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一直太傻了...原来我很幸福啊...”夏侯杞的身影被黑雾迅速吞没,只留下一声若有若无的:“谢谢...”
“啊!”夏侯赞痛苦地捶打着门槛:“傻瓜!你为什么放手了!你为什么放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夏侯赞,没人能看得见灵魂。流殊茫然地看向虚无的前方,见那团黑雾迅速裹成一团飞向半空中,流殊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殿下!”流殊爬了起来,冲出殿门,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柄长刀追着那越升越高的黑雾砍去。黑雾的尽头,则是那从阮空真人身体里飘出的黑影。黑影的身形越来越清晰,最后终于露出了面孔。
那是一张苍老的脸,皱纹如同沟壑一样将本就骨瘦嶙峋的面颊衬得更加沧桑。他的眼珠是黄褐色的,让人莫名想起了□□。
“哈哈哈,白苏九已死!白泽!你处心积虑地布置了这么大一场局!又如何?!我阮槐还活着!既然仙界不接纳我!那么老夫就将这人间变成炼狱!唯我独尊!”阮槐眼神里满是兴奋与狂绝。
阮槐一抬手,从那团黑雾中揪出一个光球,张嘴吞了下去。他的眼珠往下转了转,看向跌跌撞撞的流殊,一扬手将他提了起来。
流殊被抓至半空中,看向阮槐那寒气肆意的眼神,愤怒地吼道:“果真是你!”
“你这般忠诚的走狗,见到主子又死在自己面前...滋味如何?”阮槐邪佞地笑着,伸手掐住了流殊的脖子:“痛苦吗?悲伤吗?愤怒吗?不过没关系,很快一切都结束了...”
咯吱一声,流殊的表情凝固了,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直直坠向地面。阮槐伸出手,一枚光球从流殊的身体里钻了出来,飞入他的掌心。阮槐面带嘲讽地看着光球上一个金色的记好,抬头望向乌云密布却静悄悄的天空。
“白泽。你在每个‘违规者’的灵魂上都做了记号,又将他们编入同一场轮回中,试图一网打尽。真是好手段!可惜...”阮槐将光球放入口中,囫囵咽了下去:“能参破命理的不只有你!老夫也可以!”
轰隆,雷声终于再度响起。阮槐不躲不闪,戏谑地笑着:“白泽?你有什么理由动用天罚?老夫杀的可都是‘违规者’!机关算尽,却为他人做了嫁衣的滋味如何?!上仙也不过如此!”
越来越沉闷的雷声在云层之上来回翻滚,却终究没有降下一道闪电。阮槐仰天大笑,直震得周围的草木房屋瑟瑟发抖。殿内众人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旋风掀翻在地。横七竖八地砸向殿柱。刘阁老被陆科在空中接住,这才幸免于难。夏侯赞虚弱地瘫坐在地上,脑海中突然闪过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
庭院,梧桐树,师兄弟,师父...宗主。夏侯赞失了神,双手无助得在空中捞来捞去,心里一块空洞呼地钻入一道冷风。仿佛是渺无人烟的山谷里突然卷入一众嘈杂的行人,硬生生地将被遗忘的世界端出水面。极不和谐又很是难受。惶惶然中,一个名字趁机回到了记忆的中央。
“无...无忧宗?”夏侯赞迷茫地喃喃自语着。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扯着他飞了起来。夏侯旬惊叫,连忙拉住了他的小腿。没曾想,他们二人居然被一起带到了空中。
“第二个...和第三个...”阮槐阴森森地笑着:“老夫记得你们。你们曾有幸见识到了老夫的真火!你们要感谢老夫。若不是前世的惨死,你们这群上不得台面的妖狐之徒,怎可能当得了天潢贵胄?”
夏侯赞惊愕地看向阮槐那扭曲的表情以及可怖的双眸,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骇人的场景。他看见自己浑身都是火,如同一个硕大的火球在地上无助地翻滚。一人在他耳边凄惨地嚎哭着试图救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烧成了灰。夏侯赞浑身战栗,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依旧扯着他的脚腕不放手的夏侯旬,顿时瞠目欲裂。
“小旬!跑啊!”
夏侯旬在这一声绝望的呼喊之下清醒了过来。他惊恐地看向阮槐,见他的掌心中升起一团黑紫色的火球向他们二人掷来,闭上了眼睛。
“螳臂当车...”阮槐轻蔑地看着夏侯赞和夏侯旬。话音未落,猝不及防地,一道白光穿透了火球。火球刹那间成了漫天火星。阮槐惊讶,刚一扭头,一道绿色的鞭子突然抽了过来。阮槐扯住鞭子将其烧断,眯眼看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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