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十分不想承认,一个原因是收了这无面玉女,自顾自地处置又不合礼数,定是要找她的主人去寻理。
但那段明月,恐怕对他心有不轨。
许愿还没忘记,那被自己灵力震碎了的,段明月送他的演灵石。
许愿越想越头痛,他捏了几下眉心,道:“……没什么,走吧,回客栈。”
此时,阿心正搂着孟晨,两人站在原地发着呆,仿佛并不想接受今晚噩梦的洗礼,阿心是不想接受自己小妹杀人的事实,而孟晨,则是体会到了人心的险恶。
许愿在两人眼前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呢?走了。”
四人各有心事,路过百宝坊时,阿心忙道:“请留步。”
阿心迅速跑回屋中,取了“绛美人”交到许愿手中,道:“谢谢你,前几天装鬼吓你不是有意,谁让你把我家耗子拐跑了。但按照规定,这灵果是你的了。”
“对不起。”许愿心中有愧,他把阿心的妹妹送进了牢狱,还要在人家手中拿东西,实在不该。
阿心将许愿的手掌合拢:“只能说恶有恶报,许愿掌门不必介意,你做的并没有错。”
告别了阿心,三人回到客栈,师徒二人将孟晨安置睡下,小家伙翻来覆去,睡得不太安稳。
许愿睡不着,到楼下去坐,叫了一坛酒,突然想解解馋。
修真之人禁酒,喝酒为大忌,会损伤修为,但许愿今晚并不想管那么多,他打开酒就往嘴里灌,想都懒得想。
严豪看一坛酒已被许愿喝下大半,忙夺去酒坛,突然又觉得自己太过以下犯上,故心虚道:“……师尊别再折腾自己了。”
许愿喝得眼神涣散,他眯着眼睛努力看了看身前的人,半天才认出是严豪,这便猛地将严豪手中的酒坛又夺了回来,不满道:“你算老几?凭什么阻止我喝酒?”
严豪:“……”
许愿这世酒量十分不好,这具身体一直洁身自律,从未喝过酒,几口便醉成这副狗样子,他把酒坛往桌上一摔,酒水溅了出来,撒了一桌。
许愿脸喝得通红,他对着严豪吼道:“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我才不听!”
严豪看许愿这架势,怕是心智至少小了二十岁不止。
许愿吼完了一嗓,可能觉得痛快了,这便乖乖坐在长椅上,双目直视前方,嘴里嘟嘟囔囔道:“你凭什么管我……”
严豪当然要管许愿,无论跟自己的关系会亲密或疏离到什么程度,这人归根结底是他师尊。他悄悄地将酒坛拿走,放在自己那边,许愿够不到那,也没发现,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原地,严豪又用手在许愿面前挥了挥,许愿只是抿抿嘴,也不说话,他目光有些涣散,显然醉透了。
严豪心怀鬼胎,他哆哆嗦嗦伸出手去,先是用食指碰碰许愿指尖,许愿无甚反应,严豪猛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抓住许愿的手,许愿吃痛,猛吸一口凉气,不过这口气也没能让他回神,他还是呆坐在原地。
严豪刚才在胡府时,没握够许愿的手,许愿猛地抽走时,他感到好像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剜了一块下来,怎么都不痛快,趁着现在许愿不清醒,他终于能大着胆子偷香了。
就算许愿不知道这等龌龊事,严豪的手还是颤颤巍巍地一通乱抖,他的掌心甚至渗出一层薄汗,但严豪再怕,也不想放开,他觉得如果这般大好机会他都不争取,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种好事了。
看着这般近在咫尺的许愿,严豪总觉得以前的那个远在天边的人,是假的。
太好实现了,他想要接近许愿的梦,现在,他就握住许愿的手,毫不隐晦地紧紧盯着他,还能跟他独处,跟他说话。
梦突然就实现了,让他欣喜之余,更多的是猝不及防。
严豪缓过来,手不再颤抖,他慢慢摩挲着许愿修长白皙的五指,嘴上跟哄小孩似的道:“师尊,哪里难受吗?想不想休息?”
许愿动作极大地摇摇头,当真是个小孩了,随后,他将没有被严豪束缚住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委屈道:“这里难受。”
严豪:“……那师尊为何会难受?或者说,为何想喝酒?”
许愿老实道:“因为……因为我觉得今晚的事,没有处理好……”
严豪:“那里不好?”
许愿:“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就像为这个故事画了一个句号,将其定为悲剧……我也对不住阿心,那是她的妹妹……”
严豪当然也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但善恶终有报,换作是他,他也不会让小妹就这般杀人连带诬陷,
归根结底,其实许愿的烦恼并无道理,换做是谁,都不想让真正的杀人凶手继续逍遥法外。
许愿性格大变后,很少这么矫情了,或说以前的他,更是不可能。
严豪总觉得,不是这样,原因还有别的什么。
许愿这便被开了话匣,接着道:“看着小妹和胡府,我好像看到了自己,那个活得悲惨的自己,受了那么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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