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二狗见状,咬了咬牙,足尖轻点,趁人不注意,朝远方飞去。
“王爷可有受伤?”吴虚怀走到赵凌云身旁,语气颤抖,若是赵凌云在这出事了,他这条命,也就没了。
赵凌云摇摇头,“无碍。”
“二位侯爷与这位公子呢?”吴虚怀一一关怀地问道。
“放心,皆无碍。”秦晏回道。
吴虚怀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这些贵人,无论哪一个损伤,都不好交代。
闻玉走上前,看着地上躺着的这些人,各个农民打扮,可刚才的动作,根本不可能是农民,进攻井然有序,像是接受过统一的训练一样。目光注意到一个伸开的手,仔细打量,指甲里干净异常,没有一丝污垢,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茧,想到秦晏手中的茧,愈发肯定,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百姓,而是他人乔装打扮的。
秦晏走上前,用手盖住闻玉的眼睛,“脏,别看了。”
无奈,闻玉只好离开,经过赵凌云身侧,说道:“这些是刺客。”说完,便由着秦晏拉走了。
赵凌云刚刚正愁着,本来是来救人的,结果杀了这么多人,传到赵乾耳中,该怎么交代。结果听见闻玉这话,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刚刚那些人,哪里像是普通百姓?于是,赶忙让侍卫上前查看,果然,每个人胸前都纹了一种图案。
赵凌云看了一眼,双拳紧握,咬牙道:“赵凌风!”这个像草一样的图案,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这些年在皇陵抓到的刺客,身上都是这种图案。
“将他们拉进深山掩埋好。”赵凌云皱眉道,说完便转身走入城中。
秦晏带着闻玉走在前头,谢岚跟在闻玉一侧,侧过脑袋,一直看着他,以至于走路总是绊到路面上凸起的石头,几次差点摔跤。
秦晏无奈,看着谢岚,“就不能好好看路?”
“不能!”谢岚理直气壮地回道。
傅远之因为昨晚睡得太晚了,今早便一直在补觉。刚睡醒便听到外面的奴仆们在讨论城门口的事,赶紧起身,鞋都来不及穿跑了出去。刚打开门便撞见回来的谢岚,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紧张地问:“闻玉没事吧?”
谢岚嫌弃地拍开傅远之的手,“没事。”
“没事就好。”傅远之激动道。
谢岚看着傅远之一副刚睡醒模样,嘲笑道,“睡到现在,也真是跟那圈里的东西有得一拼。”
傅远之忍不住在谢岚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要不是你把水洒我被子上了,我至于那么晚睡?可是烘到丑时才干的。”
谢岚心虚了一下,不耐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去歇一下。”方才闻玉掉下去的时候,可真把他吓惨了,当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傅远之也没跟他多扯,穿戴好后,便去看闻玉了。
过了几日,济德堂那边传来消息,前几日死去的人不是因为瘟疫,而是中毒,还有就是,治疗瘟疫的药方已经研制出来了,接下来需要的就是给病人们煎药。
赵凌云听后,很是欣慰,此次一行,已经快要结束了。
秦晏怕上次的事给闻玉心理造成阴影,便带他到城外走走散心。
现在已是五月,百花凋零,沿途的树木枝桠欢快地舒展着,一派生机勃勃之景。
“过不了几日,我们便可以回京了。”秦晏折断一旁快要划到闻玉脸颊的树枝,开口说道。
闻玉看着秦晏,问:“将军,你以前是不是到过这?”
秦晏愣了一下,点点头,“是的,当年来这镇压叛乱,然后。”说到这秦晏顿了一下,苦涩地笑笑,“然后就剩我一个了。”
当年白马郡发生水涝,死伤惨重,百姓流离失所,当时郡守贪污灾款,将百姓置之不理,甚至屠杀流民,是以激发暴动,冲进郡守府,杀了郡守。
他的父亲秦毅,由于多年征战,落得一身伤病。春夏交替之际,旧疾正犯着,手臂酸痛无比,连筷子都拿不稳,却被赵乾下旨,带兵镇压□□。
那些哪是流民,个个身手不凡,随便一个都可以跟流风踏云匹敌。当时,他本是要与父亲并肩奋战的,奈何父亲不允,让他待在郡守府陪着母亲,夜间却传来父亲遭袭,首级被挂在城楼的旗杆上。待他杀完流民为父报仇回城想要将首级取回,却看自己的母亲走上城墙,抱父亲的首级痛哭不已,然后拔剑自刎,献血喷涌,染红了褐色的城墙。
母亲临终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离开京城,去哪都好。”
其实从赵乾的态度就能看出,此行注定有来无回,想必父亲也是知晓,是以才没让他一同作战。鸟尽弓藏,这便是为人臣的悲哀。
闻玉伸手握住秦晏泛冷的手掌,“以后,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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