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府, 因为容裕海的时时看顾, 容明珠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于是眼珠子一转, 计上心头,直接以容砾大了也该认识些朋友为由,把容砾约了出来, 而一心渴求亲情,天真单纯, 善良纯洁……咳, 好吧, 心黑手狠的陆家宁理所当然的去赴约了, 对手都蠢的跑到他面前来作死了,他要不下手多对不起容明珠的卖力演出啊。
容明珠选了一处城中有名的酒楼,他带来的那些人也是他平日里交好,其中两人便是上次在容府害容砾落水的帮凶。
此时容明珠端着茶杯站在窗边,冷笑着看着容砾一步步走进来,今天他若是不好好羞辱这小子,容砾就不知道容字怎么写了。
“扣扣扣”厢房的门被敲响,门房小二领着陆家宁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开门,小二急得不行,手上不禁更用力,陆家宁抬眼扫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故意扬声道:“小二别敲了,可能长兄今日有事,临时爽约,如此,我便先回了。”
“唉唉!容二公子,你别走呀。”小二都快急哭了,掌柜的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把人留下,现在容二少要走,他可怎么办哟。
就在小二一筹莫展之际,房门突然打开,莫仲轩立于容明珠左侧,抱臂斜睨,“哟!明珠,这就是你家那个庶弟啊,我们一大群人等了他半天,结果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这可………”莫仲轩故意说的半露不露,尔后啧啧两声,“唉!你们说,都是容府的公子,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唉!莫兄这话可就说错了,咱们明珠何许人也,容府的嫡长子,文华殿大学士徐老的嫡亲外孙,自幼天资过人,才华横溢,芝兰玉树,年仅十五就已经誉满陵都,明珠这样光风霁月的男子可不是某些阿猫阿狗就能比的。”
陆.阿猫阿狗.家宁:…………
遭受暴击的陆家宁怒了,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转身缓缓走向容明珠一行人,对着他们拱了拱手。
容明珠以为陆家宁要认错,心情颇好,下巴抬的高高的,就想着待会儿怎么刁难对方,其余人与他也是一般心思。
哪知道陆家宁这厮压根不按常理出牌,只见他盈盈一笑,对着莫仲轩他们随意拱手,情真意切道:“大哥,各位哥哥们,实在对不住,说来这事的确怪我,没想到我与大哥相处十六载,小弟竟然不知大哥有耳疾,如今陡然撞破是小弟的不是,不过大哥你放心,你有耳疾的事,小弟一定不会乱说的。”陆家宁捂着嘴巴,好似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容明珠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他铁青着一张脸,怒吼:“容砾!!你休要胡说八道,空口无凭污蔑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陆家宁眨眼,委屈得不得了,“小弟已经答应为大哥保守秘密了,大哥为何还如此怒容,难不成是希望我将大哥有耳疾的事宣扬出去,好为大哥寻求名医。不过大哥你也不必如此自卑,就算你有耳疾,小弟也不会嫌弃你。毕竟大哥不说,谁知道大哥有耳疾。”陆家宁一口一个“耳疾”,气的容明珠脸色由青转红,最后成功转黑。
他大喝一声,一拳头向着陆家宁面门袭来,陆家宁侧身一躲,趁人不注意,左脚脚尖轻喘,容明珠成功扑街,脸上还摔了好大个印子。
陆家宁没忍住笑出声来,羞的容明珠眼眶通红,其他人见好友落了下风,纷纷围殴陆家宁,可惜二楼通道太窄,陆家宁几个闪身就没了踪影,莫仲轩带着人一路追出楼,一路上陆家宁的嘴就没闲着,一边跑一边抹眼泪,“救命,救命,麻烦各位好心人去容府报个信,就说容府二公子被人追着打,速速救命。”陆家宁衣衫凌乱,脸上不知何时也染了淤青,众人见他这般狼狈,再看看他身后凶神恶煞的华服公子哥儿,有那胆大的,当即跑去容府报信了。
陆家宁吊着人跑了好几条街道,最后一个冲刺进了一条死胡同。
莫仲轩跑在最前头,他让其他人把身后路全堵死了,狞笑着一步一步逼近陆家宁,“跑啊!有种你再跑啊!刚刚你不是很能吗?能说会道吗?现在你有种再给小爷说啊”话落,莫仲轩一拳头就打了上去,陆家宁一个后退,险险躲过,然后赶在下一拳头来临之前,掐着缝儿跑了出去,其他人见状可不允许,纷纷上前堵他。陆家宁勾唇一笑,等的就是你们一窝蜂涌过来,毕竟混战才好偷偷使刀子呢吗。
说来也巧,莫仲轩今日穿的外袍也是略灰色的,只是料子却比陆家宁身上的好了不知多少。在其中一人向他袭来时,陆家宁身影快速移动,很快胡同里就传来莫仲轩的惨叫声,陆家宁听那声响,估摸着对方至少得断两根肋骨。因为其中一人的“失误”,场面彻底混乱,这些人平时因为利益相交,自然没有什么信任可言,眼下莫仲轩见有人为陆家宁出头,偷偷对他下黑手自然怒不可遏。
“好啊!林久南,枉我把你当朋友,你却帮着容砾这个臭小子合起伙来阴我。今天我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他么还当我是傻子呢。”莫仲轩忍着剧痛扑了过去,一群人顿时乱战在一起。
陆家宁趁机溜了出来,结果刚走出胡同口,就看到了一辆马车。
陆家宁:…………
场面尴尬得不行,就在陆家宁都打算转身走人了,马车里突然传来声音,“相逢即是缘,公子可否赏脸喝一杯?”
陆家宁摸摸鼻子,这刚阴了人就被逮住了,虽然他两不认识,可终究尴尬呀,好吧!现在他像个傻子似的站在这里更蠢,这时指不定那群蠢货回过神了呢。
陆家宁麻溜的上了车,反正他现在这个身份要啥没啥,怕个什。
与陆家宁想象不同的,马车里有别于外面俭朴的风格,车内很宽敞,小几上点着檀香,清清淡淡的,很好闻。小几上方坐着的自然是马车主人了。
那是个很孱弱的青年,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呼吸粗重,而且进来这么久了,对方的下半身一直盖着薄毯,一动也不动。
陆家宁偷偷让系统给检测了一下,的确如他所料一般,青年的下半身已然坏死。
或许是陆家宁盯着青年腿部的时间太长,方矣想当没看到都不行,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陆家宁不自在的别过头,讪讪道:“抱歉,我……”
“容二公子倒是与传闻中不太一样。”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方矣抬头看了眼陆家宁,清冷的声音里含了些笑意,“如此,容二公子先说吧。”
陆家宁尴尬极了,低声呐呐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公子怎么会在那里。”
方矣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微微抿了一口,才道:“觉得有趣,便来了。”
事实上,在陆家宁跟着小二敲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他的身体不好,喜静,平日里来酒楼都是必须去包间,却没想到今日对面的包厢吵闹不已,他一时好奇瞥了眼,就让他发现了一点趣味。
少年左一个耳疾,又一个耳疾,直把容明珠那等天之骄子怼的脸色铁青,之后又趁所有人不注意阴了对方一把,可笑那些人狂妄自大,竟把凶悍的狼当成了绵羊,穷追猛打,最后反倒自己把自己给赔了进去,倒是便宜了他这个病秧子,白白看了一场好戏。
因着身体的缘故,方家已经彻底放弃了他,平日来听的最多都是别人的冷嘲热讽,像今天这般畅快的真是少有了。
再加上,那个与传闻中极度不符的少年,方矣一时脑热就邀请了对方。
只是………
看着少年颇为不好意思的秀气脸蛋,和一双灵动的眼睛,方矣却是庆幸了方才的无心之举。
方家也是陵都的世家之一,财大势大,本来作为嫡子的方矣该被家族重点培养,奈何他一出生就体弱,幼时几乎日日与药罐子为伴,该说上苍总是公平的吗?它剥夺了方矣健康的身体,却给了他一颗异于常人的头脑,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十二岁年纪就得到当世大儒的极力称赞。可惜年少的方矣忘了一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方家这样的大家族,自然少不了龌蹉事,为了争夺资源,有人不择手段,而方矣就成了众人的目标,在他十七岁当年,被人设计坠马,好不容易才保住一命,却被大夫告知,今后再无有子嗣的可能,这等于绝了方矣进击方家家主的路。而他善良温柔的母亲也在他重伤后毫不犹豫放弃了他,那时他才得知,原来他之前的十七年都是给他的亲弟弟做挡箭牌。可笑他一无所有时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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