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坐在皮筏的另一端,爆出一阵笑:“你小子忒有种了!这时候还能想着这个!哈哈哈哈!我胖爷生平很少佩服什么人,您得算一号。”说着就想过来拉我。
我顾不得手脚的酸软就往旁边一躲,从皮筏的边缘探头出去看,当然水里什么都看不到了,顿感无力。
闷油瓶的那个东西至少也是7位数往上数,先不说里面存的信息,这个物件本身肯定不是他个人所有,从胖子的朋友“借”过的流程来看,丢了的后果,不堪设想。
我郁闷道:“丢了可怎么办?这……小哥,你刚刚怎么不捞一把啊!明明那么近!”
我悔恨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刚刚煎饼就是从我眼前往下掉的,我要是能再机灵一点抓住就好了!
“怪我!我刚刚没能反应过来!”我道,又随手擦了擦自己的鼻血,闷油瓶递过来一块毛巾。
“是我的错,”闷油瓶看着不远处的海面,“出水太急了。”
我心想肯定是闷油瓶也气不够了,看见水面快到了就冲上去了,都不等我了,只好叹道:“自由潜水这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但你应该比我有经验,最后怎么也那么着急?出水太快容易潜水晕厥,就像我这样……”
我这样?我是怎么出来的?
我偏头看到丢在一旁的求生浮力袋气球,突然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哥,你是看我游不动,就自己先上去拿浮力袋了?”
胖子从皮筏另一端摇头道:“呸呸呸,你就忘了还有老子这个人?是胖爷我看见你小子一脸死相,聪明伶俐地丢了浮力袋给小哥,就是方向有点不太准。”
我立刻骂道:“你就不能靠谱一点吗!”
胖子怒道:“操!老子不是担心你们的安危吗!你不知道刚刚水底下动静多大,跟浴缸塞子被拔了似的!吓死我的小心肝了,一看你们俩还有段距离,一看有这东西还不赶紧丢!”
我心说真是阴差阳错,闷油瓶那一停估计是发现自己煎饼掉了,但第一时间只能选择急游上去拿浮力袋回来救我,没有办法再管。
果然还是我的错,我要是能抓住煎饼好了!
我捂着鼻子直叹可惜,又一想:闷油瓶也是急出水,怎么看着反应就这么小,连鼻血都比我流的少?我就道:“小哥,你没事情吧?要不要也擦一擦。”
他半脸海水混血的样子还是有点触目惊心的,闷油瓶却摇摇头,表示他没有事。
汽艇突突突的声音从一边响起来,我们转头就看见阿宁趾高气扬地踩在船头,冲我们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估计她要的东西是拿到了。
我们三个上了船,阿宁搭了把手,瞧了瞧我的鼻子道:“抱歉,超级电脑,还是害你下水了。”
我一看她的表情干笑了两声,道:“既然你成功了,这次是不是就结了?你们管个人物品损失赔偿吗?还有,能不能给算个工伤,也不是叫工伤……”我话还讲不太顺,比划了一下。
阿宁立即柳眉倒竖:“怎么,你们丢了什么?还是说你们被偷了什么?这不可能,这边附近我都封锁过了……”话没说完她就皱着眉头从腰上掏出一个步话机,开始调频,我忙阻止她道:“不是,估计那东西丢了也没人捡的回来,是损失!不是丢!”
她就只听见丢了东西,怎么都没注意工伤呢!我心里更郁闷了。
胖子就在一边哼哼:“嗯,是这么回事,我们哥三个的重要工具丢失了,这个东西呢,相当的重要,恐怕你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什么型号什么来头!至于多少钱嘛,咱们可以商量着来,总之,你们之前给的价钱是绝对不行了。”
阿宁微微一笑,道:“你是说,他的,东西丢了?”指了指闷油瓶。
胖子立马点头,眼皮也不眨地就胡编:“对,就我们小哥那个牛逼太阳能军用小电脑,容量一千八,这次因为你们交代不周出的事情,管不管赔吧?告诉你,那是咱们哥仨吃饭的重要家伙,这一回相当于是把谋生活计给丢了!你们不给个明白话就不能算完!”
我动了动胳膊,胖子补充道:“之前你不讲实话,害的我们小吴差点丢了小命,这工伤你也得算!”
阿宁抱着肩膀道:“你们三个勾结地倒是很快,张教授,你怎么说?”
闷油瓶突然被点名,也不作何表情,只淡淡道:“听胖子的。”
阿宁明显一顿,有些气急败坏地跟手下招呼了一下,让人换了另一个对讲机过来,也不知道对讲机那头是一直连着在听还是怎么,竟然就有个处理过的声音突然公放出来:“丢了就丢了,丢了再给你批一个,组长,回来行不行?”
阿宁有些得意道:“不在合同里的,我不负责。”
闷油瓶伸手关掉了那个对讲机,还给阿宁,摆摆手,大概意思是那就算了。
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起来,组长?什么组?闷骚组吗?
“什么组长啊?”我问闷油瓶,闷油瓶却不再理我,自顾自往汽艇的小舱走去。
我这才感觉到阳光的强烈,周身的皮似乎都给烤爆了,一直光着膀子晒咸鱼干不是办法,也招呼着胖子赶紧往阴凉里面去。
番外一 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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