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妈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打脸了,还有一章才能写完卫景和梁惊砚
第66章 梁惊砚和卫景的那些事(五)
两年的感情走到尽头,各自分道扬镳。卫景毕业回国,当真应了当初对梁惊砚说的那个谎——毕业就结婚。
只不过这一场婚事,没有真心没有感情,只是还一场人情罢了。
新娘子温从是他的大学同学,遇到一些困难,需要一个已婚的身份。卫景觉得自己短期内不会再接触感情,再加之温从人品不错,便索性应了这个要求。
婚礼不过走个过场,两个新人没有谁放在心上,卫景和段尧戚时出去自驾游,温从直到婚礼前一天才从实验室中抽身飞回国。其他流程一概由卫景妈妈一手操办,除了伴娘和伴郎的人选。
温从的伴娘是她的闺蜜,伴郎这边,段尧倒是跃跃欲试,只不过卫景自己都不上心,也懒得让发小全身心投入,找了个他已经成家的理由当做借口婉拒。
最后定下的人选是梁惊砚。
在街口遇上,像普通朋友一般寒暄两句,再谈及婚礼,梁惊砚毛遂自荐,卫景鬼使神差点头应下。任由他当日跟着自己一块走过红毯,给自己递上婚戒,然后半途没了人影。
直到几天后,他听人说起梁惊砚入了编制,在一个好位置上,颇得上头看重,平步青云只是时间资历问题。
卫景不知道梁惊砚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他们两之间彻底再无可能。未免自己控制不住去关注他,卫景当天定了机票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将西欧所有去过的没去过的地方通通走了个遍,除了惠特比。
他不敢涉足,因为还没有忘记那个对它心心念念的人。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一个越洋电话。国内打来的,没有见过的号码。
电话那头没有人说话,可呼吸声一直都在,卫景不知哪来的自信,断定那头是梁惊砚。两人没有说话,对着手机沉默,直到他手机没电自动挂断。后来,他才从段尧口中得知,梁惊砚知道他和温从的假结婚,在段尧那磨了好多天才得来一个电话一个地址。
“我原以为他会直接找过去,毕竟当时他大半夜找来时的慌张和焦急不像伪装。”段尧在电话里这么说。
卫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心里清楚,梁惊砚这个人啊,哪怕一时冲动,等冷静下来,所选择的依旧会是事业,前途,利益,而不是爱情和卫景。
只有在二者不冲突的前提下,他才会任其发展。就好比当初告白时他问的那一句“不爱了怎么办”,卫景承认这是为他着想,可说到底,也有梁惊砚为自己留后路的意思在里头。
这事就这么搁置下来,卫景留在英国深造,梁惊砚在帝都风生水起。在其他人眼里看来,这两人已经彻底断绝了往来。然而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并非如此。
深夜里无声的电话虽然隔三差五没有定数,可从不曾真正断过。
有一回,卫景接到的电话里不再是悄无声息,梁惊砚喝醉了,低声喊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卫景叠在耳侧,卫景到底忍不住,应了一声。
“我在。”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随即又有声音起伏。
“卫景”
“嗯。”
“你别喜欢其他人,你等等我。”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卫景很想问为什么?等什么?可电话那头的人却已经昏醉过去,没有半点回应。
直到段尧车祸,卫景才猛然醒悟。他头一回主动播出了那个牢记于心的手机号,电话很快被接通,一如既往只能听见呼吸声。
卫景没有继续沉默,他开口:“我回国了。”
“我知道。”
“我明白一件事。”
“……”那头缄默片刻,良久才回答,“你说。”
“人生苦短,太多意外。我不可能拿我这短暂的人生和你耗……”
“卫景——”梁惊砚的呼吸瞬间急促,卫景拦住了他即将开口的话,“你听我说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一天我就不在了,或者你出了什么意外,我不想到那个时候才来后悔这些年只顾着僵持,什么都没得到。”
“你跨不出那一步那便我来走。梁惊砚,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的选择是什么?”
话音落下,卫景便听见电话那头的笑。由轻笑到飞扬肆意的笑声,酣畅淋漓,仿佛带着无边的喜悦。
笑声渐歇,梁惊砚作出了回答,他说:“我走了九十八步了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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