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往自己腰侧看过去时候,额前的头发蹭着夏嵬的眉心,眼睛和鼻梁,夏嵬只是半眯着眼,嘴角勾起,鼻梁不自觉的皱了皱止痒。
左佑低头看见夏嵬的手正抓着他腰侧的衣服,他说:“松手,腰要断了。”这是实话,他现在的姿势跟九十度鞠躬没区别,鞠躬也就算了,还要塌腰,脖子以诡异的姿势扭到夏嵬没受伤的肩上,难受又别扭。
夏嵬松开手,又顺了顺被自己抓出来的褶皱,顺左佑的衣服,看着左佑慢慢直起身,说:“想……去卫生间。”他输了一下午的液,刚才两人抱着,神精兴奋紧张没顾忌到膀胱,这会儿五感归位,第一感觉就是憋得慌。
左佑立在床边儿,想了想怎么去卫生间,对夏嵬伤害最小?大夫嘱咐不让挪动夏嵬,他想他还是问问护士好了,他抬手按了护士站的铃。
护士:“157床,请说。”
左佑看了一眼夏嵬说:“病人能下床吗?”
护士很干脆的说:“不能,至少明天,157床病人送来时出血严重,不许挪动,怎么了,要小便是吗?”
左佑:“是,那……怎么办?”
护士指示说:“你去一楼生活区,买个尿壶,直到明天上午,大夫看过伤口之前,都不能动。”
左佑面色略显为难,一秒后又恢复平静说:“知道了,谢谢你!”
夏嵬也没想到自己瘫的如此彻底,没到三十岁就需要别人用尿壶接尿。他比左佑看上去还要为难,别看他平时对左佑亲近的行为做起来得心用手。但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想想同样觉得尴尬。
这跟平时,男人之间开玩笑说:遛鸟,扶鸟,比型号大小。不一样,玩笑是玩笑,笑过没人真上手。可是,接下来弄不好是要左佑真上手帮他扶着!!!
长这么大,头回这么尴尬!
左佑没看夏嵬,直接转身出了病房,临出门前说:“再憋会儿,马上回来。”
夏嵬躺在床上抬手挠了挠眉心,指腹下移又摩挲了一下自己唇,刚才他亲了左佑,但左佑也只是表现出吃惊和一时的身体僵硬。他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回味了一遍刚才的拥抱和算不上亲吻的亲吻,心脏又开始无止境的膨胀,这次膨胀开的心脏还散发出一丝丝甜味儿。
夏嵬真的闭着眼睛砸吧几下嘴,好像此刻口中有什么无比鲜美的食物一样,让他如此陶醉和迷恋口中的滋味儿。
陶醉中,他又开始滋生出别样的恶趣味,他想知道左佑帮他小解,看见他的家伙是什么反应。
这种幻想,让他不自觉的低笑出声,弥漫在空气中的笑声低沉性感。
几分钟后,左佑开门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夏嵬勾着嘴角,笑声在空荡的屋子被放大,悠扬的尾音表露此人现在心情极好,很有可能正在白日做梦!
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尿壶,走到夏嵬床前又开始莫名尴尬起来,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打趣夏嵬说:“尿床了吗?”
夏嵬刚止住的笑声,又像打开了阀门似的,又开始笑,笑的身体震动,震的伤口疼,他“嘶”了一声,总算压住了笑,“哎!别逗我,在这样,后天也下不了床。”
左佑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就有点尴尬,夏嵬一说“后天也不了床”他还真就怕了。
这威胁,他认了。
掀开被子,他才看见夏嵬只换了病号服的上衣,下面还是西裤。他抬眼瞅夏嵬,想问皮带谁解,他刚看过去,夏嵬已经伸手去解皮带,但是一只手终究是又慢又磨叽。
左佑觉得这么站着看他解皮带更折磨人,于是拍了夏嵬的手一下,说:“行了,我来。”这话说的平平静静,如果忽略他已经红了脖子和耳朵。
夏嵬总算发现自己的新乐趣,左佑的羞涩,让他心情格外愉悦,但是皮带“丁铃当啷”声响和左佑时不时隔着布料碰到他身上的手指,只是几秒钟而已,他却深深的感到欲念控制无望的无力感。
这种想法和念头根本不是他想控制就控制的得住。
他假装不去想,却不能完全忽略掉左佑偶尔的触碰,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皮带金属扣丁铃当啷……
这些声响和触感让他瞬间浮想联翩,各种没下限的幻想憧憬,接踵而来。
夏嵬收回放在小腹上的手,滑落到床单上抓住床单,颇有点垂死挣扎的意思。
左佑原本盯着裤子的视线突然被正在肿胀的鼓包给镇住。
操!
左佑抬头瞪着夏嵬,夏嵬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眼神闪躲过,他松开一只手,抬手抽了夏嵬大腿一下“啪!”清亮响脆的声音让夏嵬也是一怔,左佑喊:“夏嵬!”带着怒气和震慑。
夏嵬怔楞的看着左佑从容易让他产生遐想的位置抬起头,可能是因为羞涩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震惊,和难为情轮番上演,这模样加上这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不愿意从了他似的,怎么……哎?偏了!他赶紧给自己辩解说:“我也不想,控制不住,要不,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夏嵬语气很无奈,又有点委屈,这事儿要真是能控制,他就是性冷淡。
对左佑心心念念这么长时间,都快给自己憋的立地成佛了,他咋了?这说明他健康,他正常。
正常且健康的他很快乐!
左佑压下火,呼出一口热气,警告他说:“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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