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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家训熟稔的无需过脑,背完了还有点发呆——毕竟被绑了太久,他好痛。

“在想什么?”张启山何等人物,立刻就发现了。

“想自己是少爷的人…”面对张启山,他下意识的有问必答。话一出口才惊觉孟浪,小小一张脸倏地红了,抿着唇色红艳的唇压抑住呼吸。

“少爷是谁都可以吧?”张启山却忽然有点恼,直觉得对方是个死心塌地的榆木疙瘩——今日之前他对他是圆是扁都不清楚,而他恐怕也只被教导要侍奉“未来家主”吧?火气没来由的飙升,他忽然伸手探入对方的胯间。

站立劈叉的吊姿让日山无从抵挡,骤然被捉住了要害,眼睛无措的睁大,脑子里嗡的一声,哪儿还想着张启山刚刚问他什么?

张启山没有忽略他眼中的羞赧与不知所措,摆明了就是想要吓唬吓唬,索性绕到少年身后,宽阔的胸膛抵住了少年被缚的双手,呼出的热气喷上他的耳廓:“康熙帝十二岁大婚,你都大出许多了,反正日后都是我的人,提前伺候也不为过。”

“唔……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呼一吸之间,少年的裤子就被扒掉,光洁柔嫩的屁股蛋儿半撅在外面,吓得他不敢动弹。

那只手却不停歇,捏着那肉乎乎的屁股继续揉——你不知难而退,我只好吓得你屁滚尿流了!抱着这样的心思,张启山的手越发过分的捏住了日山的玉茎,擦过尚未有人触碰的坤泽私处。撸动玉柱,戏过会阴,最后落入蜜穴附近。

“啊……”日山彼时哪里懂得?对性事只有教导时一笔带过的“会被家主完全占有”,但如何占有、如何进行,全是一团浆糊。只知道此时麻麻痒痒,想要闪躲又觉不该,哆哆嗦嗦的干挺着,僵成一块木板,阵阵不熟悉的过电感顺着脊椎上攀。

“知道当人老婆要做什么吗?嗯?!”彼时的张启山正是青年人犯坏下手没轻没重的张扬年纪,看对方忍耐索性继续恫吓,那手指已顶在了张日山的菊门入口,“这里,是要被捅的。”说罢,一根手指就硬生生的挤入进去。

“嗯——!”日山抿住唇生生忍下一声痛呼,他尚未分化,就算身体训练的柔软,承欢还是太早。只因劈叉双腿大开,给张启山占了上风,当真就进入一指。对方毫无怜惜的举措带来的除了满胀,还有涩痛。

“以后被我粗硬的阳具捅,可比这手指粗四五倍,这就疼了,往后还怎么给本少爷传宗接代?陷阱解不开,捅又捅不了,你还有什么用?!”张启山声音森冷,故意说着浑话,却也觉得指间进入的地方异常温暖紧致。

少年被惊得打着激灵,身后青年的手又隔着衣料摸上了他被绳子捆着的胸口,不属于他记忆中任何一种感觉的颤栗,伙同着身下的涩痛侵袭他的整个感官,让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不是……少爷、求您……别……”

“知足吧,若我不是家主,换成别人,你这个家主夫人也是一样的命运。”张启山慢条斯理的道,他周身金铁气息的信息素缓缓蔓延,将在申城学的对付Sub的威压全部使出。他对少年当然半分性趣也无,全在恐吓,他必须要让对方知道个怕头。这些旧俗沉规、童养媳妇俱是封建糟粕,早早抽身还赶不及,哪儿还有人会稀里糊涂的往上凑?

而他本以为少年会哭着求饶,主动喊着要家中取消婚约,却没想到对方垂着头,双目熬得通红,眼角含泪,声音颤抖,却还是扎挣着坚持道:“不会的,曰山……啊、不伺候、别人。就…嗯——伺候启山、少爷……少爷,我下次…会……练习的……您想、怎么捅,都可以……啊嗯——”

张启山被他的自称和喘息顶得心口一紧,刹那反而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挫败。

他恍惚想起和明楼在申城那次参加的聚会,除了观摩欣赏,每一个Dom也被邀请学习和实际操作。那是比他跟随父亲去军营实践操练亲兵更强烈的快感——将对方的身体和喜怒哀乐完全掌控。而在那一次的聚会里,他除了学到精湛的捆绑技艺,也更认清了自己。

对,变态、控制狂、霸主。他酷爱将他在乎的人、事,完全掌握,欺压、掠夺,直到拆吃入腹,他是个彻头彻尾的Dom。

但太少有Sub能做到这一点。主办方的老板见他们年轻,还特地同他与明楼攀谈过,谈话间感叹现如今的Sub所谓的“奉献”大多是在追求“达成我在奉献这个过程”的快感,而非发自内心的为Dom服务,甚至有人利用犯错让Dom惩罚自己来获得心灵上的高潮——人性自私,实为常情。又几番告诫自己:正因如此,许多Dom因找不到合适的Sub,将爱人朋友等平常人硬拗成Sub的也不在少数,此举万万使不得,这是对人性的扭曲。

张启山深以为然。

可刚刚这个张日山却在告诉他“怎么弄都可以”?他回答的那么理所应当,仿佛将身家性命就这样义无反顾的交到自己手上。张启山拒绝承认那一瞬间的怦然心动,以及紧随其后那种欺负了个初次见面的族弟、扭曲了个平常人的愧悔内疚。

他忽略了仅仅被捅过数十下就因他连哄带吓的“要求”轻易出了水的嫩穴,几乎立刻将手撤出温暖之处,三下五除二解了日山的绳索,摔门离去。该死!家里到底给他选了个什么人!他就说他讨厌包办婚姻!

独留韧带拉伤的日山跌坐屋中,默默拽上裤子,满面嫣红无措。

几日后,从本家传回老宅一则消息——少爷认为少夫人学艺不精,延后婚娶。

明镜颇为担忧的看着坐在窗口发呆的阿诚。

时间荏苒,已恍恍惚惚到了1927年的盛夏,窗外喷泉旁水塘里的荷花开的正好。

明镜低头看了看手中学校寄来的成绩单,虽然英语勉强达标,但阿诚确实只用一整个学年就完成了初中的全部内容。明年开学,他就不再是个“后进”,而是和同龄的孩子同级了。她的心中又是欣慰又是疼惜,相比明楼和明台,阿诚不知道让她省了多少心。可她同样也看得出来,阿诚并不开心。自从明楼远渡法国,本来看起来就颇为不自信的孩子越发寡言,她都要担心阿诚会憋出自闭症了。阿诚是明楼带回来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对明楼,是真有些亦兄亦父的雏鸟情结吧?

但她终究只算对了一小半,若是她知道阿诚昨夜在他大哥的房间里做了什么,恐怕就不会认为阿诚对明楼只是“父兄”如此简单了——

阿诚爱他大哥。

昨夜,穿着衬衫的少年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是的,只穿着衬衫。

西裤被脱掉后整齐的码在一边,白色衬衫量体裁衣,将将盖过他的半盏翘臀。膝盖呈标准的Sub跪姿,与肩同宽,双手向后背在身后,瘦削的肩骨将衬衫向前顶出两个受虐的轮廓。他微微仰着下巴,仿佛在朝拜书房内书桌后莫须有的王,又垂下目光适中盯着地面,三分害羞七分的自卑,似乎连注视都是亵渎。

无师自通。

而这个“变态”游戏,已经在明楼走后的一年里,被阿诚偷偷玩了太多遍。最初还只是蜷缩在被褥中用幻想自渎,后来是尝试着偷偷跪在屋中,再后来知道除下衣物亮出后背或前胸。直到昨晚,他拿到了大哥要求的成绩,终于忍不住溜入大哥的房中。

大哥是允许他进去的,但是阿诚在此之前并未使用过这个权力。

他知道自己完了,跪下的一瞬间,他几乎痛苦的要流下眼泪。

他无父无母,孤儿院的修女看他像件待价而沽的货品;桂姨看他则像是随时可以鱼肉的撒气桶。只有大哥…他躲在窗帘后面,听着大哥字正腔圆的大吼:“你要折辱一个孩子,你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他成才,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可他不是。

他的出身与长达六年的殴打,已经从根骨里毁了他,至少是他的性癖。他恐惧疼痛,却又喜欢被管教。因为管教意味着“被需要”、“有归处”。他恐惧侮辱,却又喜欢被训导。因为训导意味着“被在乎”、“被引领”。所以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恐惧的正是他希冀的,只不过执行者是那个特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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