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点点头:“哦,你从长安来,那你从长安来洛阳,做什么呢?”
徐茂公说:“二哥,我是来求救的。”
秦琼一愣:“求救的?你来这儿求救?那你得去找王世充啊?”
徐茂公一探身:“找他?二哥,你和我开玩笑呢?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刘武周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先锋叫尉迟恭的,武艺高超,唐军之中没人是他的对手。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还得你们三位出马。”
秦琼说:“哦,伯当也不是他的对手么?”
徐茂公一听:“怎么,二哥你还不知道?别提了,伯当死了啊。”
秦琼连忙问道:“啊?这是怎么回事?”
徐茂公说:“你知道李密投唐了吧?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他投唐以后唐公把侄女儿嫁给他,结果才半个月,这家伙杀了郡主,想跑。你说,就这么个东西,伯当还护着他!唐公派二公子带兵去追,伯当为了救李密,和他一起死在断密涧了。”
秦琼听了很难过:“那……那小谢呢?”
徐茂公说:“小谢……我们从瓦岗离开后就没见过他了。他没和李密一起投唐,听伯当说,我们走了没多久,他叔叔来渡他出家了。二哥,别说这些了,你们到底怎么看?一句话,走不走?”
秦琼想了想:“可是,我们在洛阳……”
徐茂公说:“二哥,你是真心觉得王世充不错么?不能吧。你是碍着五弟的面子是不?二哥,你可要想好了。”
秦琼不言语,罗成看了,知道秦琼心里已经有点活动了。罗成说:“三哥,你看那唐公真能成大事?”
徐茂公点点头:“大哥这么说,那还能有假?”
秦琼叹了口气:“三弟,我们去长安没问题,可你看,表弟现在病着……”
徐茂公说:“这好办啊,我刚不是给老兄弟开了药了么?二哥,这救兵如救火,可是耽误不得的。”
罗成摇摇头:“表哥,你要是想去你就去吧。别说我病着,我就是没病也不能去投唐。”
秦琼说:“表弟,也不能这么说,窦建德现在和唐公也是分庭抗礼的,以后未必没有报仇的机会。”
罗成涨红了脸:“表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是非杀窦建德不可。俗话说疏不间亲,就算他们现在不对付,但李渊真能由着我杀他的妻兄?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李渊不错,是个能成大事的,你当初救过他一家老小,你去,他必能奉若上宾,可我不能去。”
秦琼有些急了:“表弟,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程咬金这时候说话了:“二哥,三哥,老兄弟,这么着吧,我和二哥先跟着三哥走,老兄弟你就在洛阳先养病。老兄弟,我告诉你,你可得多留点神,这王世充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敢说,你迟早也得来找我们。”
罗成不言语,秦琼瞪了程咬金一眼:“咬金,你这说什么话呢?表弟,你别胡思乱想,等你病好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罗成摇摇头:“表哥,四哥说的没错,你们先走吧。这洛阳只是个小水潭,容不下你的。表哥,其实如果不是这一层亲戚关系,我也愿意投唐去,但是有这么曾关系在,我是无论如何去不得的。……表哥,你去把抽屉里的印信拿来,你听我说,你去投唐,把那三千铁骑带走,这是咱们压箱底的本钱,我现在病着,这三千铁骑在洛阳,那就是王世充嘴里的肉,不能留在这儿!表哥,要走你们得赶紧走,可别让五哥发现了。”
说曹操曹操到,几个人正在商量的时候,有家丁来通报:“单元帅来了。”
徐茂公一听:“我赶紧找地方躲躲。”
程咬金说:“躲什么啊,人都来了。三哥你坐着,我看老五能说出个什么来?”
单雄信进来一看:“三哥,果然是您啊。我听人说四哥和个道士一起回来,我就知道,不是你,就是大哥,所以我就来了。三哥,你来洛阳,怎么也不告诉小弟一声?小弟必然禀报我主,出城相迎啊。”
徐茂公笑了:“五弟啊,咱们哥几个,就别弄这些虚礼了。我也不瞒你,我此次来,是请二哥和四弟一起去长安的。”
单雄信转头问秦琼:“二哥,三哥说来找你的,你呢?”
秦琼不言语,单雄信一看明白了:“二哥,你要走兄弟绝不拦你,人各有志么?牛不饮水强按头,你心不在这儿了,我留你在这儿也没意思。这样吧,今儿我请客,就当给哥几位送行了。”
秦琼有点动感情:“五弟,哥哥我……”
单雄信一摆手:“二哥,瞧你说的。没说的,走,咱们喝酒去。”
秦琼说:“还是不了,表弟现在还病着,离不开人。”
单雄信看了看罗成:“那,我叫人送一桌酒来。二哥,老兄弟如今病着,怎么上路?要不我派辆车来?”
罗成躺在床上,冷笑一声:“五哥,你别管他!也别摆酒!秦琼,我告诉你,你今儿一走,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兄弟!”
秦琼急了:“表弟,你怎么这么说呢?”
罗成那声音里透出了一种不屑:“秦琼,程咬金,你们这两个狗男女!咱们在洛阳,五哥待咱们不薄啊,徐茂公几句话,你们就要一走了之,你摸摸良心想一想,你对得起五哥么?五哥,今儿你在这给我做个见证,从今往后,我没这个兄弟!”
单雄信急忙上来捂罗成的嘴:“哎呀兄弟,你可不许这么和你表哥说话!你的心意,五哥记下了。”说着转过头对秦琼说,“二哥,老兄弟年纪小,你可千万别当真。”
罗成在单雄信背后向秦琼挤挤眼,秦琼心底苦笑一声,我这表弟还真有些花花肠子:“五弟,瞧你说的。表弟,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是我的表弟,你好好养病。五弟,咱们外边说话。”
到了外边,秦琼就给单雄信说:“五弟啊,这事确实是二哥对不住你。……只是,咳,我也不说了。表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以后,还请你多多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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