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是正经生意,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听你摆布。
“好吧,我答应你。”
张芜一看见江阆露出事情尽在掌控之中的笑容,气结之余,倍感无奈。
·
孟垣中午回到家里,刚打开门,就感觉不太对劲。正午的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可以看清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客厅上的油画好好的挂着,茶几上还搁着江阆早晨喝水的玻璃杯,他想应该是自己的错觉。结果刚跨进门内,下一秒看见玄关处鞋柜上的钥匙,孟垣脸上的表情凝固,脑中绷着的弦一下断了,他拿起钥匙难以置信的盯着看了两秒,然后连鞋也来不及换就跑到江阆的房间门口,房间门半敞着,已经可以看见里面的床上空无一物。孟垣猛地把门完全打开,只见室内空空如也,桌上,床头柜,没有摆放任何东西。他攥紧钥匙,心一下沉到谷底,又仍是不死心的跑去画室看,也是空荡荡的。
江阆东西收拾的彻彻底底,就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住着另一个人过。
而且,那个家伙,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就这样搬走了。
孟垣早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房子快到一年的租期了,他没提,江阆也没提。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虽然现在还是避江阆不及,但这么一年下来,说没有动摇是假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常会想,江阆会不会就是认真的,会不会不是随便玩玩。但是当他想到付禾骞,四年的关系,没有出轨,没有三观不合,但是对方说自己很无趣,就果断的结束了关系。
他知道,自己确实很无趣,除了上班,下班就是看看书备备课。江阆那样的人,即使现在确实是真心,日子久了,又怎么可能不厌烦呢。
孟垣把钥匙狠掷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王八蛋!”
也不知道是在骂江阆,还是他自己。
他和江阆,如果不是对方刻意维持联系,以两个人的身份,根本就不会有交集。看对方搬走的决绝的态度,他和江阆怕是不会再有联系了。
孟垣头脑发热的掏出手机,调出通讯录里江阆的号码,盯着看了足足两分钟,十几个数字被他从头看到尾,再从尾看到头,最后终于按下了拨出键。
漫长的几秒过后,电话被接通,这时孟垣才发现自己还没想好要和对方说什么,脑子立刻急速的转起来,想着说辞,但是下一秒一腔热血就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灭。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
孟垣没听完,就挂了电话。
他想连手机也砸了,但是下手前,还是收住了手,手机被不轻不重的砸在沙发上。
他看着被摔到墙角的钥匙,犹豫再三,还是走到跟前捡了起来,擦了擦沾到的灰,放进了裤袋中。
中午的饭,孟垣没心思烧。下午的课,孟垣没心思上。
但午饭他可以不吃,上课,他还是去了,毕竟是教数学的,缺课或是让别的老师代课对班上孩子都不好,不是特殊情况,他不会请假。
和嘉小学,正好和他分在同一个年级的他师姐,于露,看见师弟一个下午明显脸色都不太好,上去关切的问候了几句,但是都被孟垣不疼不痒的带过了话题。
“你不会是失恋了吧?”于露小心翼翼的问道。
孟垣被戳到痛处,失恋?他唯一一次失恋已经是一年之前了。他和江阆之间什么都不是,是他主动拒绝了对方千万次,失哪门子的恋。
“没有的事。师姐,我今天下午没课了,你帮我待会和主任请个假,我有事,先回去了。”
于露点点头,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实在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知道吗,别一个人硬撑。”
孟垣敷衍的点点头,连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都没顾的上拿就直接走了。
回到红叶小区的时候,一直走到家门前,他才想起来,自己的钥匙手机都在外套的口袋里。他摸了摸裤子口袋,摸出江阆交还的钥匙,看了又看,不想用。
他又坐电梯到楼下,和饭馆老板赊了顿饭钱,和开锁的赊了个开锁的钱。他们都认识孟垣,知道他是当老师的,所以很容易就体谅了他。
开锁的帮他开了门,好心的问他要不要顺便换个锁,孟垣手里还握着江阆的钥匙,想了想说:
“不用了。”
一个下午,孟垣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沐浴着阳光,看着墙上的油画,放空自己。
他终于看出这个画到底哪里不对劲,像个人。
什么人,自然不言而喻。孟垣想,这不是个人,是个猪头。
孟垣从下午坐到了晚上,坐到外面的光线逐渐暗淡至消失,坐到屋内漆黑一片,他再也看不见画上的猪。
整整一个晚上,他一直半梦半醒,有的时候会觉得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开锁的声音,结果睁开眼,什么都没有发生。
·
早上,孟垣被大门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他脑子昏沉一片,又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浑身骨头像要散架了,他连镜子都不用照都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是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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