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立刻闭眼躺直，一脸安详：“给我来最爽的那种！”
陆修远：……
黑市汉子们果然脑回路不一样，被扎针……很爽吗？
摇摇头，他继续行针。
中极穴，三阴交……
黑市大热闹，吸引了太多人来，不仅仅围观吃瓜，还有各种浑水摸鱼的，有人想蹭机会表现赚钱，就有人想趁机干坏事。
有个戴着黑色礼帽的男人避着主流人群，慢慢进入了广场……
陆修远面前，也跳过来一个老头。
还是之前见过的。
老头毛发旺盛，却并不邋遢，扎成辫子放在脑后，捋着胡子，眼睛晶亮的看着陆修远。
现在是角斗场休息调整时间，会有二十分钟空档，不再有伤患送过来，医生组轻松了很多，陆修远这里也没那么多人围着。
老头很瘦，瘦的皮包骨，个子也不高，形象并不怎么好看，像只猴子。
伸出来的左手，尤其像。
“你这针是跟谁学的！”
明明干瘦成爪，竟然力气这么大。
陆修远皱着眉，考虑了考虑，还是没有硬掰下来，他怕一个不小心，再把老头手骨给掰折了。
“没谁，自学成才。”
总不能说是穿越自带技能吧，谁会信。
老头眼睛更亮，没半点老年人应该有的混浊样子，急急抓着他：“那你爸一定更厉害，是人人尊敬的医生？”
这……扯的上关系吗？
陆修远想了想家里那个父亲的样子：“不，他只是个卖马桶的，还业绩不好，总是被人训。”
老头眯眼：“……那你妈肯定是针医了？”
陆修远想了想这具身体的身世——
“不知道，早死了，我爸说她是个酒女。”
说到这里，陆修远也有点好奇，妈妈的形象在前身记忆里十分模糊，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所有一切信息都来自陆家人的口述……难道里面有着什么狗血故事？
“不可能！”
陆修远思结果被老头一巴掌打散：“你小子，撒谎都不知道怎么撒吗？基因遗传学忘到你妈肚子里去了吗！爹妈都没天赋，你哪来的本事？还自学成才——”
陆修远挑眉，用金针轻轻扎了下老头手背，将人逼开，微笑：“不好意思，我就是没天赋还自学成才了。”
老头收回手，头垂下去，颤抖好半天，突然笑了。
“呵呵……哈哈哈哈——”
还越笑越大声！
笑完，老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陆修远好一会儿，还背着手围着他转了两圈，点点头，笑出一口黑牙：“这反应倒不错，小子，行，就你了！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学生，我当你老师！”
陆修远差点没笑对，把自己给呛死。
你谁啊，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随便一句话别人就会哭着喊着求你当老师？
他清了清嗓子：“不用了。我自己很好。”
老头一脸难以置信，扯掉一根胡子，疼的直呲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就这堪忧智商，他也不想靠近。
但对老人得尊敬。
陆修远微笑着问：“那请问，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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