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是你那个朋友出门了……”
顾爸爸说：“那叫出柜。”
“哦，对对对，出柜子了。”
顾帅：“……”
顾妈妈说：“我倒不是挑他什么，但是他毕竟喜欢男人，跟他靠近的男人，也会被认为喜欢男人，所以你不要和他走太近了，记得避嫌。”
顾帅说：“妈，煜哥不是加入的同志反歧视组织吗，同性恋又不是病，也不犯罪，和大部分人都一样，你们这就属于歧视了。”
“我哪里歧视了，我就是觉得怪怪的，好好的女孩不喜欢，非得喜欢男人，你说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这就是歧视。”顾帅语气生硬，难得这样说话。
“好好好，你说歧视就是歧视，反正我不喜欢那个温煜，你们以后也少来往。一想起你们还住在一起过，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当时是不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把他撵走。这种人真是怪怪的，想着就觉得膈应，这世上怎么会有喜欢同性的人……”
“妈！”顾帅打断了母亲的喋喋不休，声调甚至有些过分的高，像是叱喝，还有一种从高往下的镇压感。
顾妈妈一下就闭嘴了。
隔着一扇门的温煜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就猜出了顾帅想要什么。
这时机实在不好。
别冲动！
温煜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一身睡衣的模样，只能干着急。
果然，顾帅说了。
“妈，你忘记了吗？当时是谁把煜哥带回家的？是谁说要和煜哥睡一个屋的？还有我帮他洗脚，你总不会忘记吧？”
这话，说的足够明白了。
屋外面一下子便没了声音。
温煜在屋里干着急，真恨不得把门打开一条缝看个究竟。
怎么了这是？
别把老两口刺激得脑淤血啊！
太直接了，太直接了！
顾帅，你呀你！
好半天，顾妈妈说了一句话：“所以……他带坏你了？”
温煜诧异。
诶喂喂！
顾妈妈。
这个锅，我不背！
顾帅很快解释：“不能因为你觉得，就是谁带坏了谁。妈，这些年你看我谈过恋爱没有？别说谈恋爱，身边就是一个亲近点的女生都没有。我不是训练忙，训练再忙也不耽搁谈恋爱的。我只是没遇见人而已，我……”
“我不同意。”顾妈妈就一句话，否定了一切。
“妈，感情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和谁在一起，和谁过日子，我可以决定。”
“我说了我不同意！”顾妈妈的声音加大。
顾帅的声音也有了起伏：“我这么大了，经济完全独立，您干涉不了我。”
“兔崽子……”
后面没了说话的声音，但是能够听见一些推搡时候发出的声响，温煜忍不住，还是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就看见客厅里，顾妈妈被顾爸爸紧紧抱着，顾帅站在另外一边，捏紧了拳头咬紧了牙根，独自一个人站着，背影里都是满满的坚持和倔强。
也就是这么寸了。
顾帅背对的卧室门，那么顾爸爸和顾妈妈就正对着卧室门了，双方也不知道是经历什么过程，总之，温煜一把门打开，就和顾爸爸压抑的双眼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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