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尖用力到青白。
猛回头,却看到他的大少爷盈满愤怒的那张脸,以及对方胯下比自己那根要大上两倍的粗壮阴茎。日山一直知道乾元与坤泽的下体不能比,却没有想到尺寸如此骇人,他恐惧的本能驱使他缩着膝盖想要闪躲,却被张启山一把揪住了后脑的头发,粗硬的男根骤然捅入了被催情药诱发的汁水满溢的小穴。
推入的过程顺利的惊人,粗长一根顶住翕合的入口,破开菊门肌肉的束缚径直向内突入,逐步占领了柔软的甬道,逼迫坤穴越发水润,直到男根将那甬道完全填满。
他终于被他彻底占有。
却是在灵堂边简陋的“喜房”之内。
“啊——!”猝然的推入饶是因药物发情而湿漉漉的坤穴也有些抵受不住侵害,第一次被破开了身体,酸胀粗大的异物夹杂了锐痛让日山眼角顷刻泛红。
张启山暴虐的声音却响在了耳畔,他哑着嗓子像是被全世界背叛的凶兽,张开獠牙嘶咬报复每一个他看得见的敌人,而离他越近就越是惨烈。“你不就喜欢这样么?张日山。你不就想当我的夫人么,啊?!”
日山惊喘一声,抖着身体努力放松避免受到更多的伤害。他心中涩涩泛空,他曾经想过无数种被少爷拥有的方法,却无一如今天这般。那坤穴近乎本能地,夹了张启山的阴茎一下。像是小口的、讨好的舔吮,以及说不出口的祈求,求他轻一些,求他怜惜。
张启山会错了意,以为他饥渴,越发觉得他贱,恶狠狠的向内狠捣。日山吃不住,呜咽一声,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坠落。
然而乾元与坤泽交合,任何感官与呻吟都会被高度放大,所以那声啜泣,张启山听的一清二楚。
张大少爷觉得爽。
仿佛身体内的凶兽被释放,压抑了许久的悲愤、责任统统都被扔开,他就是专心致志的想要报复他身下的小婊子——居然,胆敢,算计他。很好,张日山,好极了。亏我原本还信你,亏我原本还想等你长大与你续缘,怎么教都教不会是吧?!老宅说什么就是什么,张家要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连我,你都算计进去!
连我,你都能算计。
张启山心中闷痛,耸着腰肢又捅了他几下,身下却觉得进出越发顺畅,他的神智被怒意侵占,不及深思,只骤然将跪着的日山翻了个身。少年被他揭翻在床上,不待反应,两条修长的腿就被拉开环住了张启山的腰杆,保持了最古老的正体位,张启山扶着肉棒再度挺进了少年的身体。
“唔……”日山的手猛地扯紧了床单。
张启山却压根不想放过他,他看到少年偏过头试图闭起眼睛,一巴掌又甩了过去。日山被他的肉棒钉在床上,被打得头一偏,齿尖磕到内粘膜,血水顺着唇角滑落,他哀哀的睁开双目想叫一声“少爷”,却透过朦胧泪眼看到了张启山胸口的穷奇纹身。
——那纹身自右肩以攫戾执猛之姿扑杀而下,目若铜铃,角似刃戟,毛肖猬刺,体犹猛虎,流火之姿凶悍异常,被张启山升高的体温蒸腾出来,就像是要毁天灭地的戾兽。他的目光一时被那兽吸引住了,忘记了身体的紧张,张启山狠狠一撞,粗壮的龟头刮到了少年体内不知何处的敏感点。
“哈啊……”昳丽的呼唤漫出唇角,少年骤然一惊,这是比少爷粗暴待他更令人惊恐的事情。而随后,原本紧张恐惧而被忽略的下体快感蒸腾直上,日山惊觉坤穴早没了初初进入时的酸涩,取代而之的是让人双颊绯红的润泽。自古既定的性征,让坤泽天生就会顺从乾元的入侵,更别说日山有催情药的助兴,度过了最初那一下的开拓,若非被张启山的凶恶恫吓,他早该有快感。
日山只觉得体内一阵阵的暖流自小腹以下的耻部流涌,冲出穴道包裹住了张启山硬热的巨杵。而那本来骇人的巨杵此刻也变得美好起来,龟头不断研磨着柔嫩的穴腔,刮擦着那里遍布的敏感点,熨平每一寸羞人的褶皱,将日山一次一次的填满……
占有他,在他身上挞伐的人是少爷。
手几乎要将床单绞烂。
他的小腿抖动着痉挛,无法克制地紧紧箍住张启山的腰身,他抬起屁股不知廉耻的用暖肉将他的心上人的性器包裹,辗转着承欢,忘情的伺候。他想贴着他更近、更近。日山身上雨后青草的香味逐渐浓郁,热浪沸腾之后青草气味浓郁成了类似铁观音的茶香。坤泽的信香同样影响着乾元,张启山怒吼一声,金铁之气沸燃的像枪炮后的硝烟,似烧熟的烙铁,他的铁杵一次又一次挺入少年体内,激得日山深喘一声,酥麻遍布身体,连张启山施加在他身上露骨的啃噬也变成了另类的调情。好想要……更多,启山哥哥……圆润的脚趾蜷缩,大腿收紧用力的几乎抽筋,一耸一耸夹着张启山的腰。
那肉穴太紧,紧得张启山闷痛,又痛又爽,爽的他想把身下的少年肏熟。他自然感受到了日山身体的紧绷,却误会少年是全然的痛。眩晕的大脑只认定自己愿意相信的事,除了性爱还有死理,张启山大概被劈成了两半,下半身在日山身上施为,上半身却还停留在正厅白晃晃的灵堂内。但他有错么?停灵不满七日,被迫圆房,这样的思绪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而日山迷乱的神智也纠缠在情事与少爷胸口的纹身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
张启山看到少年失神的双目一直盯着自己胸口,出手钳住他的下颌,狠道:“知道这是什么么?”他抽动着鼻翼,“穷奇。”
像是经年累月憋在胸口中的秘密,被人耳提面命不得擅提的烙印有了宣泄口。张启山的语言似乎一下顺畅了起来,他还在少年体内进出着,两人随着欢好的延长、身体越发契合,他的龟头已经触到了日山内腔的入口,惹得日山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规律性地收缩起了穴道讨好,交合的地方瞬间发出“啪啪”淫靡的声响,春水不断渗出让连在一起的密处几乎被肏出了白沫,张启山又爽又恼,嗤骂:“骚货,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敢缠?”他弓起腰背贴近日山的脸,“是张家的耻辱。”
张家的耻辱。
他说的极慢,因药效的缘故嗓音暗沉:“张家,给我们这一系,我爷爷、我父亲、我,都刺了这个东西,说不定,还要给我的孩子……”他用拇指反指自己的肩头,“不是麒麟。我不是‘张起灵’。”唇角弯起邪狞的笑容,像是恶意要戳破少年的妄想——他以为的妄想。“压根不是什么正统的家主,而是找不到继承人拉来充数的混血继任者。所以…”他用力地拍了拍少年被他打肿的脸,“你就算成了少夫人,也不过是我这罪孽一系净化血脉的垫脚石罢了。”他愤怒的一拳头杵在了日山脸侧的枕头上。“为什么算计我!为什么助纣为虐!!”
他吼得剖心泣血,抑郁难平。
今日之前,他虽未曾受张家苛待,但是犹记得祖父的断臂,父亲的嘱托,他也记得胸口是代表着叛徒的纹身。而今日,他更刻骨的是十丈之外父亲的灵柩,与身下算计他的,他曾经有些动心的少年。张启山不擅解释,他本来想说,如果几年后日山真知了人事,还愿意跟着他,他就愿意带他走。可或许有了期待,失望的时候就越发诛心。
“毁信灭忠,谓之穷奇。”张启山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他单手扶住日山的胯,整根拔出,龟头卡在少年的穴口,又猛地插入。他一把捂住了少年的嘴,不想听任何对方漏出口唇的呻吟与辩解。“今日,罚的就是你这等毁信灭忠的小人!”
日山拼命的摇头,他难受,酸、胀、身体更有种说不出的酥麻,但他心里更疼。他着急想要告诉张启山,他怎么看他已不重要,但是……别自称,是耻辱。
他的大少爷怎么可能是耻辱。
张启山的阴茎彻底破开日山的内腔时,少年又爽又痛的哀叫了一声,憋在张启山的手心里,柔软的小舌舔到了张启山的掌心。张启山闷哼一声,触电般地松了手。少年却呜咽着抬起手臂颤抖的环住了他的腰背,他想告诉少爷,不是他策划的、他也没有迫不及待;又想说少爷您别难过,父亲虽然不在了,但日山还在;恍惚又觉得少爷怕是不稀罕,还想讲您不是耻辱,您是日山的骄傲。然后…只要您消气,怎么弄都可以……
怎么弄都可以……
“不知廉耻。”被张启山一巴掌甩开。
热浆爆开在了日山的体内,粗壮的阴茎成结,龟头卡住内腔的入口,属于张启山的精液填满了日山的身体。少年痉挛着软在床上,双腿颤抖,张启山闷哼着咬牙挨过了余韵。他身下的少年双颊红肿,亵衣的肩头被暴力拽脱了线,半掉不掉的耷拉着,露出遍布沁血吻痕的单薄胸膛,那胸膛上还有去下斗时留下的刀剑伤痕——张启山曾经心疼过的伤势。
于是加注在对方身上的伤害,也不知道是在惩罚谁。
张启山不想承认,他刚才,确实想被他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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