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时,秦浣只当又是一桩琐事杂闻,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刚要将那折子揭过时,却停住了手。
这李沸之名,他两月之前是见过的。
南北漕渠畅通后,秦浣曾与何无顷商议,将部分南方修建水渠时曾出过力的官员调入京中,也好时时勘测太平都中的水情。而李沸此人便恰在其中。
如此算来,李沸入京不足两月之期,而按大启之惯例,其家眷虽名义上是同行入京,但由于其中住行的安排,实际却要晚许多日才会进京。
如此说来,李沸之母多半入京还不足一月。而何为泽若是真的将何无顷拘禁起来,必是在他离京之前。
如此何无顷极有可能在李沸之母进京之前,便被拘禁了,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她“常痛骂婢女至夜半”的呢?
且这等妇女之事,若非真的有所依据,以何无顷的为人,又怎会斤斤计较?
除非……他是真的能听到那李母夜夜痛骂婢女,也想要借此将自己的所在传达出来——
“德多!你再去找李徽一趟,让他详查李沸之母究竟是哪一日入的京,如今又住在何处。”
第64章 (□□)一梦
要查的事太多,要等的消息也太多,尽管秦浣已经将自己能想到的都安排了下去,可他却一刻不停的继续去查看着剩下的奏折,生怕再错过什么蛛丝马迹。
如此当夜三更,德多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三劝说后,秦浣才肯离开书房入睡休息。
人虽是这么睡着了,可到了半夜却一波又一波的发起梦来。
起先秦浣只觉自己又站到了崇华殿上,那万人之上的龙椅上坐的却并不是秦渝,而是死去多年的先帝秦崇。
宝冠金衣,龙威燕颔,挥手间百官便齐跪于殿上,高声称颂这这位盛年已过,年岁将衰的帝王。
秦浣只是恍惚地站在原地,或者说漂浮于这时而真时而幻的梦境之中,他一时已看不清周边众臣的面容,一时却又能将秦崇身上的龙袍看个分明,那每一缕金丝都浸染着沉沉的死气与冰冷。
而就在此时,殿外却忽然传来小太监的一声高唱,远远地飘渺而又模糊,但秦浣却分明听到了,他说:“传西北忠宁侯世子赵擎烽入殿——”
这场忽然而至的梦,为他带了多年前那个忽然而至的人。
初见时的画面就这样再一次呈现在秦浣的眼前,他依旧在不知何处漂浮着,看着十七岁的赵擎烽一步步的走入崇华殿中,遍身都是那自西北而来的苍凉,唯有眼神中却蕴着星星火光,映得整个人都是温暖鲜活的。
他向着秦崇行礼,青涩的嗓音响起,那中规中矩的话语却掩不住他的奕奕之气:“臣忠宁侯世子赵擎烽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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