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密林深处,是比黑夜更黑的地方。
江离几乎在意识到周围环境变化的瞬间就意识到他又着了道,但还不等他转身,一团黑色的雾气瞬间裹住了他。
被黑色的雾气包裹瞬间,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但更让江离遍体生寒的,是恶魔在耳畔的甜言蜜语:“宝贝,我找到你了。”
江离被枝丫刮得狼狈破损的衬衣被瞬间剥离了他的身体,触感真实的黑雾毫不犹豫地触碰着揉搓着他赤裸的肌肤……人类形态的殷遇只有一个身体,但化作雾气之后,拥有肌肤版触感的黑雾却能够同时兼顾江离所有的敏感点,所有敏感处被同时刺激的感觉,激得江离身子一软,往前一跪,随即被雾气托住了双膝。
“啊!不要!”江离推拒,他一点儿也不想跟殷遇在树林里野合。但雾气能够触摸他的身体,他的推拒却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着力点。
“殷遇!”江离气急败坏地出声制止,却只换来了在他身上不停动作之人的一声轻笑:“宝贝,愿赌服输。”
“啊……”江离被撩拨得呻吟出声,半晌才哑声道,“我……我跟你赌什么了?!”
“密室逃脱?”殷遇轻笑一声,“可惜失败了……我抓到你了,宝贝,作为失败者的惩罚,敞开身子接纳我吧。”
殷遇话音刚落,江离便感到一跟火热的棍状物抵在股间,心知反抗无望,江离干脆撇开了头,任由殷遇处置。
即使已经对情事习以为常,但身体被顶开的瞬间,江离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而他皱眉隐忍的表情,更是激得殷遇性欲大涨。
殷遇很快整出整入地开肏,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撞进江离体内,他化作雾气的四肢紧紧纠缠着江离,或轻或重地刺激着他的敏感部位,几管齐下,江离只能瘫在他怀中呜呜咽咽。
殷遇还觉得不够,一边肏一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诱着他喊老公,见他摇头就用性器去碾他后穴里最敏感的那一点,将人欺负得泪眼汪汪。这下,江离更是恨不得咬死身上的男人,野合的羞耻感本来就让他尤其敏感,殷遇还总逼着他说些没脸没皮的话,江离气急了,一嘴咬上了殷遇的肩膀,后者闷哼一声,撞击更为激烈,在没有安抚小江离的情况下,硬生生将人送上了高潮。
完事的时候,江离已经彻底昏过去了,殷遇将人裹好,亲了一口抱进怀里往回走,之前拦在江离面前仿佛永远无法逃离的密林,在恶魔的面前迅速退开,露出了通往别墅的笔直大道。
chapter007
这一次失败的逃亡,给江离带来了近乎灭顶的打击,身心俱疲的他在床上躺了数天才缓过气来。
殷遇大概也知道这次把人气狠了,于是很贴心地没到江离眼前晃悠,得益于此,江离康复得比想象中要更快一些。
然而就在江离卧床的这段时间里,曾让他动过恻隐之心的受害者们,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性在恶魔的游戏中厮杀,所以的善良与美好都被湮灭,唯独丑恶留存于世。
……
在逃亡失败将近一周后,江离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但殷遇给他带来的那种无法逃离、难以挣脱的窒息感,仍在持续压迫着江离的神经。
只要一闭上眼睛,江离就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片阴冷漆黑的密林,脚下布满了枝丫的小径尽头,是恶魔的罗网……
最终,江离放弃了用睡眠来麻痹自己,毕竟他不能在这屋里躺一辈子……他总是要振作起来的,只有再次站起来,才能筹划下一次逃亡……
——他不愿共恶魔永生。
心里有了主意,有了方向,江离便不再像先前一般麻木凄惶,得益于此,精神也很快恢复了正常,开始在别墅中小范围地活动。
然而就在此时,江离在这栋别墅中邂逅了一个特别的幸存者。
那是一个残阳如血的傍晚,江离站在卧室外的走廊上,神情麻木地看着巨大落地窗外夕阳西下,他所处的位置,距离殷遇用来关押“筹码”们的地下室并不远,因而时常可以听见地下室的暗牢中传出的哭声。然而这一天,江离却听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男声,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受害者们,这个声音中夹杂着喜悦和兴奋,江离甚至能够想象出这样的声音属于怎么样一个年轻而张扬的少年。
这个声音既不属于那些幸存的受害者,也不属于别墅中恶魔的下属们,这个变数,瞬间勾起了江离的兴趣。
江离循着声源,缓缓走向对他而言恍如噩梦般的地下室。
顺着地下室曲折的楼梯一路向下,只见暗牢门前站着一个清隽的少年,十数的年纪,眼角眉梢都还透着一股稚气。
听到江离的脚步声,少年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天真的笑容:“晚上好。”
江离原以为自己会激动,毕竟他好不容易,才遇见了第二个“对弈者”——眼前的少年,与他一样,在殷遇的游戏中充当恶魔对立面的角色,赌博筹码,承受惩罚……疲于奔命。
然而这数月的时光,殷遇已经将审时度势四字,刻入了江离的骨髓。面对眼前陌生的少年,江离并没有轻举妄动,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与他的际遇相同,眼前的少年也获得了在别墅中自由行动的权利,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在少年身上重演,江离不由得有些作呕。
——殷遇也对这个孩子,做了那样不可原谅的事情吗?
对于江离的默不作声,少年并不介意,他缓步朝着江离靠近,笑着伸出他白皙纤长的手臂:“您就是上一任的幸存者吧,前辈您好,我叫童悦。”
“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江离一脸复杂地望着童悦身后瑟瑟发抖的“筹码”们,“他们不是你的同伴吗?”
“同伴?”童悦闻声回头,“原来前辈是这样定义他们的啊,可惜我不是哦,对于我来说,他们只是筹码。说起来,那位大人与前辈进行的,是什么样的游戏呢?”
江离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少年,原本已经麻木的心再次被刺痛,他简直难以置信,为什么有人能够在同伴的鲜血面前恬然微笑?
就在这时,江离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眼前自称童悦的人在笑,那暗牢里的人,又是什么心情呢?
——他们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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