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要回去睡吗?”幸村看着中岛生无可恋的表情笑出了声,“明天还要坐飞机过海关不休息你顶不住的,不如去我房间睡吧,比吕士的睡相还不错。”
“唉,那部长呢。”中岛发觉幸村并没有考虑自己,不禁出声提醒。
“我还不困,等我累了自己会去休息的。你先去睡吧。”
“呐,部长,感觉你来英国以来一直有心事。”中岛看了看幸村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如果想不通可以和我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没什么,别多想了。只是想想明天就要回神奈川了有些激动睡不着,不用担心。”幸村揉揉中岛的头发,“要是我都沦落到要让你担心的地步,这个前辈岂不是做的太失败了。”
中岛在幸村的无差别笑容中咽下了自己想要说出的话,“可是你这样确实很让人担心啊。”
虽然幸村明确没有说过,可是自来英国以后的状态确实让人担忧,中岛决定回国之后一定要和真田商量下解决部长的难题。
两个人的对话以两个人各自回房结束,整个夜晚各怀心事的两人都没有入眠。中岛在思考怎么和真田解释幸村部长的事情,而幸村则在为网球部的未来担忧。
回到日本,他们几个受到了网球部集体的接机和欢迎。英国的修学旅行是所有项目中最晚结束的,丸井几个人商量着聚餐庆祝修学旅行结束顺便给三连霸做赛前动员(还有半年这动员真的够早的)。迫不及待地在机场就交换了礼物后,几个人向烤肉店进发。
丸井催促着拉着箱子在后面慢吞吞的中岛:“小言,你们快一点啊。太晚了就没有位置了。”
“丸井前辈你拉着箱子也和我一样慢啊。”中岛和丸井在前面说笑,没人注意到此时异变突生。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众人向声源处看过去,一向战无不胜的神之子幸村精市就倒在站台旁,脸上克制着痛苦,完全没有往日的活力。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分钟,在场的每个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完全丧失了正常处理事情的理智。
“Yukimura,快叫救护车!”真田失态的喊叫出声。
真田的声音炸醒了完全不知所措的几个人,丸井和桑原连忙七手八脚地把幸村从地上扶起来。柳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中岛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眸中划过几抹悲痛。
手术室外几个少年焦急地等待着,本来心中只是最近太累才会昏倒的自欺欺人也随着时钟的嘀嗒声消失殆尽。心情越发沉重了,连最闹腾的切原赤也都没在说话,几个人安静地等待医生宣布最后的审判结果。
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人一拥而上围住刚摘下口罩的医生。
医生的语气相当公事公办,可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心都猛地咯噔一下:“病人患的是格里-巴利症,具体是哪一种症状还要等具体检查后才能知道,通知家属住院吧。”
“格~巴,那是什么?”切原揉着那头海带毛一脸懵逼的看着前辈们等解释。
“典型症状是在几天之内,手、脚发麻,由远端往近端延伸(亦可由近端往远端延伸); 在感觉症状发生的同时或稍后,运动神经症状随即开始; 几天之内,各部分肌肉次第受犯,疾病严重程度达到顶点: 从发病到最严重的症状出现,不超过两周; 约有三分之一的病人,发病前数周,可能有轻微感冒或腹泻的病史。依神经的受犯及程度而有不同,运动神经,感觉神经及自主神经皆可受犯。”
中岛完全是下意识地给队友们科普,父亲是医生的自己最了解这种病的严重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部长得了这种病。上天给了他常人难及的天分现在要收回来吗,那样天资绝绝的神之子让自己怎么能把你将来可能会瘫痪的话说出口。
一种窒息的压抑感在几个人之间蔓延,幸村妹妹直接克制不住哭出了声。经过抢救幸村的状态恢复平稳,只是仍然需要在重症科观察。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幸村苏醒探病的机会,天色已晚,几个人在幸村妈妈的劝说下离开医院。中岛沉默地拉着箱子回家,拉着行李箱的那只手仅仅地握住拉杆以免自己情绪失控。
如果在英国,不更早的时候自己发现不对劲说出来,幸村的病会不会不这么糟糕。中岛的内心完全被负面情绪笼罩,连进家门的时候都没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小言,有什么事情吗?”中岛妈妈看出了自家儿子的欲言又止,体贴地留出讨论的话题。
中岛没忍住开口询问:“爸爸,你知道格里巴利综合症吗。”
“知道啊,一种很麻烦的神经性疾病,怎么突然问这个,是有人得病了吗。”
“嗯,是我们部长,我觉得很难过。”
“不仅仅是因为你们部长得病你觉得悲伤吧,是不是因为你看出来他不对劲没来得及提醒就病发了你觉得很羞愧。”
中岛爸爸看着小中岛一脸见鬼了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笑出声,“不要这么看着我,这种病虽然发病迅速但是前期还是能看出来不对的。”
“唉,难道最近一直那么严格是因为……”中岛想到一种可怕猜想,如果那样部长也太……
“听你说过你们部长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啊,如果是他应该会安排好一切才会住院。如果想让他生病不那么担心就好好为他分担些吧,不要让他病痛中也要担心网球部的事。”中岛爸爸安慰她,“至于病情的事也不用担心,现在医学这么昌明就算是格里巴利症也有治愈的办法,更何况只是疑似等结果出来你们再商量吧。”
“嗯,我知道了。”被专业人士安慰过的中岛心情好了很多,专心期待明天幸村的检查结果。
第二天所有人早早地在病房内等待所有的报告结果,比预计的要好很多。只是最轻的那种神经炎,只要手术就能完全治愈,不是大手术,只是前期治疗和术后的复健会很麻烦,当然复健对自律甚严的神之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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