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防守,还可以进攻。
高木的手像手铐一样卡进手腕的时候,药效适时地发作。
一种岩浆般的热感,在他全身散开,他开始疼。
这种疼是真实的,会有理所当然的抽搐和颤抖。
他的后遗症当然是有的,但时间不可控,想让它成为工具,只能依靠药物的刺激。
他不可能毫无防备地在敌人面前发病。即便万一发生了,也可以通过物理刺激使得自己仍然保留战斗力。
会不加抗拒地任人带到床上,是因为表演还要继续。
痛苦排山倒海,他非常自然地蜷起身体,发抖。
就算以高木的眼神,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因为这痛苦是真实的。
本来,这种程度的痛苦,是能叫人连意识都模糊了的。可他的意志力却不是一般人的意志力。他从小就习惯在疼痛中挣扎,何况还有接受训练后的刻苦修习。
他依然观察着高木的表情,说得更确切一点,是眼神,高木不是一个容易流露表情的人。
他痛得发颤的手指无力地绞拧着床单。
足够无助。
他沉默地忍耐着,高木坐在身边,沉默地望着他。
他越是痛苦,越是忍受,便会把一件事昭彰得越清楚。
令他承受这样苦难的人是谁。
在高木的眼睛深处,那种机器一样的冷酷现出细微裂痕。
他轻声喘息,像片树叶般浮动。
在痛楚中沉浮的手“茫然”地够到了另一只手。
他软软地勾住了高木的一根手指。
这是何其荒谬的一幕。
受害者对着加害者求助。
他没有说话。但他不出声地让人知道,他没有怪过他。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疼过之后,他倦极“睡”去,高木便熄了灯。
但高木应该会很难睡去。
他感觉到对方依然坐在床边,同样的位置。
他留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刻,都会令对方想起无法逆转的过去。这就是他之所以不离开的原因。
到后来,他真的睡着了。
高木独自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他想,倘若时光倒流,他会如何去做。
只怕,依然还是要做同样的事情。
如果不把对手压榨到极限,怎么能够确认他不是需要铲除的奸细?
不说是重来一次,就算重来更多次,结局也不会有所改变。
必然要加害。
作为帝国的军人,没有别的选择。
清晨来临的时候,大家都重新又戴上面具。
他们说了再见,可是明诚知道这一声再见其实是再也不见。
高木是信念坚定且非常骄傲的人。他无法改变自己加害者的身份,又不可能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无动于衷,那么,就只有远远走开。
他不会有什么歉意,因为歉意是没有用的。
但在他心底,已经出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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