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生扶着他,钟清墨故意用了七分的力道往他身上靠去,待到了药池,他脱了衣裤,浸入水中,只留出一个脑袋,和大半块肩膀。
“掌门大人慢慢泡着,我先出去了。”
段寒生看着水中若隐若现的一块块腹肌,遍布均匀,莫名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上次来这,他还没有这般浓烈的感觉,如今一旦直视,就想起钟清墨也曾架着他的腰肢逼他就范过,若是不愿,他手一推,便推在了这赤条条的腹肌上。
“不许走。”钟清墨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脚踝,将他一道带进池里,那狡猾的手顺道扯去了他的封带,滑近了进去,抚摸着细腻柔软的腰际,笑眯眯道:“寒生是本座的药引子,怎可随意逃跑?”
许是先前扯寒生腰带扯惯了,熟练得很,转眼间就将他的衣裳褪去一半。
四下无人的时候,温柔的亲一亲脸颊,寒生半推半就的,即使生气了,也是哄哄就好了。可惜他纯情又容易害臊,先前没确认心意时还能坦坦荡荡睡在一处,甚至帮他擦身也面不改色,现在靠得近些都会琢磨一番,恨不得两人离开十尺才好。
“寒生怎的跟从前判若两人了?”药池温度偏高,在水中又不至于太“坦诚相待”,刚好用来让寒生再次对他敞开。
段寒生僵着动作,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没有。”
钟清墨伸出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轻笑:“寒生应该知道,本座想做些什么吧?”
不知过了多久,段寒生是被横抱着出来的。
周身裹着毯子,缝隙中,可以看清密密麻麻的红痕,四处遍布在腰间,脖颈,还有胸膛上他脸颊绯红,泛着水光的嘴唇半张开,眼皮子无力地半垂着。
“寒生……”
钟清墨乘着怀里人没力气,含红了人家的耳垂,又挑开了嘴边殷红的唇瓣,不怀好意地吸吮起来。
等吻够了,在将他放开。
段寒生任由他捉弄,好不容易存了一些力气,断断续续道:“几……次……了?”
钟清墨故意卖了关子,等怀里人微恼,才道:“两次。”
段寒生气得使劲推搡他,只是周身无力,推着感觉如同普通挠痒痒一般:“上官离……明明说一天就要……三次……你偏做两次……你这混蛋……是不是故意的?”
他向来修养极好,着实是被这股子无赖的话气着了,才会说出“混蛋”这种不雅之词。
钟清墨将人揽得紧了紧,轻轻道:“寒生不可急于求成……”
这几月,段寒生进出登雪楼都是一瘸一拐的,是时候累得狠了,嗓子半哑也就算了,便是弯腰坐椅子,都是轻手轻脚的。
刘长老纳闷道:“你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磨药这般劳累?”
段寒生有苦说不出,只得顺着道:“确实劳累难受……”
刘长老一边感叹现在的小年轻吃不起苦,武功怠慢也就罢了,连磨药这等小事都会整得腰酸背痛,实在看不过去,一边宽慰道:“你呀,平时得多练,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钟掌门想要重用你都不行啊!”
段寒生没好气道:“刘长老若是日日被当成药引使用,也会终日腰部酸痛,难以走动。”
“嘿!你这小娃子!”刘长老吹胡子瞪眼:“老朽可不会如此!”
刘长老对自己体力一向信心满满,磨药而已,能磨出什么花样儿来?
直到某日傍晚,他不慎将送给媳妇的簪子落在了登雪楼中,原路绕回来寻,听见药池那处传来隐隐的抽泣声,顿觉古怪。
这不去不打紧,一去被吓破了胆,难怪钟掌门日日亲近这段寒生,恨不得将整个身子贴上去,原来是如此这般的关系!
池中水气朦胧,刘长老看不清晰,只是声音他就是变成鬼,也绝不会分错。
这时,他会想起近日种种,段寒生连路都不太好走的模样,说道药引那害羞闪避脸红的样子,不禁恍然大悟,心中怜悯,原来药引的意思,是这个啊!
这样断断续续,冬季都快过去,钟清墨的寒毒都未彻底解决。
段寒生被他哄骗,恼羞成怒后又极其容易受各种花言巧语蒙蔽。
刘长老是个大嘴巴,无意中戳破他俩情事后,传得门中人皆知,钟清墨没了束缚,明目张胆地像没了骨头似的靠着他宣誓主权。
幸好他摘了面皮,曾经与他一道入门的几位同期忍不住来,不然还不得胆战心惊,惧怕非常?
门中人好不容易接受自家掌门是个短袖,上官离带着秦隐从东篱岛回来了。
他倒是带来了个好消息。
迷音夫人与张凉等人皆死在天岐宫,有些七窍流血而亡,有些手脚浮肿,两眼乌黑,有些嘴唇发紫,呕血致死,死状千奇百怪,其中原因,都是身上所种的毒不同。
得到消息时,段寒生正卧在榻上闭目养神。
“你这计谋,原先也是想放他们一条生路。”钟清墨为他揉肩:“可惜终究还是心肠歹毒,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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