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感来了,视线摇晃着,借着月光往下看,在雷子抽身的刹
那,能看见一根粗大的东西在他挤变了形的大腿根进进出出,速度很快,带着湿滑的黏液。
他看,雷子也看,一看就有点受不了,用一种特别惭愧、甚至懊恼的语气说:“操,我他妈不是人……”
他真不是人,关慧良在心里骂,大腿却拼命把他夹紧,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雷子的眼神有多要命、多痴缠,缠得雷子都不敢正视,心虚地把他翻过去,咬着他的肩膀,从后头挤进他的大腿根。
后面比前面好,试了才知道,雷子生涩地在那儿摩擦,擦得关慧良柔软的屁股缝一开一合,只要有一点儿坏心,他就能为所欲为——叫他没有。
关心良的脸贴着墙,下身也贴着墙,随着雷子的撞击蹭着粗糙的墙面,他好舒服,舒服得眼睛都头了焦,只能张着嘴穷哼哼。
“可能我……”雷子忽然说,“永远忘不了这一天了,”关慧良没反应,大概是空白了,雷子用额头抵着他的太阳穴,濒死一样,“你回去了,就会忘了我,”他皱着眉头,无奈地笑笑,“忘了,就忘了吧。”
第二十一章
说着,他在关慧良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关慧良叫了一声,咿呀着射出来。
墙脏了。
他们并没停下,仿佛身体里有一团火,怎么都烧不尽,手机没电了,月亮也朝房后转过去,他们在这个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的角落里放肆胡闹,纵情叫着,在彼此身上一次次追逐着高潮,直到天亮。
雷子一手抓起他俩的裤衩,一手去拽关慧良,关慧良一滩泥似地不起来,雷子打着呵欠催他:“起来洗洗,快点。”
他是说去那个简陋的淋浴间,关慧良不想去,去了,和他湿淋淋地贴着,不知道又要做什么:“我不洗。”
雷子光着屁股下炕,把这屋和外屋的门都打开,转回来,拧着眉毛憋一口气:“操,这味儿!”
精液和汗的味道。关慧良躺在炕上看自己的腿,腿根儿红了,蛰蛰的有点疼,那里也红了,被雷子攥的。
“再不下来我咯吱你了啊,”雷子站在炕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真咯吱了啊!”他这么说,手却迟迟没动,直到关慧良挑着眉毛看他,露出一副不信他能怎么样的表情,雷子才一使劲儿,把他扛到肩上,痞里痞气地走出去。
小板凳顶着门,上头放着裤衩和白衬衫,他们站在老旧的铁管子底下,打着哆嗦搂在一起,不,准确地说,是雷子从背后搂着关慧良,粘人地摩挲他,给他往头上打肥皂,揉搓他的头发。
这种姿势,总是要接吻的。
说不好谁先,反正你侬我侬,雷子很容易就来劲儿了,尽管没有硬,非要在关慧良身上拱,关慧良也不拒绝,闭着眼,服帖地靠在他胸前……门砰地从外头踢开,小板凳倒了,裤衩和衬衫掉在地上。
“我操!”是阿斋,看见他俩这情况,扭头翻了个白眼。
展哥在他旁边,没骂,也没惊讶:“雷子,”他脸色不太好,扔下话就走,“带他出来,有事儿。”
大事儿。阿斋把他们带回来的东西摔在关慧良身上,一个旅行包,挺大,从半开的拉锁里能看见红红的票子,雷子站在展哥身后,看他抬手给了关慧良一嘴巴,很重,关慧良朝后栽过去,倒在地上。
“你们夫妻俩玩我是吧!”展哥指着那个旅行包,从怀里掏出刀子。
雷子怕他手狠,要上去,被展哥先发制人推了一把:“你小子滚边儿去!”
关慧良爬起来,没求饶,也没认错,像是早知道这个结果,被扇的左脸迅速充血变红,红艳艳的,让他看起来过分脆弱。
“我要的是五千万,这他妈是多少!”展哥在旅行包上狠狠踹了一脚,包带的金属扣甩起来,抽到关慧良鼻梁上,血立刻往外冒。
“展哥!”雷子舍不得了,扳住展哥的肩膀。
“少他妈叫我!”展哥搡开他,“这包里只有七十六万,他妈打发要饭的呢!”他瞪着关慧良,两只眼睛红彤彤的,“我看你老婆是想你死啊!”
他攥着刀就要往他身上捅,被雷子死死抱住:“哪儿他妈搞错了吧,那是他老婆,怎么可能不管他!”
“搞错个屁!”阿斋往地上吐了口痰,抖着腿,“那娘们儿开个破本田,跟我们绕了大半夜,就扔下这么一个包!”
雷子动了动眉头,一把推开展哥,上去揪住关慧良的领子:“怎么回事!”他摇晃他,手臂上的肌肉绷紧隆起,“你骗我……骗我们!”
第二十二章
关慧良在剧烈的摇晃中仰视着他,看不清,晕着,喘着,断断续续地说:“她……”他闭上眼,“和我离婚了,七号。”
七号,雷子和展哥对视一眼,是他们在武警总队前头绑他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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