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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哈哈大笑。

他从衬衫的衣袋里拿出了那片丝绒，翻开，他和周瑜的戒指并排着躺在那层叠的柔软的紫色中间，静静的散烁着金属的光。

孙策拿起了周瑜那只，为他套在无名指上：“没问题，很正常。”

“这次多亏了它。”周瑜也吻了吻他的戒指。

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已在窗外消失。替代它的是一种驳裂般的，淡红的灯光。它们漫漫的就像是仿佛是水光，又或是像一幅被风刮乱的，各种的红色夹杂的纱帘。那是被虞翻调亮的在屋外悬挂的射灯的光。如今这糅红的光线在周瑜的戒指上缓缓收束，又绽放。指环上那颗细碎的钻石似乎可以吸收所有投射向它的光线。

周瑜的嘴唇碾过它。

丝绒中央，属于孙策的那枚戒指微微的震动起来。孙策将它也戴回手指间。他感觉到指环的轻震在逐步的增强。

他按了按戒指上的钻，震动消失。

“如果戒指的上一任主人知道我们把它做了这种用途，大概会哭吧。”孙策挑高一侧的眉，笑眯眯。

“应该会。”周瑜的用词还算严肃，不过语气里却充满了各种无所谓。

孙策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继续笑，周瑜也在笑。

那对戒指，他和孙策各有一只的戒指。它本身代表的就是意大利珠宝业界的顶尖工艺，原本属于一位世袭的伯爵，他的血统可以上溯到美迪奇家族的全胜时代，周瑜花了不少功夫才从他手中买来了它们。不过比起这种手工的价值来说，这双对戒更珍贵的地方是在于它们的内侧——在指环们的内圈侧，各自用非常繁复精美的花纹簇拥着一句古老的希伯来文。那是教皇圣格里高利三世的婚礼祝福之言。

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将神的福灵赐予了这对戒指。它被玫瑰和苜蓿的纹章包裹得无比妥帖，跟它的主人的无名指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不过现在这花纹有一部分缺失，那是孙策擅自刻上他和周瑜的名字所造成的。除此之外，在孙策的授意下，虞翻大肆的改造了这双精致的艺术品。他为本来光滑的戒面上各嵌进一颗钻石，这只是个开始——更为复杂的机关藏在了那两颗闪亮的碎石的底端。当它们的主人需要时，它们能给相距在五十米之内的另一只戒指传递讯息。

“只能五十米。”虞翻调试多次后，对孙策和周瑜说，“五十米就是极限。”

通过碾压其中一颗钻，另一只戒指上则会释放出类似电流通过一样的震动感。这其中的原理到底如何孙策和周瑜倒也不纠结。按照孙策的说法是，这种高精尖的东西，他会用就行了，不关心怎么做出来的。周瑜比他要含蓄一点，表示仲翔你做的东西各种有保证，我们不需要懂，只需要懂怎么用就行。

“昨天你车撞山的时候，我觉得全身也在痛。”周瑜忽然笑，“就好像我也撞了一样。”

“感同身受？”孙策默默的掰过周瑜的头，和他的贴在一起。周瑜的体温已经回降，呼吸却仍然高热，他脸上的却笑容十分放松：“听着很扯，但是是真的。”

“当时我很想下车，能杀几个人是几个。”周瑜耸肩，“还好戒指上有你的讯号。话说回来，孙伯符你怎么长的，车撞得那么厉害居然没晕过去。”

“有晕的。不过很短，最多一分钟。”孙策灿烂一笑，“袁术的手下一开车门搬动我，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