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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可最后憋红了一张脸，说出口的不过也只有一句有些干巴巴：“谢……谢谢先生。”

谢谢那个雪夜的初相遇，谢谢随后长达一年之久的收留与相处，谢谢愿意接纳那样狼狈又不堪的他，谢谢让他走进先生的生活，也……谢谢今后将有幸与你共度的每一天。

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让温庭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他想要伸手在自己身上掐上一把看看是不是做梦，可又担心如果真的是在做梦，梦醒了一切都消失，他又要回到那个没有先生的现实世界里。

这样的纠结让温庭手足无措，他僵硬的站在原地，而陶言则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卷毛犯蠢。

直到温庭终于下定决心，要对自己痛下毒手的时候，陶言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抓住了他准备拍向自己脸的手，问道：“做什么？”

“……我、我想要试、试试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温庭讷讷道，冷峻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与平日完全不相符的傻气，和刚才条理分明有理有据的向陶言表白时，简直判若两人。

虽然早就知道小卷毛的呆萌，但陶言有时候还是会猝不及防的被萌到，看着眼前傻里傻气的温庭，陶言若有所思道：“这样啊……那我来帮你确认吧。”

说完，在温庭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凑近，低下头，轻轻的在温庭的薄唇上啄了一下，一触即离，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如果说之前温庭还有些理智的话，那么在这个吻过后，温庭就真的开始有些恍惚了，唇边还残留着先生的温度，和……先生的那个吻的味道。

那是先生的味道。

看着彻底愣在的当场的温庭，陶言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样，是在做梦吗？”

温庭机械的点了点头，点到一半又摇头，怔怔的看着陶言，咬了咬牙突然开口道：“先、先生，我可以，可以吻你吗？”

这次愣住的人却变成了陶言，不过很快陶言就反应过来了，他偏头想了想，贴心的问道：“要我低下头吗？”

温庭张了张嘴，飞快的摇了摇头，紧张到声音都有些磕磕巴巴：“不、不用麻烦先生了，我、我可以踮起脚的！”

这下，陶言再也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他家小卷毛可真是个大宝贝，平时看上去严肃又桀骜，可有时候怎么就能这么可爱呢。

但陶言的这个笑容也没有维持多久，因为，独属于温庭温热的唇动作轻柔的封住了他的口，将他的轻笑尽数封缄在唇齿之间，让他笑不出来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温庭个小傻子已经开始缺氧，却依旧恋恋不舍不忍结束。

一吻结束，陶言再次开口问道：“这次确定了吗，是不是在做梦？”

从脸到耳朵再到脖子都是通红的温庭在陶言略有几分戏谑的目光中，飞快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非常顺手的就握住了陶言的手，两人十指紧扣，不紧不慢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要去哪里？”

“回家。”

想了想，陶言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