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个字,褚吴氏便听出是自己常年没有联络的父亲,不免有些惊诧。一个月前,她求着褚贺放人一马,本以为自己的父亲会就此收手,却没想到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荣华富贵对父亲的诱惑力。
“你还留在天京城做什么,你以为这里还有你一席之地吗?”被松开嘴的褚吴氏警惕地后退了两步,在发现自己父亲颈部古怪的鳞片纹路时更是暗自向殿门方向移动。
这些小动作哪里能逃得过吴佑德的眼睛,他眼中带着嘲讽,一甩手便将殿门封了个彻底,又设下了结界。外面的人进不来,也听不到殿内人发出的声音。
“一席之地?哈哈,我吴佑德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天京城哪里不是我的安身之地?”
在设下结界之后,吴佑德便放肆起来,他微微闪着绿光的眼睛里满是疯狂,表情狰狞,活像个没有理智的野兽。
“你个被权利冲昏头的疯子!再不走我要喊人了!”褚吴氏并不知道吴佑德方才对这屋子做了什么,可她直觉上认为她必须尽快脱离眼前这人的掌控,这个已经步入癫狂的男人。
听到此话的吴佑德将眼神扫向猛地褚吴氏,一个健步上前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被权利冲昏头?你可别忘了,你身体里有我的血,你是我的女儿!你敢说你不享受如今的生活吗?”
褚吴氏完全没看清他的动作,反应过来时已经受制于人,当她听到吴佑德这一番话时也不免避开了他的视线。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种前呼后拥的感觉,曾经以为做宰相千金和将军夫人已经很是威风,现在自己手中当真有了权利才知道何为掌权者。
吴佑德见到褚吴氏回避的视线,暗笑一声,松开了手,放软了态度道:“闺女,为父也不是当真要吓你。只是当真怕你会落到为父如今田地啊。”
一声“闺女”惹得已经为人母的褚吴氏险些落了眼泪,自从她为了嫁给褚贺与家里闹翻以来,这是父亲第一次这般情切的喊自己,之前的惧意也消退了不少。
吴佑德见状,更是添油加醋的说道:“闺女,你看这褚贺因他大儿子的事情苍老了多少,他这皇帝也想必是当不了多少年了。这江山早晚是要交到褚雲辰的手里,你就不怕到时候你的儿子褚阳会被解决掉?”
褚吴氏心中一咯噔,“不会的,辰儿虽不是我所出,但他的品行我还是知道些的。”话虽这么说,到底透着些底气不足。到底不是自己儿子,这么多年来,那褚雲辰也始终对她这个继母十分恭敬,却始终谈不上亲近,也不甚了解。
“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那褚贺,看他有没有让褚阳处理政务的打算。问清楚了,为父以后再来看你。”说着便阴笑着消失在角落里,也悄悄撤了结界,待褚吴氏回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皇后默默放下了碗筷,心想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句,皇帝便恼火地走了,难道真如父亲所说,自己的丈夫是存了将她儿子打发的心思?!又回想起,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到军营受苦,那褚贺竟也是破天荒的无视了褚家十五岁入营的传统。难道那时候,自己的丈夫就已经不将褚阳当做褚家孩子看待了吗,只因她不是正室?
褚吴氏越想越心慌,真巧这时候打水的婢女回来了,一出声便惊到了褚吴氏,直接失手打翻了一脸盆的水。
平王府里可没有人关注这皇后的心思,下人们都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手里的活。好在这平王府里的家眷也少,除了一个男妃便是性格开朗的何姨娘,也是好伺候的紧。
这一日,挂上男妃称号的何文渊换了件以上便坐在庭院里等人。他倒是没有一点身为人妻不能轻易出门抛头露面的自觉,只是这身边的烟羽整日提醒,他也就烦了,便熄了出门找岳君冼喝酒的心思,将人叫到了府上。
接到帖子的岳君冼叫苦不迭,想他一个皇宫里的太医平白去平王府家见人家皇妃,说出去总是遭人诟病。偏生他与何文渊又不能不想见,总有些天界的事情需要通通气。
想到此处,岳君冼也只能梗着脖子登门拜访了,好在褚雲辰并没有在府上,不然若是被灵宝天尊惦记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行的“大礼”呢。但其实呢,岳君冼是怎么样都会被惦记上的,这也是后话了。
被仆人一路引到假山后面,岳君冼老远就看见坐在湖心亭中发呆的何文渊,待仆人离开,他才揶揄道:“哟,什么事情令阎王大人如此伤神啊?是婚姻生活不美满?要不要我这月老出出招啊?”
“月老,这事我不想管了。”
哪里知道面前的人一脸无精打采的,张口便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把岳君冼给搞懵了。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的心情和小渊的差不多= =
有点小郁闷……让我缓一缓,今晚更多点……
第35章 阴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文渊瞥了眼难得傻眼的岳君冼噗嗤一笑,道:“看你吓的,我不过是这么一说。”
岳君冼见他笑得开怀,也打趣道:“怎的,做平王妃很闲吗,专程将我叫来看我笑话?”
“也不是,前些日子我查阅古籍,发现了个办法压制天尊仙气,只是上面的字太过古老,我只明白其中一小部分,想着你也许明白便找你来看看。”说着,便从衣袖中捞出一本书卷摊在岳君冼面前。
“对了,那褚凌天孩子的名字是你取的?”
“不是,褚凌天取的,我只是托梦告诉了他妻子,你倒是快看。”
接过书卷研究了半天,岳君冼才故作高深的说道:“嗯,好办法。哦,原来是这样。”只是他嗯啊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就在何文渊挑着眉毛要夺他手中书卷时,他才接下去说道,“这办法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算不上。这书中记载的是一种名为‘阴牌’的法器,由一千个冤魂怨鬼进过淬炼炼成,有聚集鬼气的功效,鬼差得了能够辅助修行,若是修道之人得了便可驱使鬼吏。只是由于制作材料不易取得,故而一直都没有人做成过。”
一千个冤魂怨鬼的确是有些难寻,凡人找不到如此之多的漏网之鱼,而鬼差更是不能够随意淬炼魂魄,不过这些问题到了他阎罗王这里倒是都迎刃而解了。地府年年都会出现缺魂少魄的残缺魂魄,如果找不回丢失的部分便不能够转世轮回。也有些魂魄经历百世而残破不堪,只能够面临销毁的结局。这些魂魄倒是可以利用起来淬炼阴牌。
想着这阴牌中蕴含的鬼气应当足以压制褚雲辰的仙气,倒是他也功成身退回地府去了。其实,就连何文渊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竟是生出了逃避的念头。本以为他要留在褚雲辰身边,用这结婚的借口正好,谁能料到这婚后两人便失了交集,却是连当年初见时还不如。
褚雲辰没有主动来找他,他便也没有去见人,这日子晃得也快,眨眼便一个月过去了。回头想想,他们俩人竟然只见了数次面。这段日子,何文渊心里头越发堵得慌,酸酸涩涩的就是不舒坦。这今日,才借着书卷的事情将岳君冼找来。再这样下去,他也当真存了撂挑子不干的心思,左右是上天庭向玉帝领罚罢了。
“有想法了?”
“嗯,大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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