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聊吧,万一被科长发现我给你在这儿透露内部消息,一准把我给撕了。”和城做贼心虚般地压低声音,投影在通话结束的瞬间如灰尘颗粒消散在空气中,而此时正巧有人从外部敲了敲悬浮车窗玻璃。
北岩戴着巨大的黑色墨镜,双手插在裤兜里,而北芮弯着腰,很是开心地趴在车窗上,用口型示意北渊开门。
“这几天都没睡好,等会到了平民区,万一被粉丝们看见真不得了。”北岩翻开他专门特制的以絮少乾姓名艺术字做背景图案的钱包,取出特制的刻有絮少乾姓名缩写的小镜子,取下眼镜对着看了看自己眼底的青黑。
“噫……我真的要吐了,”北芮搓了搓全身的鸡皮疙瘩,“还随身带镜子,拿个人终端照照就行了哇。”
“个人终端上又不能刻我家甜心的名字。”北岩得意得像一只尾巴翘到天上去的雄孔雀,“今天絮少乾也要来的,你们羡慕吗?”
北渊从驾驶位上回过身,刚开口想说话立刻被北岩用水杯堵住了嘴,“不准在妈妈生日上谈那些公会里的事情。”
“切,羡慕什么,不知道是谁,倒追了十来年,撅着屁股求人家上,人家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北芮最看不得北岩在她面前秀恩爱,最开始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像这样“尖酸刻薄“地讥讽回去,后来因为一场意外的结合热被林泽标记过后,北芮再听闻北岩谈起絮少乾便会瞬间沉默神色黯然。
而今天她再次展露出了以往的毒舌功力,一时间北岩和北渊都没反应过来,两位男士对视一眼,北岩倏地就炸了:“怎么了?我家少乾那么优秀的哨兵,我要不卯起命追,一早被别人抢走了……至少我追到了,呸。”
“所以说你垃圾呢,你看你姐姐我,追过谁?还不是有哨兵对我死心塌地的~”
有情况。
丹顶鹤和中白鹭猛地对上了脑回路,北渊扬起了唇角,而北岩则是戏谑道:“谁啊,这么瞎,也带来家里让我看看呢?”
北芮缓缓地红了双颊,她和林泽的相识是从不尽人意的意外结合起,从一开始的因为被迫与爱人分手导致互相厌恶,到后来有了好感却都选择了死撑着绝不低头,最终解开心结决定携手时,北芮竟难得有了初恋的感觉。
“他……带学生去荒野星训练了,咳,想看,下次。”北芮盯着车窗的一角,恨不得把它看出一朵花来。
北岩嘿嘿一笑,故意朗声同北渊感慨道:“所以嘛,我觉得向导通识上有一句话写得很对,上天指定的缘分从来不会出错,如果你觉得痛苦,那你就是没有遇到它安排给你的那个人。”
这简直就是拐弯抹角骂当初哭着喊着宁愿把腺体割了,也要和前任哨兵在一起的北芮的脸,当然也把做出同样行为的林泽骂了进去,北芮瞪大眼睛道:“我还是不信,相容度高就一定是对的人吗?”
“我信。”北渊难得发表了意见,“精神力与信息素之间是互相影响的,而你的精神力又随着你的身体、精神、情绪等等不断产生细微的变化,这也就代表着信息素是一个人独一无二的标识,随着年龄阅历和性格改变,它承载了太多的内容,你与一个人的信息素相容度高绝非是随机巧合,而是代表着你们各方面匹配性都极为合适。”
北岩跟着补充道:“上天早为你安排了最合适的人,但凡人从不会乖乖听上天的摆布,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有遇到那个人,也可能在遇到他之前先碰到了其他令你心动的人,没有那么合适,却让你愿意去包容,去同他磨合。”
“比如说你,北芮,而这时候就要看你在命中注定与心中所爱之间,会选择哪一位了。”北渊露出一个温和舒缓的微笑,“特殊人种何其有幸,有一个非常直接且容易的办法获知你的挚爱,还发明出了抑制药让你有选择的余地。而普通人呢,可能同与你最合适的那个人擦肩而过无数次,都全然不自知。”
“也不尽是,普通人中面对感情的未知与不必然,也是一种乐趣,去孤注一掷地相信自己的眼光,投入全身心的爱恋……然后被渣。”北芮自认她的大喘气反折十分有趣,哈哈哈地捂着肚子独自在后座笑个不停。
北岩想翻白眼又不想毁了自己的形象,憋得极为辛苦,最终还是忍不住刺了北芮一句,两人你来我往一直到家里还在嘴炮,北家父母最爱看的就是三个孩子如此有活力的模样,不但不阻止,北父还好奇地问北渊为什么不愿加入哥哥姐姐们的骂战当中去。
“……你就这么愿意看我的智商被他们拉低吗?”北渊给父亲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结果被北父嫌弃地推开,“今天你妈生日,我要喝果汁。”
北渊:“……”
絮少乾所谓的拜访给岳母祝寿,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送了礼物没坐稳三分钟就再次离开了,一是哨兵向来厌恶普通人嘈杂的居住环境,即便北岩就在这里,他们也会在心理上感受到不适;二是他确实忙,历年来给暗影小队下单的人层出不穷,绝不会因为他们的神出鬼没与阴晴不定就退却,反而许多富豪就喜欢他们这样的调调,花再多钱也要雇到暗影小队,哪怕只是非常容易的护送工作。
絮少乾的礼物是一块沙尘星上特产的珠宝原石,沙尘星环境恶劣,气候灾害频出,但地底下有丰富的资源。
“值不少钱吧?”北母故意把礼物盒子在埋头闷不做声喝果汁的北父面前晃了又晃,北岩更是添油加醋道:“我赶一年通告都不一定挣得到它十分之一的价格。”
北父一声咳,把注意力转到北芮身上,念及闺女家里那些糟心事赶紧把火烧到北渊面前,“老三,你的哥哥姐姐都成家了,你呢?有着落没有?”
“有,下次您生日带回来给您看。”北渊回答得淡然干脆,可北妈妈却被这句话惊得原石都差点摔碎了,“谁啊,男的女的,不是,哨兵还是向导?”
北渊抬眼看了看一旁瞧好戏的北岩和北芮,“男的,哨兵,您之前见过。”
好看的人总是容易被别人记住,北父北母秒速回忆起之前北渊带回来的青年男人,两人对上眼神,一起哦了一声,随即北母又愁了起来,“人小伙子长那么俊,北渊你……哎,人家会不会回到家看见北岩瞧不上你了。”
“还不都怪你,”北父徉怒道,“这么偏心,把小芮小岩生这么好看,到了老三就生得这么随便。”
北妈妈委屈得不行,“我这不是生了北岩太累了,生不动了吗。”
这几句话说得北岩极其受用,高高兴兴亲妈亲爸地喊着,多撇过去好几叉子的菜,北芮乖觉地低头苦吃默不作声,偶尔瞟一眼对面的北渊,再被弟弟和煦的微笑吓得胆战心惊。
其乐融融危机四伏的五口晚餐结束,北渊连夜就没收了北父藏在柜子深处的烟和酒,以及冰柜里的奶油馅饼,顺带雷厉风行地删掉了北母个人终端里的麻将和纸牌游戏,以及上百件打折促销货的星网链接。
一张北岩打哈欠的丑照在即将挂上星网的前一秒,因为当事人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态度过于诚恳真挚,打动了善良的北渊,备份后只做个人珍藏用。
北芮侥幸逃过一劫,开心得觉都睡得舒坦。
翌日傍晚,三人于首都星一区入口处告别,北渊想起明日此时就能看见卫辙,心情格外舒畅,还想到了下次再去父母家里的时候,可能就不是五个人,而是八个人一起吃饭,说不定餐厅那张圆桌根本都挤不下。
北岩家里的餐桌倒是又长又大,但一念及他和絮少乾的尿性,北渊就觉得餐桌上面指不定发生过什么倒人胃口的事情。
悬浮车平缓地驶进小区,北渊本是全身放松地后仰着想事情,却在小翅膀显示出连接上中央智能的瞬间皱起眉心,他坐正了身体,努力去感知鼻尖这道不为寻常的信息素。
距离别墅又近了一些,北渊忽然伸手从副驾驶位前面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管抑制剂给自己注射,处于结合热过程中的哨兵和向导的信息素很容易产生波连效应,北渊闭上眼,等针剂起作用后才仔细地去辨认这两股交缠旋绕的信息素的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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