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人是顾淮生,晋雪年稍微松了一口气,然而警惕却还没消失:“你怎么来了?”
顾淮生却答非所问:“你为什么要烧纸钱?”嗓子有些哑,他自己却未发觉。
晋雪年因为他这个问题微微皱眉,冷冷地道:“这关你什么事。”
“我没记错的话,你长兄逝于深冬,晋家其他人逝于初春,没有一个日子是和今天对的上号的。”
这样再三追问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可是此刻的顾淮生心乱如麻,根本顾不上这些。
晋雪年大概也察觉到了他情绪里的异样,犹豫了下,低声道:“悼念一名故人。”
顾淮生紧追不放:“是谁?”
晋雪年终于不耐烦了:“顾公子,如果你来就是想问这些,那还是请回吧。”
顾淮生却没回避,而是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是难言的复杂。没等晋雪年继续发作,他喉结上下滑动,吐出一个名字:“何睿。”
晋雪年浑身一僵,瞳孔骤缩,顾淮生便知晓自己猜对了,他将目光移到还在燃烧的火堆上,黑沉沉的眸子仿佛盛着两簇火苗,能将这十五年的时光一把烧尽。
这个名字……他原以为自己将在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提起这个名字了。
“何睿,字怀瑜,先帝次子,大梁二皇子,十五年前大梁式微,被送到后越做质子,一年之后病死异乡,被追封为怀德王,享年一十五岁,”顾淮生嗓音沙哑,“今天就是何睿的忌日。”
晋雪年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距离,怀疑又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能一下子就想到二皇子殿下的忌日……你难道是他的旧部?不,不会,你直呼殿下姓名,对他无半分敬意,不会是他的旧部。难道你是他的仇敌?”
顾淮生沉默以对。
他怎么会忘掉这个日子呢。
怎么会有人能忘掉自己死去的日子呢?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样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每一年都有一个人会为自己哀悼。
“为什么?”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就问了出来,“据我所知,何睿与你并不相熟,他大你六岁,走的时候你才八岁,你为什么会一直记着他,甚至还为他烧纸……”
晋雪年却只是漠然地瞥了他一眼,眼中的抗拒表现得十分明显。
顾淮生怔然片刻,终是哂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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