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和他。”
“像,又不像。”
直到最后,苏嵇还是没送姜衍回家,两个人也没就纠结出像不像的具体问题,姜衍也没问苏嵇为什么帮自己,除了没上床这点,其他真的是完美遵守了419的原则。
第二幕
之后的两个月里,姜衍忙的脚不沾地。没空去纠结那晚好心的先生,倒是总惦记着小龙虾。可是直到美味快过季,他依然连好好吃个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新职位高薪的同时带来了很多积压的工作,听说那是位极任性的女士,为了和老公孩子去大溪地老早就把机票签证办好了,对于交接工作这件事,她只是留下了个超厚的文件,告诉新来的什么设计项目要用哪份资料,时间计划表罗列的清清楚楚,合作的厂商公司是哪几家,她以前经手的洽谈是什么...姜衍跳槽的职位算是个小BOSS,不知多少老人盯着他呢,一步都不能错。所以年轻人在这两个月里忙的鸡飞狗跳,一边和上司同事磨合,一边消化任性女士留下来的烂摊子,一边还得分身照顾自己的五脏庙,哪还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想法。
新同事都笑他,说他这张脸和这身衣服应该去对面时观上班。他们所处的这个街区,是整个城市最繁华也是最忙碌的地方,无数写字楼鳞次栉比,大厦间的玻璃恨不得相互进行光污染,到晚上也是一副灯火通明的不夜城模样,而他们工作室对面就是华东地区金融行业排名前五的时观金融。
这也不能怪姜衍,他和傅誉从大三交往以来,那个温柔入骨的男人一直在影响他。傅誉是学金融的,而姜衍则是学设计的,可能和他那张娘生爹养的脸有关系,冷漠的线条和微微上扬的眉眼,端的那是一派矜贵,姜衍有点近视,那副框架眼镜是金丝边的,戴上之后倒反和那身T恤牛仔裤不大相称了。随着两人面试的增多,姜衍开始学习傅誉的风格,后来还成为了学校里的一道风景线,在论坛上狠狠的火了一把。他们都说姜衍穿起三件套,和傅誉那种温润如玉言语如刀的“狠角儿”不一样,姜衍有一种禁欲的情色感。
姜衍和傅誉的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两个人是在一场辩论赛上认识的。和傅誉这个辩论社的社长不一样,姜衍完全就是被璐璐拉去凑数的,说什么美色可以让对方放松警惕,晃眼睛,所以姜衍空着脑就去了,打算当个尽职尽责的冷艳花瓶插科打诨骗学分,结果还真引来了对方一辩的注意,不知道究竟是美色诱人还是那不着调的话语,就这样,正方三辩和反方一辩在赛场上快打起来,完全不给其他选手表达的机会,打了个平局。
老套路,傅誉请姜衍吃饭赔不是,说是自己言语太尖锐了,也不合赛场规矩。一来二去的,大众食堂给吃成了情侣餐厅。
所以姜衍和傅誉总是吵不过三句,姜衍喜欢冷暴力,而傅誉可以温柔的笑着说一些犀利得戳人心窝子的话。姜衍总觉得这个人不去当海峡两岸的主播而是在那捣鼓别人口袋里的钱很是不明智。
这两个人连分手都超级冷静。
其实也无非就是那些毕业季固有的青春伤痛结局,保研、留学或者北上广。傅誉作为专业的骄子,早被长辈和导师铺好了路,他很礼貌的询问了姜衍的意见,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考虑,最后姜衍还是做出了选择。
“分手。”
他和傅誉要走的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没有办法再玩相互陪伴的游戏。
“嗯。”
傅誉顿了顿,像是哄孩子一样提出了,如果三年后他们都没有对象,可以再复合试试看的建议。姜衍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毕竟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出现什么较大的裂痕。
没有咒骂嘶吼,更没有摔碟子摔碗,他们就是很平静的,一个人吃着煎蛋吐司,一个人喝着热可可,一个人看报纸,一个人盯着股市k线,在一个晴朗的冬晨,暖融融的室内,坐在长桌的两端,说着和北风般的话
“那我先走了。”男人抓起风衣,眼底还是那种毫无破绽的温柔,像个玩偶一样,“明天我会从这里搬出去,下周的飞机。”
“哦好,”姜衍咬着吐司含混不清的说,“祝你好运。”
没过多久姜衍也搬出了那个小套间,淡化了他和傅誉之间共同的回忆。
后来的两个人也是循规蹈矩的依照异地恋的标准去联系,热络——疏松——陌生。所以就造成了姜衍等了三年却发现对象已经结婚了的消息。
他望了一下窗外的天空,残阳如血,给这个办公室平添一丝壮烈的味道。对面时观的霓虹牌准备要亮了,姜衍摘下眼镜用力抹了一把脸,想把这剩下的工作做完,明天好在家当一天米虫。
该死的,他甚至连那个白人青年的脸都没看清。
姜衍挫败的抓了抓头发,初恋惨烈的要命,短时间内大概是提不起兴趣了。
等到姜衍把手头的事情都做完之后肚子也适时的叫了起来,美妙的周五之夜,姜衍决定去吃顿好的。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还在想是不是快递的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音,带着勾人的性感撩骚他的耳廓。
“嘿宝贝你在忙什么?有没有空到时观后街的Ma chérie跟我共进晚餐?”
苏嵇。
*Ma chérie:法语,我亲爱的。
第三幕
苏嵇有点烦躁。
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性向的时候他其实开始庆幸自己是个混血,因为这就意味着家里对他就会宽容一些,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他的母亲也是个混血美人,一半法兰西一半意大利,那说明苏嵇把那些骨子里的浪漫和撩人继承了个十成十。但是他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甜心,尽管半推半就的在妻儿的疏导下接受了他宝贝儿子是个gay的现实,可总是在苏嵇没认真的时候给他介绍各种各样的相亲对象。苏嵇对待感情不长性,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这不跟上一个对象分手之后过了小半年了,苏父就攒着劲儿给他塞姑娘,指望有朝一日能给人掰回来。
这是这个月的第二个了...
就在姜衍纠结到底吃意面还是法餐的时候苏嵇的电话就来了,说是邀请,一点让人拒绝的余地都没有,挂了之后直接把地址发过来了。在地址后面那个人还加了个P.S:抵酒钱。我说姜先生,您不会一顿麻小就想算了吧?两打酒,两千八啊两千八。
这可不能赖姜衍,他空有漂亮皮囊和挑剔的品味,奈何两袖清风囊中羞涩,自己过得小资点没问题,可现在是换工作的时候,他还租了新房子,一大堆用钱的地方,吃饱了撑着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借酒消愁。
他严重怀疑苏嵇是故意的。
姜衍老大不情愿的揣着钱包赶赴鸿门宴,没办法,作为祖国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是不会允许自己拖欠陌生人昂贵人情状况出现的。其实那家餐厅离他们工作室并不远,慢慢溜达也差不多20分钟。
而坐如针毡的苏嵇在和姑娘见面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去了两次洗手间,而后那人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他肾亏,其实第一次是为了找老朋友要姜衍的联系方式,第二次是去给姜衍打电话,苏嵇联系上姜衍之后心情似乎好了一点,黑的不纯粹的瞳仁里的水蓝色漾起来,被夕阳热烈的火红缠绕,看起来就像什么瑰丽的琉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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