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涣就是在胡说,一本正经地胡说。
气地弖帝七窍生烟,双眸通红如血,似要张口扑来咬碎她。
“皇上。”诸葛黔听完他们对话,忽出声唤着弖帝,深深一笑,宽慰道:“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您已是天子。”
弖帝怔了怔,神色慢慢从怒意里转变,豁地大笑起来:“是啊,朕现在是天子了,是天子啊!”
诸葛黔拾起朱案上的凤杯,拎着一壶酒,徐徐走下玉阶。
至元涣面前,她把手里的酒递在她眼前,莞尔道:“瑞王,饮下这杯酒,以后就不计前嫌可好。”
元涣呼吸一窒,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痛。
她竟说要她不计过往前嫌?
她是要护着她的夫君与她对衡?
她当真这般的爱元承?
“夺爱之恨,皇后倒是教教本王如何不去在意!”元涣语气瞬间变得冷硬,一伸手,猛地抓住诸葛黔的手腕,晃得她手里的酒杯都差些倒洒出来,沉声又再追问:“黔儿,告诉我,你我那时的缠绵,当真就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吗?”
说无情翻脸,就突然无情翻脸。
究竟为什么呢。
弖帝听闻她的话,脸色刹那骤变得极为难看,五脏六腑都烧着火,双拳紧攥成拳,咬牙切齿地怒喝道:“你们……你们……”
他说不出口,她们……她们……
她们竟然暗中有过苟且!
诸葛黔仍然镇定,语出淡漠且带着几分厉色:“瑞王府里美妾如云不是很风流吗,何苦非要惦记着本宫。本宫现在是皇后,是一朝国母,请你分寸一些莫胡言乱语的诋毁本宫,离间本宫与皇上的感情。”
元涣胸口顿然剧颤,不觉红了眼眶。
她说何苦非要惦记着她……
究竟何苦呢。
她现在是地位最尊贵的天下之母。
早不再是她曾经的那个黔儿了。
最看不开的人,一直只是自己。
元涣心里反复地挣扎,挣扎,遂深一吸气,不着痕迹地松开手去取诸葛黔手里的酒杯,涩笑道:“皇后既然可以做到这般干脆,那本王也不会再自作多情下去了。如你所愿,本王从此……断念过往。”
话落,她将酒杯压唇,一饮而尽。
最好这酒里有毒,干脆些把她直接毒死。
就不用受万念俱灰之痛。
就不用再夜夜被思念之苦折磨。
诸葛黔勾着唇,好似在笑,笑意不明。
主动又把她饮空的酒杯斟满,又不经意地拿起元涣桌上的酒杯,宽慰地说:“本宫也回敬瑞王一杯,望瑞王做到断念过往,此生莫再思及本宫了。”
她说罢,将手中的酒沾唇入喉。
元涣被言语所激,就像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把盐一样,钻心的蚀疼。
她强忍这痛意,亦是干脆杯中酒。
诸葛翾在一旁垂着首,不看她们之间的情恨,也不让她们发现她眼中的泪。
诸葛黔把手里的空杯放在朱案上,俯首时,朱唇刻意凑近到元涣的耳边,声音很轻很轻,轻地只有元涣一人能闻清。
她说:“孩子……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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