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追着一个大野猪玩儿,江落青看见就躲了。
对于花楼斗兽赌博这些富家子弟都熟悉的东西却表现的十分陌生,长着那张脸,也不知道遮一遮就进了花楼,跟个怀金进闹市的小孩一样。
不过他去一个陌生地方的时候那种拘谨茫然充满了仙气,像是迷路在了凡尘的仙人一样。
江落青在镜城马车里醒来的时候他其实楼上看到了,那副样子他一直忘不了。
脾气也怪,有时候嘴里说出来的话真的很难听,但经常做出来的事情却特别让人暖心。
比如知道冬眠肚子不舒服就自己跑去药店买了点草药,那草药就是绿根,用来治发热的,但平常来吃也不会出问题。
江落青就拿着这个东西还冬眠吃,吃着吃着,冬眠一直没治好的上吐下泻总算缓了一些,江落青又照顾了一晚上才算停了,就是精神一直不怎么好。
秦子义想,这人明明经常嫌弃冬眠,还被冬眠追着咬的,一人一狼两个冤家。但江落青怎么就能对冬眠那么上心呢,虽然当时他一边给冬眠喂绿根,一边贱兮兮的幸灾乐祸。
但出发点总是好的。
江落青好像一直喜欢救人,先是救了他,后来半夜睡不着出去转一圈都能救个人。
这还是那个一直负责盯着江落青的暗卫说的,要不然他还不清楚。
秦子义想,江落青这人看起来挺蠢的,但脑子里好像有一杆子别人看不见的秤。
就像今天的事,想救人,但不想连累更多的人,所以撇清了关系。
但秦子义是谁啊?在一块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他早就把这家伙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琢磨的差不多了。
秦子义想了很多东西,但这些东西事情里面都包着一个叫江落青的人。
他还有些缺德的幸灾乐祸,去年碰见江丞相他还跟自己炫耀未来他儿子江落青会子承父业,但现在看来,子承父业实在说不上了,应该能勉强当个武状元。
毕竟江落青这人是你跟他对一句诗,他能给你回一句摸不着头脑的功法的人。
秦子义笑了笑,又停住。他揉了把脸,好像自打碰见这个招猫逗狗的丞相三公子之后,他就经常笑了。
也许是因为江落青是个活宝,他更应该去卖艺杂耍,肯定能赚不少钱。然后自己就可以大手一挥把江落青包下来带回府邸去,让他只逗自己一个人笑。
想着想着,秦子义就低笑出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笑江落青弄杂耍,还是在笑这个人以后只逗给他一个人看。
江落青看了一小会儿审问那个土匪就觉得没意思了,到处看了看发现人员伤亡很少,刚巧齐娇就从他对面过来了,也许是去洗手了,她的手指湿漉漉的滴着水,在阳光下面泛着光。
江落青踩着被鲜血染红的地面走过去道:“这次要劫镖的人多吗?”
“有好几拨人。”齐娇见这次没有死人,心里松了口气,面色好了一些,她诚恳的道:“谢谢你,我知道带上我们并不是个好的选择。没有你,那位公子估计不会同意我们加入。”
江落青摆摆手道:“你想多了,你走了之后我问过他,是因为你们的确有帮得上忙的地方才让你们加入的。”
他说着就没忍住捏了捏手指,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这种事情知道越少越好,但这会儿总不能让之后几天都在一起走的同伴心里走的不安心吧?
齐娇听了他的话,心里越发确定了以后秦子义要交给他们的货物十分特殊,心里暂时松了口气,但又高高旋起了一把刀,不知道那把利刃到底是真是假,什么时候落下。
她状似不经意的道:“对了,还不知道那位公子叫什么。”
江落青没说全名,只说道:“他信秦。”
齐娇眸光暗了暗,点点头就要走。江落青看着她的脸道:“你怎么不笑了?”
齐娇一怔,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脸色就黑了黑,她咬牙道:“昨天那么重要,我摆个脸给你们,你们谁会愿意带上我们这队人。”
江落青没忍住又道:“那你为什么忽然不笑了?”
齐娇冷哼一声道:“笑累了。”说完就越过江落青走了。
江落青眨了下眼睛,有些不太明白怎么就说了两句话齐娇就生气了。
这态度,应该是生气了吧?
他走到蔫趴趴的冬眠跟前摸了摸它脑袋,眼睛往四周看了看,没看到秦子义,就顺口问旁边一个小兵道:“你们公子去哪儿了?”
“刚才你出来之后就进了马车里,到现在没出来。”
江落青“哦”了一声,继续不顾冬眠意愿摸着它的脑壳,摸了两下才反应过来,“什么?!”
他终于放过了冬眠的脑袋,磨磨蹭蹭的到了马车旁边,做了好一会儿又不是他的错的心里建设凑到了马车门那里,略微一弯腰就听到了秦子义低沉的笑声。
江落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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