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江塔...”一个有些秃顶的油腻男人搂着个女人摇摇晃晃站起来,手还在人胸部上揉来捏去,“麓江塔塔顶的旋转餐厅...Aurore...”
“晨曦...吗?”安东尼阖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真是个好名字。”
傅誉伸手去够一盘牛肉色拉。这个餐厅他一直都想约姜衍一起来,可两个人都很忙,根本腾不出时间。“说起来,傅先生...”团队里唯一的女性是位吉普赛美人,叫安妮莎,她翘着脚,大波浪的卷发发梢落在雪白的肩头,嘴里叼着烟,眉毛一挑就风情万种,看着是朵艳丽的花,可其实腕段强硬会吃人,除了他和安东尼,团队里的其他人都不敢惹她。
“你既然对那小美人如此念念不忘,为何要把人踹了,指不定现在去了国外还能领个证。”安妮莎不解地问。
“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我还和傅誉是假扮情侣呢。”安东尼难得坐起来倚在沙发把手上,搂着傅誉的肩膀笑得一脸情色。
“他多笨啊,陪我听一节微积分就睡个半死,跟他合作我不得把自己埋到阴沟里。”傅誉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出奇的带了点细碎的暖意,“他那个人啊,太单纯,跟画笔颜料打打交道还成。”
“他就是舍不得。”安东尼撇了撇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半点污点都不能留。”安妮莎在听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望向了说话人的眼睛,安东尼的眼睛里除了不屑和嘲讽,还有一些她看懂了却无法开口的情绪。
“随你怎么说。”傅誉笑吟吟地举杯敬了大家一杯,他出身寒苦,能赚钱的事就往死里赚,在他看来老实本分的缴税纳税还不如这样的游戏有意思,钱是个好东西,他的父母一生都为钱所累,他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他可以为了钱去剑走偏锋刀口舔血,但是姜衍注定不属于这个世界。
作为这群渣滓当中还比较像人的那个领头者,在这个寒夜把对旧情人所有的缱绻怀恋全部随酒精蒸发,有些人适合比肩,有些人则最好放在心底。
他垂下头把那个属于姜衍的相册删掉了,叹了口气开始着手准备亡命之徒的旅行。
“散了吧,明早好赶飞机。”傅誉站起身,拿了桌上的房卡。瘫在椅子上的安东尼也起来了,和男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餐厅。这栋建筑中层有个酒店,他们订好了房间,明天11点的飞机。
傅誉进了客房,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拧着眉侧身:“你未免也太敬业了,姜衍不在这,我是个基佬,进我的房间没事吗?”
“傅誉。”安东尼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银色的戒圈,放在桌子上,“我只是来还你这个东西的。”
“这个...”这是他们那时候假扮情侣的戒指。
“到了瑞士,我们就会分道扬镳,这毕竟不是我的,想想还是还给你比较好。”安东尼飞快地说完了这一句话。
“这个戒指,我已经丢了。”傅誉抬起没有情绪的眼睛看了一眼安东尼,“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放着就好,我明天处理。”他转过身去脱衣服扯领带,全然不理身后的安东尼。
“这样啊,”安东尼低着声音道,“那我离开了。”
门落锁的声音传来,傅誉拿上浴袍进浴室,发现桌上空无一物。他把西装裤里的东西掏出来,珍而重之的放了个银色的圆环在桌上。
瑞士是个好地方,下了飞机之后安妮莎直奔spa去了,他们剩下的这些大老爷们儿回家的回家,去公司的去公司,安东尼选择去家居市场,他半年前在瑞士买了个新公寓,要去看家具。正好傅誉的公寓和他在同一城区,就一起坐了一程。
从那天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安东尼。
“他知道我要来见你,特地嘱咐我给你打个招呼。”安妮莎搂着她新的男朋友坐到傅誉对面,这位先生是傅誉的新上司,是花旗银行的一位高管。
“他最近好吗?”傅誉和人握了手之后随口问道。
“还不错,”安妮莎抿着嘴笑道,“他好像挺关心你那位小美人的,还托我查了下资料。”
傅誉听后不太高兴,耐着性子把合约签了,就跑到安东尼的公寓去。他们应该也有快半年没见面了,他知道安东尼住哪儿,却一直没来过。
“来了来了。”安东尼揉着头发开门,他还在午睡呢,穿的随便又邋遢,一开门却没想到是西装笔挺的傅誉。
“你做了什么?”傅誉径自关上门,直勾勾地看向安东尼。
“安妮莎这嘴一点都不牢靠。”安东尼愣了一下,倚着门框笑了起来。他的样貌不风流,反而很周正,但一笑起来那双眼睛就好像能改变整个人的容貌一样,“他男朋友可不算什么正人君子,涉黑洗钱,我只不过寄了点资料过去。现任的竞争对手,就是我们的朋友。”
傅誉在他说话的时候打量了一下这房子,有点点杂乱,安东尼说不定是买了一打他现在穿在身上的T恤,地上还有好几件,玄关有个放小东西的大理石盘,上面有那枚本应该处理掉的戒指。
“为什么?”他问。
“哪有什么为什么,把他抢回来啊?”安东尼笑道,“你当初不就是不想让他趟浑水吗?那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不快把你的心上人抢回来?”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后面几个字傅誉都快听不到了。
“为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傅誉又问,他站在安东尼对面,看着白人青年淡金色的发顶。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只是看不下去了而已,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回中国去把他抢过来,你那个贵死人的湖景公寓完全可以睡两个人吧。”
“你不是喜欢我吗?”傅誉说。
话音落地的那一刻,房间里寂静无声。
傅誉耐心地等了十几秒,安东尼还是不予回应,他有些粗暴地钳住那人的下巴,扳着他的头抬高,却看到了颤抖的眼睫。
“你少自恋,谁喜欢你,我从不对你们这种情种出手。”说这话时的安东尼闭着眼,尔后慢慢睁开那双华光溢彩的眼睛,里面在极力掩饰什么情绪。老实说这样的眼眸在一个男人身上着实有些浪费,青年勾勒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笑谁,“你可以回去了,我以后不会再管他的事。”
“那你把那个戒指给我,”傅誉伸长手把那枚戒指拿过来,还有一条细链穿在上面,细细感受还有点余温,应该是刚从身上摘下来的,“你好像并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做。”
安东尼恨恨地盯着他的眼,两个人好像心有灵犀似的三秒后凶狠地吻在一起。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又回卧室做了一次,安东尼全身上下都是傅誉弄出来的淤痕。男人有些生气,加上很久没有性生活,下手没个轻重。出奇的是安东尼竟然也没叫,全程隐忍着,紧咬着嘴唇,嘴唇都破了,就是不让疼痛的呻吟溢出来。
傅誉看了看对方狼藉的下身,还有一点点血丝,整个后穴红肿不堪,精液从里面淌出来弄脏了床单。安东尼的腰上还有红色的手指印,臀尖也是红到火辣辣的,他腿都和不拢,腿根颤抖着,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像死了一样。
他突然有点手足无措,这不符合他在床上的行事风格。安东尼是第一次,最起码用后面是第一次,就给弄成了这样,说是毫无感觉也是骗人的。傅誉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做点无意义地挽回:“你就这么喜欢我?做成这样了当替身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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