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湿的白发黏在雪白的肩头上,这娼妓侧过脸,散乱的发丝中,赫然是一张冰雪般的脸,只是眼角晕红,双颊尤带泪痕,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开,口中满满的都是浊精,从嘴角溢出来,又被嫩红的舌尖慢慢舔去。似乎连男人腥臭的精水,都能让他舔得津津有味,仿佛难得的恩赐。
那模样,实在是淫贱至极,雾花镜竟试图将清冽如冰雪的仙人,强行化作任人骑跨抽插的娼妓。
玉如萼只是静静看着,神色不变,手中玉萼剑吐出匹练般的白光,他手腕一转,竟是将这淫靡不堪的镜像瞬间碾为齑粉。
下一秒,他就身化剑意,冲霄而去。他本不是此界中人,一旦重返仙界,雾花镜又如何奈何得了他?
他报完恩情,了结此世因果,剑斩尘缘之后,便与凡尘再无挂碍。凡尘百年,人间一诺,以及那个和他纠缠数世的青衣书生,都像雾气般消散了。
只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他竟会再一次沦落到鬼域之内,落到越发阴鸷的青衣鬼王手中,受尽淫刑折辱,雾花镜的娼妓诅咒,却还如影随形,只要他身在鬼域一日,便势必以鬼妓之身,被打落娼寮之中,神智尽失,只能张着腿承受男人无尽的亵玩淫弄。
元寄雪亲自批了他的鬼妓之命,暂时安抚了雾花镜的怨毒之气。但他只有以娼妓之身,接待完此界的数十个恩客,一刻不断地吞吐着男人的性器,直到以腥臭的阳精为食,雾花镜才会如愿消散……
玉如萼在极度的高潮中浑浑噩噩,只能张着两条雪白的长腿,被锁在小徒弟怀中,刚刚经历过生产的雌穴还在抽搐着,无法闭拢,翻出一团嫣红濡湿的嫩肉,嵌着一口足有荔枝大小的穴眼儿,能一眼看到同样湿软外翻的红腻宫口,正在无力翕张着。
鬼王用手背抵住滚烫潮湿的穴缝,来回磨蹭。一缕鬼气再次从他指间逸出,化作漆黑的薄膜,将还在高潮中抽搐的玉如萼紧紧裹住。这回,整具晶莹雪白的身体都被裹在了鬼气织成的茧衣里,只露出一张嫩红的双唇,和一片雪白的下颌。他眼前漆黑,耳不能听,一片混沌之中,连呼吸的权力都被剥夺,只能张开嫣红的唇舌,发出潮湿粘腻的吐息声。浑身浸在湿热的汗水里,肌肤间热气蒸腾,他似醉非醉,昏昏沉沉,如同被酿造的酒液一般,快感的余韵被无限地延长。
鬼王屈起指节,时轻时重地顶弄着那枚嫣红肿胀的女蒂,使玉如萼在温吞绵滑的女蒂高潮中沉浮,喘息中透着融化般的甜腻。龙池乐则将师尊揽在怀里,禁锢着这具鲜活温热的身体,感受他微弱的抽搐,腰肢无意识的战栗,和胸口剧烈的起伏。他一边用双臂牢牢锁住那微不足道的挣扎,一边像和元寄雪较劲儿般,隔着茧衣,捏弄那两枚鼓胀的乳头,将里头饱蓄的奶水捏得咕啾作响。
玉如萼被他捏弄得不断闷哼,显然是承受不住乳尖过度的快感了。
元寄雪冷笑道:“蠢物。”
龙池乐道:“哦?你若是个聪明人,师尊怎会连你的名字都不记得?”
他全然不是在玉如萼面前的乖顺痴缠性子,少年人雪白如玉兰花苞的脸上,灿金色的龙瞳已经轻轻眯了起来,透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杀意。
元寄雪手指一抬,一缕锋刃般的鬼气从指尖弹出,削下了龙池乐耳边的一根朱红帽带。
那帽带落在地上,被他吹得翻转过来,露出附在上头的一枚灿金色眼睛。
龙池乐正待发作,瞥到这枚眼睛,立时面色一变。
“连天道的化身都带了进来,还浑然不觉,洋洋自得,”元寄雪嘲弄道,“不是蠢物是什么?如今你师尊,怕是要生受双份的苦楚了。”
三界之中,惟有人世分阴阳二界,鬼域便是属阴的那部分,平日里像是阳世虚无缥缈的影子,天道之眼虽高悬九天之上,洞察万物,却每每被鲜活耀眼的阳世阻隔,而忽略了其下黯淡无光的阴间。
只是天道越发有灵,竟附在龙池乐身上,悄无声息地潜进了鬼域。
沦为鬼妓的诅咒尚在冥冥应验,天道的注视又如附骨之蛆般,牢牢锁在了玉如萼身上……
“但也并非无计可施,”元寄雪道,“我已传信,向那个人借了点东西。”
玉如萼醒来时,正被搂在少年炽烫的怀抱里。龙池乐的呼吸中带着浓厚的血腥气,双唇都透出妖异的殷红,显然是喉中血气翻涌,只是咬牙忍住了。
少年低头看着他,漆黑柔软的发丝和朱红色的帽带垂落,轻轻掠在他脸上。
“师尊……”他哑声道,“你把我颌下的明珠挖走,回到天界去吧。”
玉如萼凝视他片刻,叹道:“说什么胡话。”
他本来就有点少年心性,常常赖在玉如萼怀里,撒娇卖痴,说些似是而非的胡话。玉如萼对他总有些格外的纵容,也不动怒,要是听他越说越不成体统,便轻声道:“乐儿,你说什么胡话。”
龙池乐难得发一次善心,听到这句话,心里竟是微妙地一痛。他像是在掌心拢着只爱怜的鸟儿,时时捏得它尾羽凌乱,颤声哀叫,也会于心不忍,为它露出一线光,这鸟儿却还茫然无觉的,依偎在他这恶人的掌心里,不知道趁他一念之善往外飞。
只是转瞬之间,他就打消了那些柔软的绮思。
两人已经从鬼司逃了出来,放眼望去,夜色如漆,四野烟树,影影幢幢,促织声隐没在半人高的荒草间,凄厉而短促,一闪而没,也泛着飘渺的鬼气。
玉如萼身上的玄衣只是勉强蔽体,一大片羊脂白玉般的后背裸露在外,肩胛骨上用朱笔写了个拇指大小的娼字,又盖了鬼王印,像是被细细赏鉴完,并施以朱批的的美人卷轴。他双腿尚且夹不拢,双穴热烫肿痛,翻出一圈嫣红的嫩肉,大小花唇温热濡湿,黏在大腿内侧,一点被白玉梅花勒住的蕊豆圆鼓鼓的,每走一步,都会被他的男根来回厮磨。
几乎每隔几步,他就得蹙着眉,停下来,颤着腰肢,无声地捱过一场战栗不已的小高潮。
龙池乐心知肚明,也知道师尊绝不愿在他面前露出不堪情欲,汁液淌落的淫态,因而装出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只是在玉如萼腰身虚软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揽上一把,让他留心脚下。
玉如萼身上越来越热,连呼吸都是滚烫的,眼前阴森森的荒草鬼树相交织,时而扭曲如蛇影,时而宽大如芭蕉,被风吹得胡乱翻飞,透出远处红灯笼朦胧暧昧的光晕。
那是下等鬼妓的坟冢,会在夜色中化为娼寮,坟前奠着她们生前所用的胭脂盒,只消投进三五枚铜钱,沾一沾胭脂,坟头自会如蚌壳般绽开一线,探出一只雪白滑腻的手,挽住来人的脚踝。恩客若是暴躁一些,抬脚一踢,立刻会颤颤巍巍地探出一只淫白熟艳的圆臀,十指掰开穴眼,承接完精水与尿水之后,还得探出红舌,一点点舔净地上的淫液。
这些鬼妓是被香奁鬼姥所豢养的,无法离开坟冢,又来者不拒,无论是枯瘦如柴的痨病鬼,癞疮斑斑,遍体蚤虱的穷死鬼,还是开肠破肚、血肉模糊的戮尸鬼,都能肆意淫弄她们一番。每到夜里,鬼姥便会提着灯笼,勒令她们撅起白臀,翻检穴眼里的铜钱,恩客若是被伺候得销魂荡魄,自会留下三枚铜板,若是少了,鬼姥便立时将灯笼柄插进穴眼里,令这鬼妓当上数日的灯台。
远处的红灯笼高高低低,不时颤动,显然是正在受惩戒的鬼妓。
“师尊当心,不要靠近有光的地方,”龙池乐道,“再走半日,便能抵达鬼界的边缘。”
雾花镜被玉如萼那一剑碎为齑粉,已然元气大伤,但只要有反光的地方,就会有它阴毒的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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