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林歧手臂忽然触电似的一缩:“嘶——”
萧途回过头:“怎么了?”
林歧摇了摇头,从乾坤袖里摸出来一个小水晶球,那水晶球被白色的光环所笼罩,一阵一阵地亮得格外地通透。
小水晶球一见天地,立马安静不下来,不住地想要从林歧的手中逃离。林歧连思考都没来得及思考,只留下一道青光,眨眼就消失在了萧途的眼前。
萧途见他说走就走,心里忽然空了一下,呆呆地望着那经久不散的灵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
“我算什么呢?”他想。
灵光是元神与清气碰撞形成的火花,本该带着轻微的热度,可是林歧走得太干脆了,火花只亮了个苗苗,被南疆的风一吹,还有点凉。
缩地成寸,神行千里都得是还虚境大能的特权,一个转头他可能就到了世界的另一头,你追不上,也拦不住。他想走就走,不知归期。
“累赘吧。”
萧途坐在门口,林歧不在,他也没什么理由进去。
他心里闷闷的,实在是不想承认,林歧对他好都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孟阳州。
“都怪我没用。”
他抱着头,前些天结丹失败的挫败感好像到现在才终于找到了路,裹着被抛弃的小凉风一瞬间从内心深处涌了出来,将他捣鼓了个透心凉。
他其实一直以来的修行都很顺利,虽比不得苏仪天生气感,但也没遇到过什么阻碍。他从筑基到心动,别人的一步一劫他从来没经历过,这其中可能有恶魇的功劳,也有可能真的是他天赋异禀。
所以结丹失败对他而言,打击其实挺大的。
他用了十多年的修身养性才将那挫败感压在心底,搜肠刮肚地扯出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假装自己无欲则刚。
谁知道粉饰的太平到底不是真太平,让林歧轻轻一戳,就破了。
他拖着漏了气的身体,可怜巴巴地坐在门口,也不敢走,他还幻想着那个谁良心发现了回头来领他,怕他走了那个谁找不到人。
好死不死,天上又下起了雪。南疆的雪一向比内地结得晚,三四月了还能见到大雪压松的场景。
萧途凄苦地想,今天真是糟糕透顶的一天。
这么惨,他念起了经。
念得多了,他又从中找出来一件不那么惨的事,自从入南疆以来,恶魇好像一直没动静了。
而另一边,林歧一开始是真的忘了身边还有个小徒孙。他独来独往惯了,一有什么事直接就去了,也没有商量的习惯——主要是找不到人。
可是当他一个□□出了南疆之后,他就想起来了,他这回不是一个人。他有想过要不要回去,可一想到萧途是在南疆,又觉得没什么关系了,就留在那治魇吧。他就这么想着,便追着水晶球一路向西到达了毗茨列。
大漠黄沙中的毗茨列,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唐梁老将军所言,刹波河一夜之间干涸见底,只剩下□□裸的河床,林歧走在河道内,舀起了一捧黄沙。
“还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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