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可怕扭曲,该死?相容,比起这样的我,你又能好多少!”废太子直勾勾地盯着相容,然后笑了起来,猛烈地笑了起来,扭曲地咧开嘴角,“相容,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情难道不怕遭天谴?”
“你同相钰干的那些肮脏勾当我都清楚!父皇还是护着你,只不过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可真是如鲠在喉了。”废太子得意,在相容面前无比猖狂,“雌伏人下的滋味是有多爽,还是说你天生就是干这样的行当,骨子里肮脏恶心得让人想吐。”
相容沉默无言。
看到相容皱着眉头不痛快的样子,废太子竟生出一种复仇后的快意:“相容,这样违背天伦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不怕将来……”
“我问心无愧。哪怕这样有天谴,不用将来,现在劈个五雷轰顶在我身上也无所谓。”相容始终平淡,“三哥最好在黄泉等着,在黄泉下看我死得如何狼狈。”
“你选吧。”一把冷冰冰的剑扔在毒药旁边。然后转身,相容毫无留恋,迈开步子往外走去。
太子看着地上的毒药和利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许久,看到相容快走出自己的视线的时候,竭尽全力嘶哑地叫了一句:“相容……”
“权力,富贵,东宫,江山,天下杀生大权,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太子奔至牢狱铁门前,哪怕被牢笼束缚他仍然拼命地向那道背影伸手抓去,就像他这辈子如同飞蛾扑火,哪怕烈火焚身也要去触碰这个人一样。
相容始终没有回头。这样一眼,连这样最后一眼都吝啬给他啊,太子见此,心碎痛苦得无以复加,咽下原本要说出的话。
带着泪水还有所有咒怨和恶毒地发出最后一句话,凄厉无比:“我会在黄泉下等着。最好的结局!就是让你和我一样,生都得非所愿,到死都求而不得。”
【太子番外】
钟粹宫里那个女人,也算是自己的母亲,与他端庄威严的母后不一样,这位娘娘清雅美丽,无比温柔。
他总往钟粹宫跑更是因为他还有一位弟弟,精雕玉琢得像个玉娃娃,漂亮得不像话。
“错了,是这样。”净手抚琴,相容慈祥温柔的母亲手把手教他拨动琴弦,一声轻,一声沉,一声缓慢,他侧着头专注手上拨挑的手法,曲子与人,同样妙。
一曲下来,按下弦音,他才转头将视线放在还愣在门外的自己身上,弯着眉眼,温温地说:“兄长。”
他的十三弟相容,总是礼貌懂事,对宫婢都客客气气,对谁都一样,对他自然也一样,不攀附不刻意,其实他对相容的好那么明显,甚至有些讨好,相容依旧自然如常,亲疏得当,他对相容而言并不是特殊的存在。
慈爱的父皇,温柔贤惠的母妃,体贴的宫人,他想要的一切,那本该是他想要的最完美无缺的一切,相容都拥有,所以他眼中的相容是完美无缺的。
他有个爱美任性又妒忌心强的妹妹,那天不知哪个公子将她与相容比貌,她自觉受了屈辱恼羞成怒,怒气冲冲地到十三弟弟面前,抬脚踹相容,用尖锐的指甲在相容的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他慌忙地找过去扶起相容,气急了要给妹妹一个巴掌,却被相容拉住衣袖:“我与姐姐贪玩,兄长这样计较着要去告状?”
相容闭口不言,对外说猫抓的,可宫人却乐于这些琐事,议论纷纷终于是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
那一日父皇怒气冲冲地过来,不顾妹妹的尖叫哭泣命她到宫门前跪着思过,暴日当头,妹妹跪了一天,最后大病了一个月。
妹妹生病,那位娘娘好心送药来,当着人的面母后带着笑面将东西收下,却在人走后将草药撕碎,堂堂皇后满嘴恶毒。
母后不准他再去钟粹宫,那里的糕点是如何的清甜滋味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可他还是念着这个弟弟。他暗中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最近总偷偷跑去冷宫,就好奇地尾随了一次……
那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少年,苟活在皇宫中最阴暗的角落,提防着周围的一切,却在相容露面的时候,放下所有的戒备,亲昵熟稔地唤了相容的名字,相容走近他,回应的笑容比山水还明净。
问了许多宫人后他才知道那个冷宫里的也是自己的弟弟,一瞬间他却心揪着疼痛,同样是兄弟,相容却从没有对他那样笑过!
后来的一年,相容对那个在冷宫里的人越来越关心,相容甚至将相钰接进了钟粹宫。对相钰他带有一股莫名的憎恨。
甚至,他恶毒地想如果相容也是这样一个孤苦伶仃的少年,如果相容变得一无所有,而他就是将相容带出深渊的人,会不会相容就会用这样仰慕的眼神注视他,将自己当成他的依靠与唯一,将他当成天底下最亲的兄长。
他没有认真对待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可它却像种子一样埋在心里,时不时蠢蠢欲动,直到那一日,他被想念折磨得日夜难眠,他瞒着母后跑到相容读书的庭院。
推门,院子里风吹梨花纷纷如梦如幻,相容趴在临窗的桌上贪睡,他抿着笑迈入院子里想要吓一吓人,才走几步,他却整个人如被雷劈,心碎裂得不成样子。
相钰立在熟睡的相容身旁,眼含柔和,向相容凑近,然后在相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是什么!他脑子都炸开了,什么兄弟情深,根本就是相钰其心不轨一开始就没安好心,这算什么,他们都是男人,两个男人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九哥,几时了?”他听见相容醒来的声音,明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他却慌忙地躲在树后,面对自己这个弟弟他总是心有怯怯。
“见你熟睡不忍扰醒,天暗了。”
“走吧。”
又在下一秒,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在相钰转身迈步走在前方的时候,后面的相容却伸出一只手抚按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左胸膛,无可奈何略带苦地笑了一下:“真快啊。”
他躲在树明明听不清,可是他却知道,相容说:心跳得真快。
前面的相钰听得模糊:“什么?”
相容放下自己的手,抬头看满天雪花,谎言说得从容无比:“我说时间过得好快啊,九哥,你看一晃我就认识你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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