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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瞪着眼前的坩埚，他实在不想跟那个明显针对自己的魔药课教授有任何语言上的接触，但他一只手要完成这样一个高级魔药显然非常困难，尤其是这只手不是他常用魔杖的那只手，过程中需要一边挥舞魔杖念出咒语一边放入药草。奥德里奇冰冷的蛇一样的眼睛一直盯着这边，这大概就是当初哈利被斯内普教授刁难的难堪吧。德拉科尽自己所能的快速投入药草，再换上魔杖念出咒语。梅林不允许这种差强人意的微弱时差，所以德拉科的坩埚不出意外的爆炸了。

“马尔福，我看过你的魔药课成绩，你的上一任魔药课老师给了你极高的评分，你只有这种程度吗？”奥德里奇没有走过来，但他的声音洪亮无比。“斯莱特林扣十分，马尔福留下来清洗坩埚。”

哈利很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其他格兰芬多们出了一口恶气的表情，他犹豫了下，就在这时奥德里奇已经宣布下课消失在门后了。

德拉科及撇过头避免了跟当初纳威一样狼狈的场面，但他的长袍沾满了秽物，他皱着眉一脸忍耐。下课后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教室，临走之前不忘投给德拉科蔑视的眼神。

艾伯来拽住德拉科的领带一头，满脸怒气。“德拉科马尔福，不要再给斯莱特林添任何麻烦了！你为什么不滚回去跟你爸爸抱头痛哭呢？”斯莱特林早就没什么加分项，而马尔福还在不停的为他们减分，艾伯来不用等到学期结束也知道了他们将是斯莱特林史上最屈辱的一届，他们甚至比不上拉文克劳！

德拉科把领带从艾伯来手中抽出来，“管好你自己吧，蠢货。”

艾伯来被激怒了，他举起魔杖。

“艾伯来学长，您如果施咒的话就会违反八条校规，我们可能会被扣掉五十分。”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阻止了他。

五十分足以让艾伯来迟疑，最终他恶狠狠瞪着德拉科，当着他的面把一瓶犰狳胆汁倒进了坩埚里。“好好享受清洗过程吧，我们斯莱特林闪耀的小王子。”犰狳胆汁是个非常难清洗的液体，当它直接接触到坩埚底部就会牢牢黏在上面，这是当初德拉科想出来恶整哈利的老主意。

德拉科想对自己用个清理一新，显然他的左手不擅长使魔杖，所以德拉科只能强忍着长袍上的污秽开始清理坩埚。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定要求他完成霍格沃茨的学业，但对于父亲的期望与要求，他一向要做到最好，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让他的父亲失望不已。

好在大部分学生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作业，坩埚里没有遗留太多的污渍跟奇怪的液体，这种简单的擦洗动作对德拉科来说很陌生。小心的不要碰触到右手的伤处，不熟练的用左手拿着造型奇怪的刷子清洗着坩埚。

从一开始不熟练的擦洗手法磨红了娇嫩的掌心之后，德拉科最后还是学会了更省时省力的擦洗方式。这些坩埚再怎么容易清洁，这里也有好几十个，其中还有不少锅底粘了犰狳胆汁，当然是那些厌恶他的人留下的，德拉科累的汗流浃背，他喘着粗气停下手。因为一只手不方便，他只能用脚去固定那些该死的坩埚，这让他的皮鞋也沾满了脏水。顾不上脏不脏的问题，用长袍把手上的脏水擦掉，德拉科发现掌心大一片潮红泛着血丝。他嘶嘶对着掌心吹了口气，咬咬牙继续拿起刷子。

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拿起被艾伯来泼满了犰狳胆汁的坩埚，德拉科透过睫毛上凝结的汗珠看到了哈利。

哈利沉默的拿起另一把刷子，他从怀里掏出一瓶奇怪的东西放到德拉科面前，“这是罗恩父亲带来的，清洁东西很好用。”

德拉科没有搭腔，两个人沉默的把坩埚清洗干净。

最后一个坩埚被摆放回原来的位置，德拉科别扭的说了声谢谢，他犹豫着要不要跟哈利说那晚发生的事。当他发现哈利进入分化期，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麦格校长，当他匆忙跑出去时，他被人推了一把。

“马尔福，如果那晚不是罗恩来找我，你是不是就让我在那等死？”

哈利的话让德拉科呆了一下，“什么？”灰色的眼睛眨了眨，他没有理解到哈利的意思。

哈利绿色的眼睛已经不如当初那样单纯干净，多了更多的决断与果敢。“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德拉科，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最终的归处只会是阿兹卡班。”

“我没有把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