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哭笑不得，“这样不好吗？”
“可是我，”沈念看了他一眼，盯着桌子上的菜单，喃喃说道“这样以后跟你在一起的人压力会很大吧。”
程白愣了一会儿开始笑，伸手捏他脸逗他“嗯，那看来我得找个跟我一样厉害的。”
“啊？”沈念的脸瞬间皱成一团，程白还继续逗他，“你有什么可以介绍的吗？”
看着沈念那几乎快哭了的小表情，程白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笑意，认真说道“两个人在一起看感情，厉不厉害不要紧，我觉得只要有进取心就好了。”
沈念赶紧点头“对对对，我有的。”
程白快忍不住笑意，看了他一眼“我说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念又缩成了小仓鼠，趴在桌子上不敢看他。
程白不忍心逗他了，手指摩挲着茶杯说，“而且现在我现在努力，也希望以后可以给我的家人提供好的条件，让他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的工资不高也没关系，我养他就可以了啊。”
沈念抬头偷偷瞄了他一眼。
程白看着他，继续说“需要我养你吗？”
沈念愣了几秒，坐直起来看他“啊？”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看了看声音，凑近了看他，又“啊”了一声。
程白忍不住笑起来了，沈念的小脸又垮下去，想着程白大概是拿自己找乐子。
这时候服务员把菜端上来，没人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吃完饭两人回学校去，程白陪着沈念走到宿舍楼下，说自己还要去图书馆，沈念“哦”了 一声，却半点没有要松开程白手的意思。
自从上次以后，他现在跟程白在一起都得是牵着他的手，在学校也不避讳。许多人都有议论，连张强都忍不住问他们俩是不是有情况。
程白看着沈念那红了的脸颊，十分淡淡然地说“没有啊。”
果不其然，余光就瞥见了沈念那气呼呼的小模样。
现下，程白努力把手抽出来，拍了拍沈念的肩膀说“快上去吧。”
沈念点点头，却坚持要目送程白离开。回到寝室后，沈念躺在床上发呆，想的全是程白今晚跟他说的话，突然手机响起来，居然是程白，他接起来，“你不是说去图书馆了么？”
“我学不下去，”程白那边风声很大，仿佛是走在路上，“我有问题要问你。”
沈念攥紧了手机“你问。”
“你需要，我养你吗？”
“啊？”沈念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不重复了，我只想听你的答案，明确的答案。”
沈念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踱步，程白听不到他的回答，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还没想好····”
“我要。”沈念突然打断他。他拿着钥匙往楼下冲，想去图书馆找程白。
“什么？”这次换成程白愣了。
“我要你。”沈念焦急地盯着电梯到达的楼层，实在等不及了，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跑楼梯，“但我不需要你养我，我会努力，努力不给你拖后腿的，会努力配得上你的。”
程白那边突然安静下来了，连风声也消失了，他笑着说“那我是不是得给你定个目标，比如期末考第二之类的。”
“不行，”沈念这时候也没有那么着急了，放缓了脚步，边走边说话“虽然我考不到第二名，但是我比第二名更加喜欢你，很多很多。”
程白又安静了一会才出声，“你再说一遍。”
沈念却不好意思了，加快了下楼的速度，等他走到楼下的时候，程白打破了他们之前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沉默，说“我下来吧，我想见你。”
“什么？”
“我在楼下。”程白说这话的时候，沈念正好推开了宿舍楼的大门。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说话，程白上前一步拉着沈念的手，躲到了宿舍楼旁边的阴影处，他把沈念抵在墙上，盯着他的眼睛说“你再说一遍。”
沈念的脸在黑暗中红了，但他的眼睛还是很亮，“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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