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脸,他也就是寻常标致,但味道却很是特出。他太瘦了,一身烟灰色的睡衣穿在身上显得分外宽大,裹得他像一缕幽魂,随时能渺去。但这缕魂是有声有色的。上衣扣子一颗没扣,纵然拢上了前襟,也并不能将内里温软的肌肤全然藏起来。纯色的素裹里面,隐约见着胸口上一点红嫣。在夜晚幽浮光色中,看不十分分明,遮掩着,含而不露。
于这森冷寒夜中,他整个人竟有几分像是聊斋故事里的艳鬼。
领头的喝道:“我们怀疑嫌犯进了这里,要进去搜查!”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往他胸口掐上一把。
明诚恰恰好地退了一步,将人往屋里让,仿佛只是无意地闪避了过去,口中说道:“既然这样,自然得配合。只是,我家先生一向公务繁忙,难得休息一会,不喜欢被人打扰。列位进去了,希望别将动静搞得太大。”
听这话头,里面的人是个有来历的。当头那人不由视线梭巡,立时发现了床上的明楼,顷刻间认出这个不时上报纸的形象。在他心底,倒不以此事为异。新政府里面藏污纳垢,每一个官吏心里都清楚汉奸的烙印是他们想抹也抹不开的,心虚之余,不免在生活中干出无数肮脏扭曲的事情,排解心中压力。不时能听闻谁谁又霸人妻女了,谁谁又爬灰了,谁谁又在风月场大被同眠了……明楼身为新政府要员,就算跟个男人有染,也不算多出格。
他立刻上前道:“请明先生见谅,我们公务在身,不得不为。”
明楼随便挥了挥手,不以为意:“你们公事公办就是。只一点,别搅了我的兴。”
“谢明先生体谅。”他说完这句,向门口其余人做了个手势,让他们一起进来搜查。
明楼不客气地将目光转向明诚,语气不悦:“还愣在那干嘛?该你做什么不知道吗?”
明诚恭恭敬敬应道:“是,先生。”脚下不再停留,又回了床。
明楼一派闲适地靠着床头坐着,手中掐着他的腰,让他骑在自己身上。
进屋的人全都装作目不斜视,其实个个不免分心,余光频瞄,耳朵竖起,察听床上动静。就算心知当着许多人,他们不会真的怎样,也忍不住探究的心思。
官员们放浪形骸的种种事体,一向只是听别人传讲,现在有机会听看现场,谁不加倍留心?
明长官果然是个会玩的,当着好几个人,他依然将脸埋进了身上人的胸口。
不少人偷偷在心底比了个“服”字。
第21章 那种会无形中召唤黑暗的从容态度
他们悄然看着开门的青年软软地伏在长官身上,薄薄的后背弱不禁风一般,身体微微颤抖。
这是理所当然的,明长官敢这么玩,理应是风月老手,在人胸口慢慢吮吸,滋味自然叫人难耐。
明长官的手滑进青年衣服里面,掐着窄窄一束的腰身。烟灰色的睡衣因此被撩起一点,露出小段光洁的侧腰。
在夜晚的灯光下,那一小截腰看起来柔韧削薄,一个流丽的弧度舒展下来,接着便隐没不见,收进了裤腰中。
秘隐的情色吸引。
顶着文职身份,又在行私密之事,被杀手悄悄溜进来的可能性当然是存在的。不在同一系统,不是人家顶头上司,不好叫人不搜。
现下要做的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扮个恋奸情热的样子出来,叫人不能近床搜就是。
这事根本不需要交流,明诚跟白玉兰说叫他躲床下的时候,明楼心里就像面镜子似的敞亮。
搞政治的人心都是黑的,嘴上甜言蜜语,背地里面不改色捅刀子。有这样黑心撑着,当着一群人,明楼依旧直入正题,仿佛屋里根本没有其他人。
做戏做全套,他埋了胸,是真一口噙住了那已然半熟的果实。
就算只是试试水,热热身,也得做得像模像样。最像样的自然就是来真的,且还得表现得激烈点,叫看客完全没脸过来。
明诚减弱对身体的控制,明楼刚噙住他乳尖,他嘴里就逸出一声难以克制般的轻喘。
他平常没这么容易出声,为了演这场戏,存心夸张一点。
湿润而鲜妍的声音,像割开的蜂巢里一滴滴淌出来的蜂浆。
乳尖本来就敏感,明楼嘴上又没留情,在上面咬了一咬,便含在嘴里着力吮吸,已经挺立起来的乳尖被嘴唇一遍遍烫过、润泽,一点点地肿成了满得像要溢出来的嫣红。
明楼微笑一下,手上扣得更紧,将明诚更压向自己,方便他下嘴。
他的唇舌像一把剔骨刀,刀抵住人体至敏感的地方,像要剐出血一般重重压下。
齿关想要完全合拢,将它咬断。
刀口挑动,明诚半露的上半身轻微颤抖,温润肌肤透出的淡淡清味似要化开一般,填塞了呼吸。
空气中灌满了喘息的声音,音调非常软,软得几乎像要在舌尖融化,却是掺着痛苦的。
他的乳尖被明楼磨破了。
喘息声仿佛哀恳一般。
但它既然以这样一种形势呈现,就只会让人想加深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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