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对梁琏的信誉还是有一定的信心,于是当天夜里他跟看守他的人说要见他们的女帝,等到大半夜,梁琏来了,决定要吐露真相的鄢鱼一看对方可怕的表情,当场腿都快软了。
若是真正的甲十二,就他那愚忠的性子,怕是除了殉主别无他法,能找梁琏来说话,也就鄢鱼干得出来了。
“你是鱼儿?”梁琏直截了当地问,半点弯弯都不绕。
鄢鱼看着他一步一步气势迫人的靠近,自己忍不住后退一步,待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变得更可怕,绷不住先干笑一声,嗫喏道:“这个说来话长——”
梁琏听见他的话,站住脚,盯着他不容拒绝地道:“过来。”
怎么办?感觉一过去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鄢鱼硬着头皮道:“有话这样说就挺好——”
“你不过来,我过去也行。”说罢梁琏抬脚又走向他。
鄢鱼心底跟自己说不能后退,可他的脚不由他控制,噔噔后退到柱子边,抵住柱子退无可退,再想闪到一边,梁琏闪电出手一把将他摁在柱子上,然后欺身压上。
甲十二是暗卫,武功不弱,鄢鱼继承他的身体,这一点优势也没丢掉,可这一刻他竟无力逃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圈在对方的怀中,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喷在他颈项里。
他的心禁不住扑通乱跳,努力克制,却不起丝毫作用。
“小骗子——”梁琏轻声道,“十年,不是十天,你这次坏得太过分了。”
鄢鱼感觉到对方的身子压着他,一只腿插|入他双腿之间,这家伙大长腿,稍稍一动大腿就能蹭到敏感的地方,由不得呼吸微窒,他偏开脸,打着哈哈道:“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话,别这样——呃——”
没等他的话说完,梁琏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硬将脸掰过来,双眼直盯入他眸中,恨恨道:“鱼儿,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说着他松开鄢鱼的下巴,猛地双手揪住他胸口的衣襟,往两边大力撕扯,暴露出鄢鱼的心口。
“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
瞧对方那激动的模样,鄢鱼脸上挂不住从容的表情,无奈道:“我也没办法——你先听我解释——”
梁琏冷笑道:“听你怎么编谎话骗我?”
鄢鱼被噎了一下。他叹口气道:“我实实在在死了,躺在你怀里死的,这能骗你?你难道不觉得一个人死了,又借尸还魂是一件很悚然的事?”
这话让梁琏冷静了些。他道:“这不是理由。当初你吵着让我给你讲奇闻异事,我曾给你说过几个死而复生、借尸还魂的故事,难道你都忘了?”
既然是故事,还能让人当真?鄢鱼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却又听梁琏道:“你应该知道女国血脉最纯粹的男子,被称为身圣子,他们天赋异禀,能力特殊。我一生下来被当做太女养,只有我父后知道我还是圣子。”
鄢鱼很想翻白眼。这家伙完美到需要治疗,再多点能力他也不奇怪。
梁琏继续道:“他人所说的一切,我都能辨真假,唯有你说的,我的能力会失效,只能根据事实推测真假。”
这就跟某某电影里,男主人公能倾听到别人的心里所想,唯有女主角能屏蔽他,一样道理。
辨别不了,反而成了一个识别鄢鱼的标志。
当然,就怕还有其他人也会让梁琏的能力失效,所以一开始他才那么不确定。
“当年我还没见你之前,遇见一个四处化缘的老婆子,我给了她一些银两,她感激我,就跟我说右相的私人庄子的马场里有会令我一眼心动的人,我判出她没说假,就闯入马场找到你——”
鄢鱼听到此处,忍不住心中吐槽,那老婆子究竟是哪来的神棍!
“鱼儿,你根本不信任我。”梁琏这句话,让人无处去反驳。
说得多,错的多。鄢鱼只好闭嘴。
可是他们要不说话,那就该动手动脚了。梁琏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气息灼热,逼得人脸热。
他的唇近在咫尺,鄢鱼装作自然地偏头,他靠得更近。手搂住他的腰,渐渐要往他衣服里摸索。
鄢鱼胸口大敞,真是满眼肉。他横肘抵住对方的胸膛,艰难道:“你冷静点,别——”
“我无法冷静!”梁琏打断他,同时将他拥得更紧,“鱼儿,叫我一声琏哥哥。”
他几乎是哀求着,似乎怕这是一个梦,醒来还是寂寞的一个人。
鄢鱼张了张嘴,心头苦笑。他敢叫么?大腿上抵着的那玩意儿,他一叫这家伙不更兴奋?
“鱼儿——”梁琏一声声唤着他,手越发的不规矩,软乎乎略带冰凉的唇开始在鄢鱼的脖子上移动,后者伸长脖子想避开,反而露出更多让人品尝的地方。
“我说,你别乱来!我这身子还是第一次——”鄢鱼被逼得话有点不过脑子,说完了才意识他这话更容易激人发狂。
果然,一听他是‘第一次’,梁琏眼中的狼光大盛。
鄢鱼咽了口唾沫,心头打鼓,倒生出一个急智。他绷着脸道:“我听说你后宫里有不少人,这些年你碰了多少人?我有洁癖,你不干净就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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