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陆岐?”赵祚问道。
羡之看向了赵祚,赵祚是在替谢陵问,谢陵听懂了,他也听懂了,他眼里生了光,嘴边确是一声叹,他收回了目光,“是。”又道,“陆岐对上观之,许多事都未可知,万一观之……”
羡之没有说下去,他甚至不敢设想,万一观之伤了陆岐,他会怎么样。
“观之,今日来找我了。”谢陵道。
“师父?”羡之看向了谢陵。
谢陵道:“既然韩潮肯上书,你明日不要出头,免得他急了跳错墙。”
“是。那观之……”
“翻不了身了,韩潮是接触过观之背后腌臜事的人,他的一份上书,足够要观之的命了。当初为了留他,将他放在观之身边。”谢陵抿抿唇,看向了赵祚。
“可惜了。”感受到了谢陵遥遥而来的目光,勾了嘴角,复一叹,“是,可惜了。金榜状元,却把这心用偏了。”
“明日之后,羡之走一趟吧。阿鹿孤之前的落脚处,我想知道。他那处一定藏了东西,藏了能让观之在我这里全身而退的东西,不然……”
“不然观之今日不会让你见他。”羡之接话道。
谢陵颔首应了羡之的说法,又坐起身来,将手中的那本《南华经》放到了羡之手上,又道:“还有一事。”
“嗯?”
谢陵偷偷瞄了赵祚一眼,悄声道:“他在外宫祠堂。”
羡之闻言皱了皱眉,突然眼里熠熠然,眼尾都含着笑,点了点头:“嗯。”
夜色临来,外宫的祠堂里小沙弥将御膳摆进了内室,又掌烛点了起来。
一灯如豆,晦暗的光,照在了陆岐眼前,他抬头看了那方杵着的陆未鸣,但陆未鸣面上的表情他看了几遍,也没看太真切。
待他用完了晚饭,将手中的碗一推。
“我爹……”他改了口道,“谢相让我听的故事,你说吧。”
“肯听了?”
“我谁都忤的,就是忤不得他。”
其实这话是赵祚很早以前在谢府里说的。他记的最真切。那时尚幼,谢无陵让沈长歇来教他与羡之武功,他怕疼,又不爱吃苦,去跟着沈长歇学了两天,就打了退堂鼓,直趴在谢无陵膝上耍赖。那时谢无陵脸都冷了,眉横来,只差把他拎出去丢了,是赵祚将他从谢无陵膝头抱过来,语重心长说了这话,才让谢无陵的脸色缓和了。
后来他便记着这话了,本来是为了记来哄谢无陵开心的,但后来似乎一次都没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啦…我努力努力
第107章 韩潮入狱
重阙朝殿开,鸱吻守于屋脊青瓦上,听着檐下殿内文武百官的山呼。内殿的老宦官肃色正声,道着那句“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老话。
满殿寂然里,一着三品朝服的尚书郎出了队列,合手捧朝笏,迈前两步,伏跪问礼后,才道:“臣,有本启奏。”
赵祚投了目光到阶下,与之一同注视过去的是当朝的文武百官。羡之立于队首,闻言回身,目光一扫,见百官大多露疑惑色,间有一二面色凝重的,但除却一人——他的外公梁策,梁策的眉头自这尚书郎出声开始就深锁着。
着朝服的尚书郎复低身叩首,而后才取一折,当众人面,让宦官递上了赵祚的桌案。
“臣请罪。”
三字当言来,便有议论声起,中间还夹杂着一两声倒吸冷气的声儿,只是熙攘间,听得不算真切。
扶风的朝堂上,都是叶连着枝,枝连着根的,没几个是能独坐敬亭的干净人,说的一棵树栽了,就累到自己这片叶了。想到此,羡之不禁勾了唇角。
“韩大人,何罪之有?”
宦官将折子来,赵祚抬手将折子按在了桌上,未急着翻动,面无表情地看向了玉阶之下的人。
韩潮抬了眸,对上的殿中座上那人,言辞恳切不卑不亢地继续道:“昨日外郭闾左地大火之事,其实,于前夜凌晨已交由下官所属刑部受理。但因下官个人所为,瞒下部分细节,致使昨日诸位所听,并非实情。昨夜梦深,心下怀愧,得见谢……佞,下官惶恐,再难寐,遂忏之悔之。已于今晨,重概述此案详情于奏章之上,先呈于圣听;至于其详细卷宗,臣已命人送往大理寺和御史中丞官廨。”
韩潮言尽,抬手摘官帽,捧帽置地,复叩首请罪。声方落时,大殿上霎时静得连衣料被风吹皱的声儿都快能听见了。赵祚双目阴鸷,盯了满朝文武官半晌,那目光一扫,满朝人心仓皇。
“梁相啊。”赵祚向后倚靠,声带了几分慵懒与熟稔。
“老臣在。”梁策闻言,执笏躬身,站出列。
“你如何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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