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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上方好多鱼，每一条都显得那么漂亮优雅，尤其那条鲨鱼特别的大，可能是品种关系，也有可能是已经被养得温驯喂得饱了，它悠然地游着，连到了嘴边的鱼也不吃。

步辰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这问题想也不想的回答：“这简单，要么关进笼子里，要么折断翅膀让它飞不起来。”

其实步辰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一说完才发现小孩问的应该是关于“夫妻本是同林鸟这一句”，他又教坏小孩了，不过回过神来他也不准备改过，他现在要做的本来就是教小孩子不是吗。

从地底隧道出来，步辰带着商陆到了不远处的休息区，白色的凉亭又大又具有现代化气息，错落有序的白色柱子更加添加了几分热带风情。

步辰带着商陆在一个凉快的位子坐下，人很多，这个位子却独独空在那里。

才坐下，便听到“祝你生日快乐”的电子音乐声，商陆呆了一下，还不懂得掩饰的小脸一黯，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却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给他过生日……最终他还是羡慕地转头去看，却吃惊地发现，推着白色餐车，摆了蛋糕和白色玫瑰，缓缓走来的竟然是佩兰。

他都不记得佩兰是什么时候不见，又是什么时候去拿了这些东西。

四周的人也听到了声音，爱闹的孩子们欢乐的跟着唱了起来，有人开始鼓掌打着节奏，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带孩子们出来玩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被自家孩子带着一起唱了起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善意和祝福的笑容。

佩兰走到已经手足无措的商陆面前：“小少爷闭上眼睛许个愿意，然后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商陆呆呆地没有动弹，看看蛋糕，又看看佩兰，最后无助地看向步辰。

佩兰蹲下来：“小少爷，这是步少爷为你准备的生日，快点许愿吧，步少爷看着你呢。”

商陆看向步辰，眼眶慢慢变红，清澈的水雾阻挡了视线，他倔强地眨了眨，泪珠子顿时掉了下来，赶紧又伸手去抹，把整张脸都抹得湿漉漉的，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净，他只能低下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想充当一次长腿叔叔刷刷好感，特地让佩兰帮忙一起准备了这个惊喜，没想到竟能看到这个又别扭、又难相处、一点不可爱的小孩的这一面。

其实这小孩的确很可怜，别的小孩在这个年纪还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懂，只会享受父母长辈的疼爱，而他却要面对他不能决定的身世给他带来的种种伤害，不得不孤单又早熟。

步辰心中柔软下来，将他推到蛋糕前，将那束白色的玫瑰拿下来递到他手里：“大家都看着，快许愿吹蜡烛。”

“嗯。”花束有十一朵，商陆需要两只手才拿得下，他放下手接花，脸上湿漉漉的，两排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花，一双黑色的眼睛因为被泪水沾湿的关系显得又黑又亮，纯净得如小鹿一样。这一刻步辰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欺负他的孩子要叫他商小鹿了，他真的有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

商陆看了步辰一眼，在步辰看来，那一眼特别特别的深，仿佛包含了一些什么他不理解的东西，仿佛那一眼之后，他和他的世界就会不一样。

这是文艺青年上身了吧。

步辰歪头暗骂了自己一句肯定是想多了。

商陆无比认真地对着蜡烛闭上眼睛，鼻间嗅到的是玫瑰的香味和蛋糕的甜香，周围低下来的生日快乐歌又响了起来。

许完愿，商陆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蜡烛一起吹灭，热烈的掌声一起响了起来。

“切蛋糕了！”

步辰帮着他一起切下第一刀，然后佩兰帮着分了两人一人一块，然后又将蛋糕分给周围的人，人多蛋糕少，孩子们欢快地抢了起来，热闹非凡。

商陆的蛋糕上有一朵白色的花，和步辰送给他的花一模一样，他小心地拿勺子挖了下来送到嘴里，甜甜的，好吃……这一刻，快乐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好吃吗？”

步辰笑眯眯地看他。

商陆重重地点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