里讨厌听到别人这么叫他,但他还是没说什么,拖着还有些不适应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李婶,什么事啊?”
这个妇女在这几天里,总是往他这跑,小心翼翼的问一些问题,虽然梁少景也想回答,但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一醒来,王妙的奶奶赵氏就已经死了多时,根本无从回答。
“妙妙,这是你奶奶生前给你做的茶草兔,若非是被钱氏那老婆子赶出来,想必这个兔子也能做完整。”李氏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巧的草编玩偶,递到梁少景面前,那玩偶的尾部似乎还未做全,“你别太伤心了,上头已经派人下来,不须几日,定能查出杀害你奶奶的凶手。”
他看了看,伸手接下,李氏顺手抹了把眼泪,道,“桌上放着粥,你多少吃一点,要不然身体扛不住。”
“可怜你奶奶,活着一生坎坷,没能给你吃上一顿好的,你说这老天怎么如此不公平,钱氏那一家子平日坏事做尽,死了到也罢,为何连赵婶也……”
她说完,压抑着眼泪,转身出去了。
梁少景看得出这个李氏平时跟赵氏的关系挺好,对这个孙女王妙也很关心,他在这里住了两三日,李氏来的是最多的。
他看一眼桌上的碗,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食欲都没有,常人饿上两三天,定然会很虚弱,但梁少景却没什么感觉,他从床上下来,扶着墙试着走几步。
这两天里,他基本上能使用这具身体,除却有些僵硬之外,其他都还好,他走到桌前,看着那一碗白腾腾的粥,鼻子里传来粥香。
梁少景想,虽然自己没有感觉到饿,但是好歹吃上一点,以免在不知不觉中饿死过去,但他端起碗只吃了两口,就放弃了。
淡而无味,难吃。
他推开门,阳光照进来,打在他粗制的绣花鞋上,梁少景两三日没见阳光,猛地一看,眼睛酸痛,泛出一层泪花。
木镇虽然是个小镇,陈平却是个好县官,他将梁少景安顿的好好的,一日三餐样样不少,还照顾到了刚死去奶奶的少女心情,没有命人来审问。
但他不是王妙,而是梁少景,他虽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王妙的体内,却不能作为王妙活下去,最多尽力去查明杀害赵氏的凶手是谁,然后一路赶回京城,去他自己的家中。
尽管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家人解释这种情况,但总归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更何况,他还有想要寻找的人。
梁少景出了房间,顺这走廊,走出这个小院。
正巧有一行人从他面前经过,梁少景扬声叫道,“等等!”
他大步追上领头的人,看着那人手里托着的托盘,问道,“劳烦问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是从钱家搜出的东西,知县大人说要做物证调查。”那人回答,上下打量道,“你是王姑娘吧?你应当好好休息,上头派来的人就快到了,你会被传唤的。”
梁少景点点头,转而道,“我能看一下这张纸吗?”
说罢,他也不等人回答,就拿起那张纸,纸上罗列了从钱氏家里搜出来的东西。
但那不是梁少景关注的重点,因为他看见纸上落款的日期,是盛元二十七年一月二十日。
盛元二十七年……
梁少景猛地一震,纸被他捏的更紧,急急问道,“今夕可是盛元二十七年?”
许是梁少景的面容有些凶狠,那人被吓住,愣愣的点头,“是呀。”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当下站不住,晃了两下靠在墙上。
在梁少景的记忆中,当下应正是盛元二十六年二月底,宁侯府一家刚刚被灭门流放。
他奋力寻找突然消失的温远,却被将军府的人打晕带回府中。
醒来后的他被软禁,当夜,他饮酒过多躺在床上休息,在一睁眼,就身在王妙家中。
就算他多睡了几日,也不过是盛元二十六年三月多,怎么可能到了盛元二十七年,莫非他这一觉,睡了将近一年?!
梁少景脑袋一片混乱,仿佛要裂开一样,疼得难忍。
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打断他所有的思绪,耳边传来盛元,“妙妙,你这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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