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三杰,荒唐呀。
怎么不荒唐?
病入膏肓的萧选从榻上生龙活虎地跳起来,一把扯开绢丝,把人从筐子里拎出来。
“热死我也。”言阙抹了一把汗,“这么多绢,闷也闷死我。”
在筐子里闷久了,言阙发间又湿又香。
“是佛手。”
“你又知道?”
“君子香。我当然知道。”
一地乱七八糟的绢丝里,长衫就显得太碍事了。
杨主簿的手同言阙大不一样,他要不是得装病,是根本不会认错。
其实根本就不用手,言阙这身上的熏香,金陵城里没有第二个人。
书斋逼仄,尽是他的气味,熏得人心猿意马。
把他扣进怀里,汗津津的锁骨贴着他的脸。咬他的锁骨和耳垂,却不能留下痕迹。
他们在偷欢,不能留下痕迹。
一切欢愉和放纵,都是偷来的,在这权力的缝隙里抠出来的。
最后浑身大汗地跌坐在萧选的怀里,言阙忽然十分煞风景地说:“南方出事了。”
每次你来,都没有好事。
怎能说不是好事?上次成王虽然挫了滑族的锐气,但咱们也伤得不轻,胜负各半罢了。
你想怎样?
陈郡此番,一个人都不会出。
这么促狭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跟谁学谁,不好么?
好好好……不过只怕我们的林公子又要骂人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在筐子里想到的?
……自然。他不给我好过,我也叫他南下吃点苦头。
三日后,满朝文武,从陈郡言氏开始,无一人愿意南下——也是人之常情。夏日瘴气正重,谁愿意去送死呢?
当然,有个不怕死的。
于是,假惺惺地摆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红袍白马地,林燮出了京城。
谁也不曾注意,另一匹快马在前一天夜里,也悄悄地从端王府摸到了城外,然后一路南下。
五月渡泸,六月破城。
他们戴着滑族独有的瘴气面具,随身配着南疆解暑的灵药。谁也不知道琅琊阁到底是怎样弄到了滑族五毒门的密宝。
他们就这样穿过烈火而来,披坚执锐,犹入无人之境。
“赤焰军!赤焰军来了!”
滑族的士兵们仿佛想起了幼时听过的传说,当地狱之门重开,赤焰军会用血洗刷他们的乐土。
“把他们的宗庙烧了。”萧选卷起玲珑公主送出的一卷地图,平静地看着面前哀哀哭泣的女子,“别哭了,我带你回京城。”
六月末,梁帝令成王出城,往云扬台祭祀。
言阙下令金陵六门禁闭,占领浮桥,自己则独自走进了禁军包围的宣室殿。
“臣言阙,叩见陛下。”
“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又何必假惺惺地做样子?”
“言氏诗礼传家,焉能不守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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