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竹低头吃饭,一声不吭。沈抟怔了一下,坐回去,试探着问:“郁离,我们回去吧,我似乎明白点了。”
薛竹喝下一口茶水,把饭粒都咽尽,笑了笑:“师父,我是这市井出身的,比这更腌臜的听过多了,总不放在心上的。”
沈抟摇摇头:“哪有人会习惯疼的,再多,也还是疼啊!”
薛竹舔舔嘴唇,紧了紧背上的两把剑,站起身,跟在沈抟身后,回去了。
找了巫师和阴阳先生,沈抟又把现有的线索分析了一遍。
现在基本能肯定,这是一个邪祟,不是一群。它就是喜欢舞文弄墨,不是巧合。
书画文章有一定功底,脾气古怪,有点偏执。
“而且,他这么久没有伤人,没有敛魂,应该是在等待。”沈抟眯着眼,手指无声的点着桌角。
“等谁呢?”巫师问,声音呕哑凝涩。
“李侍郎久在京城,其他人一个不少,所以应该是等解元,本家李侍郎的子弟,登了这一科解元。白晌时候打听,这位李解元风闻不大好,如若有那许多时候,宿在秦楚之处,这学问么...”沈抟想了想措辞,最终没下定论。
阴阳先生接过:“你是说,李解元这一魁,拿得不尴尬?这爱写字的鬼,想整治于他?”
巫师轻哼一声道:“鬼比人强。”他萨满教不拜神佛,只敬自然。漠北人脾气直爽,看不得这种事。直说了出来。
沈抟摆摆手,道:“这事不归我们管,再不平,也不能任其发展,万一这位脾气上来,给解元哪里也来个对穿,生死就看命了。”
阴阳先生长叹口气:“道长是想治未病,可这邪祟不知几时出来,若一直躲着,还不是李解元遭殃?”
沈抟咧咧嘴:“只能随机应变了,李解元总不可能半夜进家门。”
另外两人也俱无新意,只得又散了。
此时离天黑尚早,二人便回了临时的房间,沈抟盘膝在榻上打坐。薛竹支着一条腿,坐在榻上,面色阴沉,忽然低声唤道:“师尊。”
沈抟睁开眼,挑了挑眉毛。
薛竹喉头一滚,咽下口唾沫,仿佛鼓起勇气问:“当,当年...就是你买我的那时候,你...您...您知道他们是在演戏吗?”
沈抟皱了皱眉,照实答:“我不知道。”
薛竹眼帘垂下,说:“我知道,我知道无论怎么折腾,最后总要去的。”
沈抟眉头又紧了紧。
薛竹继续说:“我还知道,我没勇气一头碰死。如果不是那天师尊多看我一眼,今日我可能也是...”
沈抟忽然从怀里拽出一张正身符,一巴掌拍在薛竹左脸上,薛竹一个激灵坐直了,看了看沈抟,又看了看自己,恍然大悟:“又是那个邪祟!它今晚一定会来!怪不得我闷得想不开!”
沈抟撇了撇嘴,说:“你一喊师尊,准是不对劲!”
薛竹便一连声唤起来:“师尊,师尊,师尊师尊师尊。”
沈抟又拽张符,作势又要给他一嘴巴,这才叫他禁声。随后问:“你想这事多久了?”
薛竹挠挠头:“有一阵子了,回来不久就开始钻牛角尖了。”
沈抟深深看了看他,低声说:“我是我师父捡来的,这世上到底还是杂草多么。官家世家也不那么容易托生。”
薛竹霍得站起身:“不,你...你不是。”
沈抟轻轻一笑,又闭上眼继续打坐。薛竹看看便也打坐。
这一下坐到戌时,照旧在东府巡夜。沈抟伸出手,说:“你的通语符给我一张。”薛竹奇道:“干嘛非要我的?你不也...”沈抟翻了翻白眼道:“我画的都是些擦...”薛竹赶紧打断:“师父师父,给给给给。”
沈抟把一张百里通语符拆开,内层折了一道,藏于耳后的黑发里,外层拿在手里,袖着手。
薛竹疑惑:“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沈抟点头:“晌午我没说全,这邪祟如果只是在等人,没必要晚晚现行,闹得天下皆知吧?只等李解元回来,打个措手不及岂不是好?”
薛竹接到:“你是想说...它这样不停现身,还有别的目的?是...是为了,引人来?”
沈抟点点头:“所谓闹鬼,无非引些修能者来,可是它赶走了不少了,这是还没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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