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肖白知道武相这个怕死的老东西早年受过伤,腰板也不太好,不是不忍心折腾他,而是怕这老不死的腰断了,摔坏了自个金贵的身体,心里十分遗憾地从他的腰板上狠狠地踩了几脚,便下了地。
何一扇十分敬业地脱下自己的军袍,铺在地上,让后卿踩在他的军袍免得弄脏了自己的鞋子和裙摆。今日的何一扇是后卿的贴身侍卫,身份不比那日在一众兵蛋子头里分不出个体的小兵,他的军袍也是颇有分量。
后卿踩在何一扇的军袍上,眉梢挑了挑,笑看了眼文相道:“我的贴身侍卫都主动为了我脱了衣袍,文相不表示一番吗?”
文相脸上铁青:“此举不妥,小王爷乃是北冥万民的表率,岂可随意羞辱重臣?”
后卿嘴角勾了勾,眼睛如同一条毒蛇吐着蛇信子望向他,后卿小时候就觉得文相这老东西不是个好东西,老东西老是说他是表率,不可没了规矩,经常让老王爷收拾他;后卿长大了,文相也要他做万民的表率,因此没少听着老东西墨迹;现在老东西让他带了绿帽子,还让他做表率。
后卿冷哼道:“你往我头顶戴了一定这么绿的帽子,你是想让北冥的百姓都学我,对待叛主抢主人的媳妇的老匹夫要宽仁,老老实实地做乌龟吗?”
文相浑身一颤,双膝一软:“小王爷饶命。”
对于这厚颜无耻的老东西,后卿只看了一眼少卿,少卿也只是看了一眼拿着寒剑的侍卫,侍卫的军靴踏到文相眼前,一句话都不说,在文相抬起头来欲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之舍保留自己的脸面时,侍卫一记手刀将他劈晕,简单粗暴地把他扒得□□,半句话也不听他说。
何一扇今日也没有丢后卿的颜面,用文相的衣衫给后卿铺了一条异样的丝绸地毯,让后卿头顶的绿黯淡了些,昂首挺胸地走上台阶,步入北冥王府。
这一趟回家,后卿觉得身心前所未有的不舒服,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人。他把头看向在一旁搀扶他的白云:“夏肖白什么时候知道老子是女人的?”
白云自然不敢告诉他实情,只好道:“奴婢也不知。”
后卿想了想白云与众不同的脑回路,若是她知道了,才是大大的奇怪,把目光落到何一扇身上:“她不知道,你肯定知道的。”
何一扇小心肝一颤,因夫人这话用的是肯定句式,面上又是一派高深,他定是察觉了什么才会如此说的,何一扇回到这话时想了一会儿才道:“王爷是在军营中听文相所言知道的。”
何一扇跟白云久了,撒起谎,也是脸不红气不喘,这一番话后卿很快就信了,毕竟后卿自认为他装女人装得那么辛苦,他长得又那么漂亮,夏肖白怎么可能从他身上察觉出异样呢?唯一可能的就是,之前折腾文相那个老不死,他怀恨在心,偷偷地去找夏肖白告密了。
可夏肖白实在喜欢自己,喜欢得无法自拔,便也不在意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
后卿察觉出这一真相时,自恋地摸了摸脸上的白嫩的肌肤,太美了也是一种罪恶!
而被扒光了衣服的文相正躺在北冥王府外不省人事地中了枪。
后卿走到北冥王府大厅中的主位旁,挑眉朝那些站得恭恭敬敬的人看了几眼,大厅的这个主位,后卿他老子坐过,他坐过,夏肖白也坐过,风水轮流转般又转到他头上来了,心里蓦然生出一阵感慨,拉了拉胸脯的苹果,在众人是审视眼光下,落落大方地入座。
少卿恭敬地站在他身侧:“小王爷……”犹豫地看了眼后卿的华美衣衫,他这一路颇为悠闲,看着也是神清气爽,可是……
后卿看不惯比他聪明的人在他面前把话说了一半,瞪了他一眼,不爽地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因为北冥王府如今是少卿在打理,他还要仰仗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心里却更加不爽。
深知小王爷臭脾气的少卿恭敬地拱手:“您是否……要换一身衣裳呢?”
后卿低头看了看胸前两个大苹果被薄薄的裹胸笼罩着,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弧度,这身衣裳是他刚在马车上换的,美伦美伦,华美显眼,一下子就把大厅无数目光汇聚到他身上。
后卿认为,少卿是嫉妒他长得如此漂亮,又穿了一身夺人眼球的衣裳抢他的风头,所以少卿不高兴了。
后卿哼了哼道:“这衣服甚好。”托腮,抬头盯了少卿一眼,笑道:“你一天到晚穿着件死人白也穿了好些年了,该换换了。”高兴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起了二郎腿,嘚瑟道:“像我这样的,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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