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回家取东西么？”程言之理所当然的拉着她走。
何羽笙略有不甘的扭头看去，然后才发现摩羯带着董黎早就开远了，隐隐能看见那辆越野的尾灯。
她莫名觉得自己像被里应外合拐卖的小孩儿。
这个时间段正是行人多的时候，两人穿过人群向前走，这时候倒是谁都不怕被偷拍了，就算发到网上也无所谓。
街上的热闹嘈杂把那两人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气氛到她们这儿就明显的冷下来。
“我的东西都还在？”何羽笙打破了尴尬。
“嗯。”
“那枚戒指，可以给我吗？”
程言之低头看看胸前细绳挂着的戒指，嘴角一扯：“可以。”转头盯着她：“怎么给要用我的方式。”
何羽笙嘟囔着应了一声，一个左拐要进地铁站，然后有感觉衣领被拽住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多走走，也不是太远。”
没事儿就当减肥了……
何羽笙这么想着，等走到公寓感觉腿都软了，这远的可不是一点点。
程言之走到家门口，站在旁边盯着何羽笙。
两人面面相觑，何羽笙疑惑道：“开门啊。”
“你也有钥匙。”
何羽笙理解她这种莫名的满足感，用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拧了两下门便开了。
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何羽笙下意识的一伸手找到灯开关的位置，屋子亮的同时她已经顺手把鞋脱了。
刚向前没走几步，她似乎意识到些什么，尴尬的转过头看了看——
程言之已经替她把鞋摆好了。
“……”
两人为这习惯性的动作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相互笑了笑便不以为然。
羽笙在房间里绕了一圈，鼻子有些酸，她背对着开口道：“怎么没收拾一下？”
言之看看周围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陈设，又看向面前的人。这才有种舒服的感觉，再让她一个人住两人的房间她估计都要疯了。
“你这不回来了么？”
何羽笙知道她的意思，从今天见她第一面就知道。同时自己心里那点防线也在分崩离析。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走？”本该带着些质问的语气，被何羽笙讲出来偏偏带了些赌气和撒娇的感觉。
程言之注视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
其实通过窗户反射出来的两人都能看见彼此。
她缓缓动身，把那些何羽笙的日常用品统统搬到桌上，动作并不轻。
大概除了那一柜子的衣服，是何羽笙的都搬过来了。在桌上堆成了个山，羽笙站在桌旁，微微侧脸看着那些东西，有一半都是言之给她买的。
“你行李箱呢。”
“摩羯车上……”
言之自顾自的点点头，从卧室里把何羽笙自己的行李箱拉出来。
程言之就站在她身后，两人一时间都有点不知所措。许久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从抽屉里取出几个盒子堆在桌上。
何羽笙看了眼，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
“你……自己留着吧。”
“我用不着。”
何羽笙心想我怎么就不信你用不着这指套呢？
程言之默默打开一盒，在兜里揣了几个。
羽笙听见动静，验证了心里的猜测，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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