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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过程中，少年都非常温柔。耐心得让审神者不禁在心中笑叹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只在余光瞥到鸣狐眉目间的隐忍之色时才缓缓眨眼，一把勾了对方的脖子朝自己拉近，又低声在鸣狐耳畔叹道：“殿下，已经足够了，进来。”

这句话像是凿穿洪水堤坝的最后一击，彻底摧毁了鸣狐最后的克制，没有了名为隐忍的枷锁，少年的力气简直大得吓人，水墨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洪水席卷着前进的浮木，又像是被狂风携裹着上下翻飞的轻羽，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被对方刻下烙印，从身体到心里，从发丝到脚底。

从躯壳到灵魂。

痛觉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快感所淹没，体内的血液像是被热火点燃一般沸腾，脑中名为理智的线早被剪断。意识模糊中他仿佛听到谁的喘息，一声一声打在他的心上。

“殿下…殿…下…”他低声唤道，水蓝色眼眸里闪着粼粼的光，没有焦点的眼睛望向虚空，“请您…慢…慢些…”话还未说完，从那个地方传来的快感又一次湮没了他的理智，无意识地紧紧揪住身下的被褥，本是干燥修长的手指此时早已渗出汗液，指尖用力直至发白。

鸣狐再一次将自己送入水墨的体内，感受着对方温热柔软的包容，脑中一时恍惚不已。身为刀剑，千百年来不是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事。对于鸣狐这样年岁的刀剑而言，人类的事情他虽不可说了解甚多，但这样绵长的岁月带给他的，也不仅仅只是极好的耐心，更是看过太多太多之后沉淀在他灵魂中的淡定坦然。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获得人类的身体，有了温热的体温，也从未想过会遇到连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放手的人。

银发的少年双手撑在水墨身侧，深深凝视着自己眼前的人。水墨微张的嘴急促地呼吸，半闭的双眼透着朦胧之色，从来冷静的面容此刻却似是卸下最后的防御，如此艳丽宛如温室中娇美的蔷薇。

然而他却清楚地知晓，此刻愿意雌伏于自己身下的这个人，绝不是温室中柔弱的花朵。这位大人拥有强大的力量，高洁的品行和足以令人钦佩的心智。

但就是因为鸣狐知道。

他知道自己此时拥抱的人有多强大，所以，他才能毫无障碍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他曾听谁说过，抑或是在书上看到过，爱，是相互尊敬，是相互扶持，是相互体谅，是相互信任。

这样的字眼，怎么可能不是在说水墨大人和自己呢。他们彼此爱重信赖，只对视一眼便能悉知对方心中所系，尽管有过意见相悖之时，但这又岂不是关系亲近的表现？

心中剧烈燃烧着的火焰被这样甜蜜的思考慢慢平息，鸣狐缓缓俯下/身去，在水墨颈侧落下亲昵的吻，一下一下，似是要透过这具美丽的躯体，吻到水墨的心上。

“主，您是我的了。”少年在水墨耳边呢喃。

得到暂时喘气时间的男人逐渐恢复了思维的清明，他只觉耳边不停重复着一句简单的话语。

您是我的了。

水墨嗤嗤笑出声来，这样孩子气的话他听得少，此时也不禁莞尔，一边探出手指描绘着少年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眉眼，一边低声开口，嗓音意料之中些许沙哑，带着些调笑意味：“鸣狐殿下，您真啰嗦。”

闻言，鸣狐难得弯了唇角。鎏金双眸中溢出爱怜。伸手拉过对方在自己脸上划过的手指带到唇边轻轻吻下，又伸出舌尖缓慢舔舐着有着轻微湿润的指尖，垂下的目光统统聚集在水墨脸上，眼尾的红纹像是汲取了他的生气，活了一般妖冶绮丽。

“您真美。”仿佛被迷惑了，水墨下意识喃喃，水蓝色的双眸被少年逐渐放大的面容占据。

不知是否是这样微小的话语飘入了鸣狐的耳中，他又一次勾起嘴角，身下的动作渐渐缓和起来，只那一下一下直入到底的气势无甚改变，每一次都准确地擦过水墨体内那处，引得黑发的男人不得不将手臂横在口鼻处，想要阻断自己发出的甜腻的声气。

鸣狐垂下头，看着在自己身下的人，如锦缎一般的黑发在软塌上散开，像是黑色的丝绸般顺滑，与那人白皙的肌肤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将这具美丽的身体显得更加绮丽。他的目光划过这白皙肌肤上由自己亲手留下的红色痕迹，一点点一片片像是玫瑰娇丽的花瓣，缀在这样美好的身体上，美丽得令人心惊。

自己正与这样美好的人紧密相连，谁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他想着，金色眼睛里，柔情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